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弟这又是何必呢?”
廖远知道圆光大师指的是什么,答道:“如果说玄学界这么多门派当中,和普通人关系最密切的,当属地师和相师了,所以我们廖家的祖训一条便是,学艺不精者,不得轻易与人堪舆,以免害人。”
“民间有一句话叫做庸医误人,但一位庸师的危害远在庸医之上,所以我对于庸师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听到廖远这么说,圆光大师反问了一句:“廖老弟你就这么确定苏小友是庸师,如果苏小友在风水上的造诣是真的很有天赋呢?”
“那就说明我错了,我请了这么多同行来,不也正好让他扬名立万吗?”廖远表情不变,同时肯定说道:“如果真的是我错了,我会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跟他道歉。”
“哎,没必要的。”
圆光大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知道廖远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尤其是在风水这一块上,毕竟三廖也算是风水门派中比较出名的一支了。
廖远抿着嘴没有说话,反倒是廖远邀请来的其他几位地师开口了。
“圆光大师,您这话差矣,作为地师的第一条准则,并不是在风水上的造诣要有多高,而是要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能够量力而为,我师傅当初就交代我,看不准的地,看不出名堂的,宁可弃用也不可抱着侥幸心理乱用。”
“没错,无论是阳宅风水还是阴宅堪舆,差之毫厘便是失之千里,不允许出现一点大意和马虎,青龙山怎么样算好,在咱们地师一行都有一个公认的答案了,不管是三合还是金锁玉关或者九宫飞星等门派,在青龙山的认知上都是一样的。”
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了眼宝塔,不屑说道:“廖师傅跟我说,有人用一座宝塔就可以替代青龙山的风水,我当时就忍不住了,这不是骗人嘛?就算是佛家舍利宝塔也不可能取代青龙山的作用。”
“劳民伤财,故弄玄虚罢了,就算没有廖师傅告诉我们这事情,事后我们知道了也一样会追究的。”
一位地师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了眼不远处的刘海深,刘海深抿了抿嘴没有和对方争辩,这些地师都是散人他管不到,其次是他不想和这些人去争辩。
一切,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虽然不知道苏晨的全部计划,但他也算是参与了大半,隐约有一些猜测,他心中对于苏晨却是有着八成的信心,他觉得苏晨可以做到。
时间便是在这些地师的讥讽中流逝,而此刻晨曦也是开始布满天空,夏天的早上太阳总是出来的早,离着六点还有五分钟,但朝阳已经是爬上半空了。
五分钟,四分钟,三分钟……
当六点准时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扇塔门,哪怕是那些嘴上说着不屑和讥讽话语的地师们。
不过门并没有如大家所料的那样被打开,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众人看到这一幕一脸疑惑,其中一位地师讥讽道:“不会是骑虎难下现在躲在里面不敢出来的吧。”
而也就在这位地师的话刚说完,圆光大师面色一变,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座宝塔,而第二个做出这样反应的是廖远。
朝阳升起,照在这九层宝塔上,给宝塔披上了一层红纱,但这不是圆光大师和廖远目光紧紧盯着宝塔的原因,两人目光会一直盯着宝塔,是因为他们察觉到了一股很纯净的气息从宝塔内散发出来。
这股气息,圆光大师是凭借着自己的修为感应到的,而廖远之所以能发现,是因为他是一位地师,他对地脉一类的气息很敏感,而这种纯净的气息他曾经跟随自己爷爷的时候见到过。
廖家规矩,隔代相传。
自己爷爷是地师,自己父亲则没有学廖家风水本领,而是由爷爷直接传给了自己。
而当初他跟随着自己爷爷在全国各地山川行走的时候,曾经就在某一处深山之中,感受到这般纯净的气息,那是一处风水宝地,用自己爷爷的话说,那地的风水叫做龟落地。
龟,在风水中是祥瑞的代表,那是仅次于龙穴的存在,就拿古代神话举例,四海龙王的龙宫中,龟可是丞相一职,地位之高可想而知。
甚至就连八卦都和龟有关系。
上古时期有两大神书《河图》《洛书》,河图孕育出了先天八卦,而关于河图的来历,其中最广为人所传的便是有一日,天降洪水,有一神龟出世,人皇伏羲观其背上龟壳纹路,创先天八卦。
更别说上古时候的占卜师还用龟壳进行占卜、预测了。
“神龟落地,富不可言,在某个程度上来说,不比龙穴差啊。”
这句话廖远记得很深刻,这是他爷爷当时感叹的话语,可那地是龟落地,有那么纯净的地脉之气还可以理解,这里的地势普通,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纯净的地脉之气涌出?
PS:每年清明这脚都要废了,回来先写完这章,九灯去用热水泡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