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方蔚蓝离去后,申冬澈心情始终激荡着。
她跟男友闹翻了,很可能面临分手,这是不是表示他有机会?
这问题让他既欢快又忧愁,向来生活平顺的申冬澈也终于有了“烦恼”
他很想安慰她,又怕她嫌他多事;很想追求她,却又怕他是自作多情,说不定人家小俩口吵吵闹闹又合好了,就跟上次深夜在他诊所前一样。
那夜,她的美丽使他心悸。
他对她充满了想象与欲望,是,是欲望,是原始的男女之间的吸引力,他是正常男人,当然有他的需要,只是这需要却只对方蔚蓝一个人起了反应。罪过!竟然对她有了非分之想,想把她揽进怀里,想亲尝那动人的唇瓣,还想触摸她全身的肌肤,然后狠狠地占有她
申冬澈,你在想什么?
你欲求不满吗?他甩甩头,努力地想甩去她的影像。
遇见她后,他离柳下惠愈来愈远,思想也愈来愈邪恶,理智更是完全失去控制。
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他的心也空荡荡的。
他一个人住,房子买在郊区,是独门别院的二楼洋房,红砖配上白色屋瓦,欧式又典雅,当初还是菡妮看中意的,没想到房子买了,女主人也飞了。
屋里家具摆设简单,全照菡妮喜欢的去装潢,她离开后,他也懒得去动,就这么摆着。刚开始,他还存有一丝希望,以为她飞累了,就会回来,因此他要让一切维持原来的样子,好让她回家时觉得熟悉与温暖。
但两年过去了,这希望愈来愈渺茫,对她的情意也逐渐淡了。
原来,时间是最好的疗葯,他深切体会着。
洗过澡,看看床头上的闹钟,已经午夜十二点了,方蔚蓝应该睡了吧?
懊不该打电话主动关心她?
这么做会不会让她觉得他是个卑鄙小人,竟在她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握着手机,他犹豫了。
躅酢诺谋始切偷缒源錾欤禽漳萦肕sn的动画快递在呼叫他。
分开后,他们偶尔会透过网路联络,不过因为她飞行时间不定,所以不常碰上。“澈,这么晚了还不睡?”崔菡妮问。
“正准备要睡,你呢?在哪里?”换做是往常,每次和她联络上,他都会很兴奋,但今晚,他牵挂着另一个女人,没有心情聊天。
“东京,现在东京的时间是半夜一点。”网路线那头,崔菡妮慵懒地趴在饭店的床上上网,身旁躺着的男人因为刚刚完事,正累得呼呼大睡。
“近来好吗?”他问。
“还可以,你呢?好不好?”她说。
“菡妮,和我在一起时,你快乐吗?”想起方蔚蓝问过他的话,他忽然想问。
“当然,你对我最好了。”崔菡妮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觉得好空虚,申冬澈从来不会在温存过后倒头大睡的,就算他再累,也总会抱着她说说贴心话,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是吗?那我还不算太差。”他笑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敏感了起来,据她对他的了解,他向来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
“没什么,随便问问。”
“该不会是有新的女朋友了吧?”虽然已经分手,她仍会吃味。
“还不是。”
“还不是?那就是说有喜欢的对象?”
“只是我单方面欣赏。”他坦承。
“”一剎那,崔菡妮盯着萤幕,怔住了。“这么坦白,不怕我吃醋?”
“你不会,当初是你要离开我的。”
“澈,我对你还有爱。”
“那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那时是我太自私了,澈,答应我,不要爱上别人。”
“傻瓜,不爱别人,难道要我一辈子孤单吗?”他不知道,现在他心里只有方蔚蓝,却忽略了崔菡妮的感受。
第一次他主动先下线,菡妮呆视着萤幕,好久好久。
菡妮一直以为只要她还跟他有联系,他就不会再爱上别人,毕竟,他们在一起时,他是那么的专情,他的眼中只看得到她,所以,她选择自私,以为离开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等到她想停止了,还可以回到他身边,做个幸福的小女人,但显然她错了。下了线,她闷闷地关上电脑,旁边那男人打着鼾,刺激着她的耳膜,也刺激着她的耐性。两年来,每到一个陌生的国家,她都不排斥来一段异国艳遇,这次是法国航空机师,交往三个多月了,追她时很浪漫,上床时却很无趣,亲热时只顾自己享乐,从不在乎她的需求,这点尤其令她不满。
因为知道永远有一个温暖的肩膀在那里为她守候,所以她贪心了,她还想要更多,但拥有更多之后,她却开始怀念那最初的爱。望着冷冰冰的饭店房间,望着那个只想跟她在床上缠绵的外国男子,剎那间,她真的好想申冬澈,好想好想他!
半夜两点,申冬澈睡得正好,手机铃声却猝地响起。身为动物医生,他向来没有关手机的习惯,就怕宠物饲主没有办法在夜里找到他。黑暗中,他努力撑开厚重的眼皮,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拿到了,手机面板闪着光,是方蔚蓝。
方蔚蓝?他忽地坐起,接听电话:“喂?蔚蓝?”
电话那头,传来方蔚蓝虚弱的声音:“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吵醒你”“没关系,我这支电话就是要让人家吵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刚刚突然又倒下,牠躺在笼子里,一动也不动,害我以为牠以为牠”她哽咽,开始啜泣。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听她哭,他好心疼。
接着,他二话不说,用最快的速度换上外衣,带着外出专用的诊疗器材,飞也似地飙到她家。来到她住的大厦,远远就看见她仅穿着单薄的罩衫,东张西望地在寒风中等他,一面等一面冷得直打哆嗦。
他叹了口气,下车,绕到后车厢提出用具,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外面这么冷,为什么不多穿件外套?”他表情凝重。
“我我只想到咚咚,心里一急就”她眼眶红红的,有着哭过的痕迹。
“以后要记得,不然生病了怎么办?”他一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心软了。
她没有多说,只是赶紧带他到五楼的房间,让他早点帮咚咚看诊。在仔细替咚咚检查过后,发现牠是肚子胀气。他给牠打了针,喂了葯。
“这小子真是多灾多难。”申冬澈很不舍,白天牠还在草地上快快乐乐跑着的,没想到现在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胀气会影响牠的消化,使牠无法正常排便,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你要多多观察,如果牠明天再没有排便的话,就要马上带来见我,看是要用挤压的方式帮助牠排出,还是要开刀”
“开刀?”她好惊讶。
“你不知道兔子也需要动手术吗?”
“不知道。”她摇摇头。
“唉你下次来,我送你几本养兔子的教学指南,养宠物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是给牠食物就够了,还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你这个妈妈真不及格。”身为动物医生,就算再喜欢她,他也不得不用严厉的口吻对她说教了。
“我知道,谢谢你这么晚了,还让你跑这一趟,我倒杯水给你”原本蹲着,突然站起来,却感觉一阵昏眩,身子失去重心,直往下坠,幸好他扶住了她。
“怎么了?”他焦急的问着,看她照顾咚咚的样子,恐怕对待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她勉强笑着,想再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
申冬澈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脸异常地红,手却很冰。他把手覆上她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是不是觉得全身肌肉酸痛,忽冷忽热很不舒服?”他神色着急。
“嗯。”她身体好热,却冒着冷汗,可是她没有忽略,他眼中的仓惶。
“家里有没有医葯箱?”他左顾右盼,开始搜寻任何可能放东西的置物箱。
“”她一脸茫然。
“拜托,医葯箱这么重要,怎么可以没有?”这下子换他要晕了。
他扶她到床上躺着,把浸过冰水的毛巾盖在她额头上,然后穿上外套,到外面二十四小时的西葯房买葯。
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量体温,嗯,三十七度八,果真发烧。扶她在床上半躺着,喂她吃退烧葯,再换了毛巾。然后,等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后,他走进厨房,准备为她熬粥,生病的人胃口差,吃清淡的粥最好。
打开冰箱,里面摆了一瓶喝了一半但已过期的鲜奶、一条吐司、一罐草莓果酱、一盒火腿、几颗苹果跟半打鸡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他皱眉,这女人是不食人间烟火吗?他不死心,打开流里台上的置物柜,一时不察,被几包泡面迎头痛k,他摸摸头,把那些泡面捡起来放好,继续检查柜子,果然,跟她的冰箱一样,里面除了一些餐具外,只有泡面跟罐头。
很好,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弱不禁风,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唉他又再度深深叹了口气,第二度穿上外套,到外面二十四小时的超市买食材。天气冷飕飕,可是他的心却热呼呼,有机会照顾她,他求之不得。
买了东西,重新回到她的厨房,他把所有认为她需要的食品,一一安置在它们应该被放置的地方,当然,该放在哪里是他申医师规定的。
第一层放奶制品,第二层放水果,第三层放蔬菜,按照颜色深浅排列,看起来清爽又有秩序,嗯,这才像个人用的好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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