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交给家里,算是贴补他苦读博功名。其余林护几个小子外加娇娇,一月一百文的零用。
至于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从公中出,一季两套新衣衫。若是想穿的更好更多,就自己掏银子。
待得年底,看看家里的进项,还有分红。
明年开春若是开了木器铺子,随时做调整。
总之多劳多得,家里绝对会不偏不倚。
林老爷子说完,点了一锅烟丝,拍拍乖巧依偎在身边的孙女,又道,“旁的,我也不多说。你们都是亲兄弟,一辈子要互相依靠的血脉亲人,有不满可以提出来,但是绝对不能为了银钱生出外心。家里以后会越来越好,谁敢损害家里一分,林家的大门敞开,滚出去,死都别想回来!”
“爹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事儿。”
林大海带着兄弟子侄,跪了一地,同爹娘磕头。娇娇赶紧跳起来,要一同跪了,却被老爷子拦住了。
“娇娇不必让,虽然他们是你的父母叔婶兄长,但家里有如今的样子,你有大半功劳,受这一礼也是应该。”
老爷子也不开口让儿孙起身,又正色说道,“无论以后日子好坏,你们都要记住今日之事。若是日子富贵了,反倒忘了兄弟情义,忘了亲情孝道,那宁愿生意不做了,只守着家里的薄田,总是饿不死人!”
“是,爹!”
“是,爷爷。”
众人再次磕了头,这才纷纷起身。
董氏拿了钱匣子出来,把之前一月的工钱都补给儿孙们。
冯氏几个儿媳自然欢喜,就是林保带着大小兄弟们也是眉开眼笑。这个央求老娘缝个荷包装零用钱,那个缠着二伯打个钱匣子,屋子里热闹的几乎掀了房顶。
这世上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林家这里,老老少少们分了银钱,齐心协力在金光大道上狂奔。王家却是愁云惨淡一片,铺子生意不好,王老爷脾气就大,家里骂老太太,铺子里骂伙计。
待得听说赵三居然到了点心铺子上工,他气得恨不能逢人就说女婿不孝不义,挖王家的墙角。
但谁也不是傻子,布庄辞退了三个伙计,除了赵三,另外两个也找了新主家。
很快,王老爷苛待伙计,动辄打骂的事就传了出去。而赵三头上顶着裹伤的白布条,在点心铺子忙碌了七八日,他为什么换东家,也是不言而喻。
王老爷本来还以为传言是偏向他这边,结果同友人喝酒,半路去了趟茅房,回去时候就听得屋里众人在嘲笑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气得差点儿昏倒,直接回了家,就大病一场。
待得王燕听说消息,硬着头皮赶回家的时候,王老爷正强撑着精神寻了远亲说话,打算过继一个孩子给王家延续香火。
王老太喊了闺女到房里,直接砸了茶碗,大骂,“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爹都要病死了,你是不是跟着林家一起偷着笑呢!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翅膀硬了,飞出去了,就滚远点儿,我们王家没你这样忘恩负义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