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紧张之际,他的脑海里毫不犹豫的闪过靳茉莉的脸庞,二话不说,他决定再度把他的小奴隶抓来好好的物尽其用。
“对了,还有茉莉,她那么会打扫,这种接电话、整理资料的芝麻小事应该难不倒她才对。”
“钤铃”
铃声对于赶稿子赶到清晨五点的靳茉莉来说,唯一的处置,就是伸出手臂发狠的往床头的大闹钟击去。啪!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全都出自于人体的情绪性反射动作。
然而铃声却依然不识相的震天价响。
“又是哪个该死的长舌家伙”恼火的从被窝钻出来,靳茉莉顶着媲美陈年酱菜的臭脸下床去抄起不知死活的市用电话“靳茉莉不在家,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光火的大嚷,旋即甩下话筒走回床上。
可前脚还没爬上床,阴魂不散的铃声又开始放肆起来,逼得向来缺乏耐心的她紧握拳头,随时要发出凌厉的攻击。
气得抓起话筒大骂“我说她不在,你是听不懂国语是不是?就算是阴曹地府打来的,也麻烦你记得算算时辰”
沉吟须臾“很遗憾,我不是牛头马面,小奴隶!”雷镇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又是他!“雷镇乔,你又有什么事情?”靳茉莉光想就两鬓发麻。
她不想又被抓去帮忙打扫了,很累欸,昨天她回家时,双手是近乎麻痹残废的,饶了她吧!
“我需要你。”他毫不犹豫的说。
闻言,如梦初醒的靳茉莉当场脑门一轰,白皙的脸庞顿时浮起两抹潮红,来势汹汹,她羞赧的大嚷“雷镇乔,你可以再下流一点!”语气因为不可置信而发颤。
“茉莉,不要拒绝我,我真的需要你。”焦急。
“雷镇乔,本小姐今天没休假,没时间陪你搅和,我下午有通告,晚一点还要到电台去准备我晚上的节目,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她把凶猛的起床气全数朝雷镇乔身上发去。
天啊,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扁想到他那句“我需要你”靳茉莉整个人都火热起来。真是可恶,雷镇乔这家伙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对她说出这种话来,而且还是一大清早,这、这、这实在是太叫人害羞了啦!
“茉莉,我”
“雷镇乔,我就算是你暂时的奴隶,但是不包括解决你的生理需求,滚!”
“生理需求?”电话彼端的雷镇乔有些错愕。
“你实在太失礼了,马上给我挂电话,要不然我就要控告你性騒扰。”
失礼?性騒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雷镇乔把所有的关键字兜在一块儿想了义想,费了好一番工夫,总算搞清楚她指责的失礼所谓何来。
他不由得爆出一记夸张的大笑“哈哈靳茉莉,难不成你的脑袋就只装了这些有颜色的东西吗?”揶揄。
“你说什么?”竟敢出言诋毁她向来颇为自豪的聪慧脑袋。
“你刚起床?”
“不是刚起床,是被你吵起床。”她没好气的说。
“看来你还是严重缺乏身为奴隶的基本认知。”
“奴隶也需要休假的,臭男人。”她吼了回去。
“三十分钟喔不,十五分钟后我到你家楼下,动作快一点,不要让我亲自把你从家里挖出来。”
不等靳茉莉再抗议什么,雷镇乔已经把电话挂上。
“去你的鬼东西,你叫我十五分钟我就得十五分钟吗?本小姐偏要五个小时后。”撂下狠话,她干脆拔起电话线“我看你怎么打电话。”施施然爬回被窝去。
十五分钟后,她家那扇极度脆弱的大门被拍得轰然骤响。
“砰、砰、砰、砰”
顿时,整个屋子简直像发生世界大战,被轰炸机突击似的岌岌可危。
偏偏靳茉莉丝毫不以为忤,有恃无恐的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存心杜绝外界的騒扰。
“哈哈,就算拍断你的手掌,本小姐不开门就是不开门。”她闭上眼睛,学人来个老僧入定。
不一会,可怕的噪音消失了,获得胜利的靳茉莉得意的咧开嘴窃笑。翻了个身,才正打算要作个好梦,突然身上的被子一抽,整个人当场让人从被窝里一把抓出来。
“呀救命啊!”靳茉莉失声大叫。
那闯入香闺的贼人不是别人,正是雷镇乔是也,一脸欠扁的模样。
她瞠目结舌“你、你怎么进来的?”抵在他鼻尖上的手指不断惊愕的颤抖着。
他语气闲凉的回答“当然是开门进来的。”摇摇手中那把备份钥匙,他一脸得意。
这是三十秒钟前,他刚从靳茉莉家门口脚踏垫下找出来的。唔,热腾腾呢!
“还我!”她伸手作势要抢。
他抢先一步把钥匙握在手掌心里“我就知道你又给我躲回被窝去。”
靳茉莉气得花容失色“雷镇乔,这是我家欸,你竟然擅自闯人民宅,再不马上交出钥匙给我滚出去,我就要报警逮捕你。”
不理睬她的叫嚣,雷镇乔把她推到衣橱前“快一点,我没时间了。”
“色狼你再不给我滚出去,当心我让你绝子绝孙。”她恐吓着。
“你如果要自断幸福,将来损失的是你。”
她的幸福关他屁事!“够了,雷镇乔,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话?”
“靳茉莉,我是真的没时间了,我的秘书兼助理今天早上重病又出车祸,被送到急诊室后便失联,小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而我待会要赶着出庭去,事务所里如果没人接电话,我会损失很多很多生意的,下午我还要跟几个离婚当事人碰面,如果你不帮我把协议资料准备出来,我拿什么去跟对方律师周旋啊?”他又忍不住对她要任性了。
“接电话?准备资料?”
“对,没了秘书,我就跟断了胳膊一样,我需要你来帮忙接电话、准备资料,你想到哪里去了?真当我是禽兽不成?”他没好气的说。
“你本来就是。”咕哝。
然而冷静一想,靳茉莉还是觉得他太可恶了。
“为什么我得去帮你接电话、准备资料?我有我的工作,没空。”断然拒绝。
“奴隶是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的,你再不换衣眼,我们就这样出门吧!”他是不介意她穿着熊宝宝睡衣,如果她想的话。
“我不要”
雷镇乔不想跟她多费唇舌,干脆故伎重施的把人整个打横扛上肩,彻底打包带走。
“雷镇乔,你不可以这样雷镇乔!我不要去,我要睡觉,救命呀!”尽管靳茉莉一路声嘶力竭的哀嚎,雷镇乔的步伐依然雄纠纠的继续前进,全然不受任何影响。
把人塞进车子,他看了看腕上的时间“该死,来不及了。”完全忽视靳茉莉配合度奇低的捣蛋吵闹,一路飞快的把车开向地方法院。
千钧一发之际的紧急煞车,害得靳茉莉差点亲吻上挡风玻璃。
“听着,我现在要去开庭了,你马上回事务所帮我接电话,桌上的资料赶紧整理出来,一个半小时后把资料送来给我。”
不等她抗议,雷镇乔已经甩门离开。
远去的背影又恢复他极度完美的模样,跟她的熊宝宝睡衣,简直是天地之别,而她厌恶这种落差。
“我讨厌当奴隶,我不要当奴隶,尤其不要当雷镇乔的奴隶!”
雷镇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回来,拉开车门拿东西“不当奴隶,就来当身分证上配偶栏的栏主吧!”话落,留下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旋即离开。
靳茉莉呆懵在原地许久许久
忽地大嚷“这算哪门子的求婚?烂透了”
下一秒,她扪心自问。奇怪,我干么发飙?他求婚的伎俩再差,也跟我完全没关系。
可是不会说谎的小脸却隐隐浮现一抹娇羞的神色,尽管才一瞬间。
“不,我们是敌人,不共戴天的敌人!”发狠的拍拍脸颊,靳茉莉对自己坚定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