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恒也跟着跪下,给顾柔磕头。
顾柔哪里承受的住这些,“你们快起来,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马老头你快起来,你想报答她,就听听她是来找你干什么的。”七娘也劝道。
“你们先起来吧,咱们进屋说去。”顾柔道。
马老头和马恒起来,然后他们一起进了屋。
屋子里实在是太过简陋了,就一间房子,有一张炕,上面卷着爷俩的铺盖卷。
马老头有些不好意思,泪眼婆娑,“唉,自从给他娘治病,这个家就这样了,后来没钱了我们才搬到这里来的,可是没想到最后,他娘还是走了。”
顾柔心中暗暗喟叹也是可怜人。
“马老伯,我听七娘说你以前在江南给一胭脂水粉的作坊做师傅是吗?”顾柔笑着问。
马老头点点头,“是啊,后来我老了,他们就把我辞退了。”
“那你会做胰子吗?”顾柔又问。
“会,可就是会普通的那种,不过其他的我倒是很在行。”马老头一叹,眼神里流露出哀伤,“可惜别人都嫌弃我老,我把这一身的手艺都传给我儿子了,但是他们都觉得他年轻不肯收。”
“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想开一个胰子作坊,你会做胭脂水粉就更好了,你只需要在旁边指点你儿子就行,我让你儿子做大师傅,你做顾问如何?”顾柔问道。
马老头眼睛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真的?”
顾柔点头,“你不信我也应该信七娘啊。”
马老头重重的点头,“是,七娘是个好人,她介绍来的人我相信。”
“这样,我们等下要去看铺子您老也跟着,需要制备什么工具你就跟我说。”顾柔提议道。
“行行。”马老头站起来,“我跟着江南那边的老伙计也都还有联系,如果需要什么我看也可以帮忙。”
“那好,咱们走吧。”顾柔说。
马老头拉上儿子,跟着顾柔和七娘就出了门。
七娘在城里的人脉很广,直接去找了李牙侩。
李牙侩一听说是要买铺子,立刻就给她介绍了一家。
他领着他们过去,一边走一边说:“这铺子以前是个酒坊,老两口唯一的儿子去济南了,他们也要跟着过去不再回来,”
打开酒坊的门,先是一间铺子,铺子里有五张桌子和一些若干板凳,还有一个柜面,柜面后面是置酒坛子的架子。
再往里走就到了后面,后面先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院子,然后是一间很大的酒窖,现在只剩下空的酒坛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里还有一个地窖。”李牙侩指着一旁往下的石阶说。
顾柔凑过去一看,地窖很深,窖口有徐徐的凉爽的风吹出,她满意的点点头,有这么一个地方存放那些胰子就没问题了。
“这铺面多少钱?”顾柔问。
李牙侩笑着说:“三百两,这可是很实惠的价格了,我和七娘认识很久了,绝对不会骗她的朋友。”
顾柔去看七娘,她也是做买卖的,这一个铺面多少钱她是清楚的。
七娘冲她点点头,意思是说价钱很合理。
顾柔就拍板了,“好,就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