的直觉,她可以感受到幼幼看着表哥时,眼底的爱意。
“喜欢还会拒绝吗?”重重吐了口气,他拧皱着眉“现在的她只想赚钱,什么苦都愿意吃,实在让我搞不懂。”
“搞不懂就去弄清楚呀!”
“人家都拒绝了,我还这么多事干嘛?”现在的他可闷极了。
“那你现在又是在干嘛?不是故意想试探她的心吗?”她轻嗤了声。
“你别多事,只是要你帮个忙,乖乖做就好。”裴邑群低头揉了揉眉心“回家吧!”
“好。”女孩发动车子,转向另一头。
裴邑群直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底的沉闷无由地变得更沉重了。
“妈,我回来了!”到了家门外,她按下门铃。
“幼幼,你回来了。”刘母一听闻声音,便迅速走去开门,见了是女儿,马上将她抱进怀里。
“我回来看妈。”幼幼抿唇笑了笑“妈,你的身体还好吧?”
“妈还是老样子。”她拉着幼幼的手走进里头“怎么要回来也不说一声,妈可以多准备一些菜,这么晚了,晚餐吃过了吗?”
“吃过了。”她买了个面包在火车上充饥。
“真的吗?可不要饿坏了。”刘母看看她“怎么看起来比上次还瘦呢?是不是都没吃好、睡好?”
“没啦!你看错了,我体重都一样呀!”她笑着安抚道:“这套衣服是我上次回来穿的那一套,腰也没比较松呀!”
“那你这次要待多久?”
“待到后天。”幼幼笑了笑。
“那好,妈明天去买你喜欢吃的菜做给你吃。”刘母忍不住又摸摸她的脸“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等会儿,我想先跟妈聊一下。”将行李拿进房间,她顺手拿出一个纸袋出来,交到妈手上“这是我这个月打工的薪水。”
“幼幼”看着女儿上课之余辛苦赚来的钱,刘母光想就觉得心疼又愧疚,泪水忍不住流下。
“妈,你哭什么?”
“妈想到你的辛苦就”刘母拭了拭老泪。
“我一点都不辛苦,只要你健康平安就好。”她直瞧着母亲的脸色“妈,最近胃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拍拍幼幼的小手“别担心我,妈的身体自己会注意。”
“那就好。”幼幼甜甜笑了。
“很晚了,还是快去洗澡睡觉吧!有什么话留着明天说。”刘母可以看出她眉宇间的疲惫,也清楚这孩子嘴上虽不说,身体却很累了。
“好吧!那我先去洗澡啰!”
幼幼听话的拿了衣服进入浴室,约莫十几分钟她走出来,在客厅里找不到母亲,绕到厨房却见她正弯着身,像是非常难过的样子。
“妈你怎么了?”
幼幼赶紧跑过去,见母亲指着柜子“幼幼帮妈拿那瓶葯。”
“这是什么葯?”她慌张的拿了葯给母亲。
等母亲吃了后,又扶着她到外头藤椅躺下,幼幼迫不及待地问:“妈,你快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葯?”
“只是胃葯你知道妈胃不好,偶尔会这样。”
“你不是说不怎么疼了?走,我带你去挂急诊”她实在不忍见妈疼得身体都蜷起“让医生彻底检查一下吧!”
“不了,葯刚吃下,过一会儿就好。”刘母深吸几口气后,胃疼终于缓解了。
“还好吗?”幼幼紧握着母亲的手。
“妈没事了,你快去睡吧!”
“你的胃这样,要我怎么放心回去上课?”幼幼仍极力劝道:“就去医院看一下,好不好?”
“我说了不必,快去睡吧!”
“那我跟你一起睡。”像是不放心,幼幼今晚决定待在母亲身边。
“你这傻丫头,妈真的没事。”刘母坐了起来“你看,现在不是好多了?别不相信妈说的话。”
“好,我相信就是。”她勉强一笑,扶着母亲一块儿进房间。
躺在母亲身旁,见她似乎睡着了,幼幼才安下心来。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她却睡不安稳,闭上眼想到的竟是裴邑群,还有他的淡漠、他的冷然,每一个表情都让她心痛。
明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难过,但是她却控制不住地想着他!
半夜,刘母突然醒来,察觉到她的不安,于是轻声问:“幼幼,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一直翻来覆去?”
“没有。”她抿唇笑笑。
“怎么没有呢?还是你认床了?”
“怎么会,这张木板床是我从小和妈睡到大的,再会认床也不会睡不惯这张床呀!”她拉住母亲的手臂,靠在她肩上。
“说真的,我真后悔,你爸去世后我真的不该再嫁,结果竟嫁给一个畜生”刘母说着,已难过得不能自已。
“妈,别哭了。”幼幼吸吸鼻子,将母亲抱得更紧“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日子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对,一定可以的,只要踏实的过生活,不要有不该有的妄想,所有的风风雨雨一定会过去的。
在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幼幼回到台北已是星期日傍晚。
“幼幼,你回来了呀!”从外面回来的嘉莘看见她,马上笑说:“我也是刚刚才回来,还好今天路上不怎么塞车。”
“是呀!”
“拿钱回去了吗?”嘉莘问道。
“对,拿回去了。”
“你有没有留一点当零用钱呢?”每次都看她将存折里的钱领光光,嘉莘真怕她自己有急用却无法应付。
“有啦!反正我也不需要花什么钱。”幼幼将东西一放便说:“我想去王叔那儿看看,好久没去了。”
“可是我还要赶报告,没办法陪你去了。”若不是报告,嘉莘也不会这么快回来呀!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幼幼拿出从家乡带回来的一些土产“这个让你做报告时慢慢吃。”
“谢了。”她笑着接受了。
“那我走啰!”幼幼背着背包,马上走出住处,搭车前往向日葵花坊。
已经好一阵子没和幼幼见面的王叔,一看见她马上笑开嘴“幼幼?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王叔,我好想你。”幼幼笑着上前。
“听说你最近忙着课业是吗?”王叔看看她“看你憔悴不少,别太忙了。”
“我不忙,这两天还回老家一趟呢!王叔,这是我老家的土产,给你吃。”幼幼也带了一份过来。
“你还真客气,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啰!”
“王叔,今天花好多喔!我帮你”说着,她便上前做起以前常做的事情。
“你这孩子。”王叔笑着摇摇头。
幼幼整理好花束后,便捧着出去,放在外头的桶子里。站起来才转身,竟看见裴邑群从另一头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想到两天没看见她,他会这么想她。
“我回来看看以前的老板,顺便帮忙,你呢?”
“我刚从pub出来。”
他瞇眼望着她,虽知道不该问,但还是问了“这两天都在干嘛?”
“我回老家一趟,刚回来。”
“一回来就来这里帮忙?”他看看这间花店“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老是为了赚钱这么累,对身体可不好。”
“我知道。”几句关心的话语,让她的心情顿时起了微妙的变化,那抹愁绪也淡化不少。
“我”
“原来你在这里!”一道女人的声音从另一头扬起。
幼幼抬头望去透过街灯,她认出又是那个美丽的女孩。
“你忙,我先进花店了。”彷似不敢看他们在一块儿的亲昵模样,幼幼马上步进店内。
裴邑群看着她的背影,这才摇摇头离开。
幼幼一直躲在店里,看着他走近那女孩,两人相偕慢慢走远。
她只能猛眨眼,以免眼泪掉下来。
而同时间,裴邑群也同样紧蹙双眉,一路上默然不语。
身边女孩看着他“表哥,看来你们缘分不浅,来这里也会碰面。”
“这叫什么缘分?”
“干嘛板着脸,不是说要放弃了,那就看开点呀!”
“我已经看得很开了,你说想来pub看看,已经看过了,我们回去吧!”裴邑群沉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或许嘴上说要放弃幼幼,心底却没办法真正的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