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思。”
这句话柳如楠说得很是巧妙,只否认了他并不想当太子,却没有否认刺客口中对良妃和杜启辉的称呼。
三名刺客又是对望,一人气急败坏地道:“二皇子,咱们都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你怎么能……”
嚯,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定然要以为柳如楠是他们的幕后主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柳如阳趁他们分神的瞬间,突然操起桌上一方砚台,闪电般向其中一人掷去,御林军一直严阵以待,见太子动手立时挥剑杀向刺客……众侍卫纷纷冲上前来,打成一片……
混乱之中,杜启辉从刺客手中逃脱,刺客恼羞成怒,一人从重围中杀出,举剑砍向皇帝,柳如阳当机立断挥剑斩断刺客右手,那人却仍不死心,左手凝聚浑身的内力,拼了命打向皇帝。
只可惜左手终究不如右手方便,即便这一掌下去,皇帝最多受点伤,绝不会毙命。
眼看着掌风距离皇帝越来越近,柳如楠杀出重围,大喊一声“父皇”,便飞扑了过去,硬生生替皇帝捱下了这一掌。
“快去请太医!”皇帝怒吼了一句,扶着受伤的柳如楠走到角落坐下。
等太医赶到的时候,那三名刺客在一片混乱之中,已被乱剑砍死,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太医替柳如楠把了脉,将一粒药丸喂进柳如楠的口中,道:“皇上不必担心,二皇子只是受了轻伤,悉心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皇帝闻言松了一口气,一旁的柳如阳却是皱紧了眉头,道:“太医,你确定二皇弟没事?他胸口处的衣服可都被鲜血染红了啊!”
他这样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柳如楠的胸口处,就连太医也不解地道:“按脉象来看,二皇子的确无碍,难道是方才中了剑伤?”
太医说着,就要去拉开柳如楠胸口处的衣服查验,却被柳如楠微微侧身躲开,道:“我没事,这些血是那些刺客的。”
柳如阳却是不信,担忧地道:“二皇弟,你就别硬撑了,你看你的脸都苍白成什么样了?快些让太子看看吧。”
柳如阳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拉柳如楠的衣服,柳如楠受了伤,哪里能躲开故意来拉他的柳如阳,一不小心,便被柳如阳将身上的衣服扯下大半。
只见柳如楠的胸口赫然横着一条长长的剑伤,正往外滋血,只是那道伤怎么看也不像是方才搏斗划上去的,倒像是已经结痂后又被震裂的伤口。
杜启辉故作不解地道:“二皇子殿下何时受了这么重的伤?”
皇帝亦深深看着柳如楠身上的那道伤口,眸中晦暗不明:半月前,他被刺客行刺时,拼杀间划破了刺客的胸膛,这段时间,他一直命人明里暗里搜查刺客,没想到刺客就在他的身边。
“你……就是半月前行刺朕的刺客?”皇帝震惊着,语气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心寒。
“怎么可能!”柳如楠脱口否认,“我是父皇的儿子,为何要行刺父皇?”
“那你胸口的伤又是怎么回事?”皇帝厉声质问,并不相信柳如楠的说辞。
“这些伤是半月前我在城外被一伙高手给刺伤的,险些丧命,但我绝没有行刺父皇!”其实就连柳如楠也不相信这番话,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不会撒谎,也没必要撒谎,半月前要不是他碰巧躲上了叶安歌的马车,只怕早就已经没命了。
皇帝的眼神冰冷,眸光寒意森然,盯着柳如楠胸前的伤口,恶狠狠地道:“胡言乱语!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柳如楠哑口无言,他也说不清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半月前他被一伙人刺伤了胸口,那行刺皇帝的刺客也伤在了差不多的位置,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不,是蹊跷,简直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至于布置这一切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良妃和杜启辉了。
“朕立如阳为太子,你不甘心,心里怨恨朕,就跑来行刺朕?”皇帝怒气冲天地道,眸中却是带着凛冽寒意。
柳如楠无奈地道:“我根本就没有当太子的想法,太子之位我根本就不稀罕。”
“朕看你不是不稀罕太子之位,你是想要朕的位置!”皇帝厉声打断了柳如楠的话,眼里的怒火越来越旺,“你没刺杀朕,身上怎么会有刺客应有的伤疤?朕立如阳为太子,自有朕的考虑,你若是心中不服,大可与朕理论,凭本事来当上太子,又何必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你就这么急着坐上这把龙椅?”
眼看着皇帝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无论他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去,只会认为他是在狡辩,既然如此,柳如楠干脆反其道而行之,道:“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觊觎太子之位的人很多,哪怕是有些人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也会想尽办法除去其他有威胁的人,宫里栽赃陷害的事,父皇难道见得还少吗?”
柳如楠这番话但平息了皇帝的不少怒火,也开始冷静地分析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自小在皇宫长大,见惯了这许多的阴谋算计,明争暗斗也是常有之事,柳如楠的事会不会也是有人故意算计?
杜启辉一直在注意观察着皇帝的表情,见他此刻神色有所松动,状似不经意地道:“皇子们大多还小,应该不会有这么深的心机……”
柳如楠嘲讽地看着杜启辉,不屑地冷声道:“皇弟们的确还小,但大哥可是成年人了啊。”
柳如楠的话,矛头直指柳如阳,柳如阳皱眉,像是一个包容弟弟犯错的大哥哥一般,无奈地道:“以年龄来说,二弟怀疑我也是正常的,可二弟莫不是忘了,我已经是东宫太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况且今天这刺客可是为了二弟你来的。”
“皇兄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说,今晚的刺客是我派来的?”柳如楠皱着眉头道。
柳如阳连忙摆了摆手,道:“我可没这样说,二弟可不能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