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她气结。“没想到你真的娶了那个女佣,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心碎的说。
“你讲话给我小心点,她现在是我柯帛仁的老婆不是什么女佣,你再要说话故意羞辱人,当心我控制不住动粗!”
“你太可恶了!”她气极了。“我今天是来安慰你的,你竟然这么对我?”
“安慰我?”
“没错,我听说你老婆为你们安排了一个可笑的蜜月团,那种糟糕透顶的安排只能证明你们果然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她根本不知道你要什么?她只会为你带来灾难!经过这次的旅行你难道还看不明白、感受不到?”
柯帛仁蹙著眉。“奇怪了,你们怎么都对我的行程这么了解?八卦的程度远超过某衷漂啊!”他冷哼。
“你是名人,一举一动都是别人注目的焦点,而我是关心你,你怎能把我跟八卦媒体相比?”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怎么没有听说我其实过了一个超浪漫、超满意的蜜月旅行,我跟我老婆开心极了,开心到几乎不想回国了。”
“不可能,你跟了平民旅行团怎么可能会满意呢?你少在我的面前逞强维持面子了!”她根本不信。
他翻了翻眼。“信不信由你,总之,这次的旅行是我有史以来出国旅行最满意的一次,当然原因也是因为有我亲亲老婆陪伴的关系,这样你听明白了吗?”
“你真的很快乐?”曲悠扬极为震惊与讶异。原以为这趟回来他会乌云罩顶的发现,他跟郝希望根本天差地别的不合适,谁知道他竟然一副幸福男人的模样告诉她,他很快乐?
这怎么可能?!
“我刚回来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你走吧,不要打搅我了!”他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后,就真的对她视若无睹,坐在办公桌前审视起文件。
她咬牙气愤的瞪著他。这男人实在是太绝情了!“等著看好了,你现在会厌倦我,很快也会厌倦她的,她也不过是你的过客之一罢了。
柯帛仁皱眉的抬起头。“注意你的话,她是我老婆。”
“你老婆又怎么样?过一阵子离了婚就不是了!”她恶毒的说。
“我们不会离婚的!”
“哼,一个女佣能拴住你多久,你对自己的心真的这么有把握?”
“我爱她跟她以前的身分没有关系。”
“你爱她你用爱这个字眼?!”她看起来像是大受打击的模样。
“废话,不爱她为什么娶她?”
“那你确定她也是爱你的,跟你的身分没有关系?”
“当然!”他肯定的回答。
你确定她也是爱你的,跟你的身分没有关系?
何帛仁眉头深锁。
他确定吗?
嗯不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
因为那该死的女人从没说过爱他之类的话!
第一次跟她上床时她没说,他对她求婚时她也没表示,结婚时为她戴上戒指她只是幸福的笑着,蜜月期间他们疯狂交缠做ài她是没空说呢,还是忘了说?
她为什么都不说呢?
他开始烦恼起来,婚是结了,这个女人也是他的老婆了,但是经过曲悠扬的一番话,他又不安了。
她该不会是不爱他吧?
但是不爱他,干么要跟他结婚呢?
因为他的身分?
不可能,希望不是个虚荣的女人,况且她也从来没逼婚,相反的是他害怕她跑了,所以才十万火急的催著结婚的。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不说呢?
他一直懊恼到下班回到了家里。
“老婆我回来了!”一进到屋里他马上急切的大叫。
“你回来了啊。”应声的是由客厅走出来的郝世温。
“爸,希望呢?”
“她在院子里清理杂草。”
“她干么自己去做,怎么不叫其他佣人去做就好了?”他不满的说。
郝世温笑了笑。“就跟我一样,闲不住的。”
自从他们结婚后,他的称谓不再是管家了,他现在的身分是老爷,但是他还是做著管家的工作,原因就是他闲不住,尽管女婿曾经再三敦请他老人家退休养老,但是他坚持非要继续工作到死不可,女婿无奈,只有随他的意思了。
但是他的工作还是有了差别,不再需要站在女婿身边服务用餐了,而是每天坐著和女儿、女婿一起吃饭,早上他也毋需恭送女婿去上班,而是女婿会走到正在看报纸的他面前,礼貌的说一声“爸,我去上班了!”其余一切没变,他还是掌管著家里所有的大小事情,他就是柯帛仁家里的“管家老爷”!
“果然是父女,个性完全一样。”柯帛仁无奈的说。
“是啊!”郝世温慈祥的笑着。
他叹了一口气。
“帛仁,我煮了希望爱吃的河诠汤,你去叫她回来,你也顺便吃一碗,趁热才好吃。”
“好。”
柯帛仁放下公事包,绕到院子去找老婆,路上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家里开始有人气了,他有了老婆,有了丈人,他们是一家人,他感觉很温馨、很踏实,这是多年来,甚至父母还没去世之前,他都没有感受过的温情。
真的很好,这个改变真的很好,比他想像中的好!
他在玫瑰园中看到了一个带著大斗笠的娇小身子,正伏在树枝边细心的修剪多出的枝叶。
他蹲到她身旁。“老婆。”
乍然看见他出现,她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是谁?”他有点不高兴了。难道她在等谁?
“不是啦,我以为你还在公司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跟著我蹲在这里,所以吓了一跳。”
“我陪你蹲在这里很奇怪吗?”
“有一点。”
“怎么说?”
她看了他一眼,拿起剪刀继续修剪枝叶。“你从来不到后院来的。”
“怎么可能?”这是他的家,他怎么可能没到过后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很忙碌,通常都只有在游泳池附近活动,后院这个地方除非你有办什么party之类才会让你到此一游。”她解释说。
“原来如此。”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就连家里的有些角落都很少驻足。“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是你在照顾的?”
“嗯,我喜欢‘拈花惹草’所以特别喜欢到这里来鬼混消磨时间。”
“你的意思是,你以前上班时就常到这里来摸鱼?”
郝希望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摸鱼,这里也是你的家耶,虽然被你忽视了,不过我还是尽心尽力的在照顾,你敢说我在摸鱼?”
“是你自己说都到这里来打混的嘛。”这女人真爱生气。
“哼,我可以说,你怎么能说!”这是自我揶揄都不懂,笨蛋!
“我不能说吗?”他侧著头,眉头拢了起来。
她翻了翻白眼。“算了算了,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说休完假回来工作会堆积如山,今天可能要加班?”她关心的问。
“找早回来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她放下剪刀专心的看着他。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她?
“因为老婆,我问你,你为什么肯嫁给我?”斟酌后,他换个方式问。
她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他故作轻松,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
“你提早回来就是因为好奇这件事?”
“嗯。”他老实承认。
“如果是因为这种小事,你打个电话回来问就好啦,为什么要放下工作专程赶回来?”
小事?她觉得这是小事?“呃,说的也对。不过,既然回来了,你还是告诉我吧?”说吧,说她爱他,就是因为爱他,所以才要嫁给他的!
他要听的就是这个!
“喔,就很简单啊,因为你是第一个向我正式求婚的男人啊。”
轰的一声,仿彿青天霹雳!“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她不解的看着他。奇怪了,他脸色怎么这么死白?“你生病了吗?”她脱下工作手套,摸了摸他的额头。还真是冰凉耶,怎么了?
“我、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
“我很好,大概太热了。”他呆呆的说。
十一月天,会太热?“那快进屋子去,免得中暑了!”
“喔,好。”他像行尸走肉一般起身,走没两步又机械式的回头。“你也进来吧,爸要你进来喝河诠汤”
“哇!有河诠汤你怎么不早讲,我最爱喝河诠汤了,老爸万岁!”她迅速的丢下剪刀,随便洗了洗手就冲进屋子了。
他愣在当场,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也许在她心中他还不如一碗河诠汤?
“老婆,你说两个人为什么要结婚?”柯帛仁洗好澡上床前问。
“因为这是人生必然的过程。”郝希望拉著棉被为两人盖好后说。
“老婆,两个人在一起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早上起来,他睁眼就对著正在刷牙的人问。
“就是延续下一代呀。”她一面刷著牙,含糊不清的回答。
“老婆,你爱我们的家吗?”上班途中他拨了手机给她。
“废话!”她正忙著用吸尘器打扫房间,匆匆忙忙就挂了他的电话。
“老婆,你有没有想过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晚餐后,他又问了个问题。
“是信任!”她吃著水果说。
又到了上床的时候。“老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对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什么特别的感觉?”她蹲著马桶,在厕所里反问。
“就是”
“你最近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哎呀,我不知道吃到什么,肚子痛死了,你不要再问了啦!”她抱著绞痛的肚子大吼。他整个人缩进床里,抱著棉被,青筋在额际暴跳,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莫非她真的不是因为爱才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