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极也没有推开她,反而是紧紧地将其拥在怀里。
赵云雅失去了太多,就连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都失去了,她需要安慰,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脆弱的女子,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如此情况,武极又如何能忍心将其推开了。
更何况,武极现在的脑海杂乱异常,想着赵云雅所说的一切,他就感到深深的自责。
造成这一系列悲剧的可就是他武极。“这两年来,武极大哥总是在自责,总是怪当初的那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总说,如果你当时没去云村,云村也不会如此。”赵云雅啜泣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武极大哥自责也没用,而且这种事情,
也并非出自武极大哥的本意,没有谁会怪你。”
“可是,他们的确都是因为我而死。”武极忍不住道。“武极大哥,你说过要忘掉这一切,可你每日回来之后都会问我相同的问题,让我和你回想起我们都不愿想起的事情。”赵云雅道:“武极大哥,我们忘记当初的一切吧,你答应过我,以后就在这里和我一起
生活,忘记当初的一切,和我无忧无虑的生活,就我们两人,你答应过我的。”
忘掉曾经的一切,这种事情能够忘掉吗?
可既然忘不掉,在赵云雅说这些之前,他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太过自责,太过伤痛,让他选择性的忘掉了这一切?
更何况,他忘不掉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他忘不掉,赵云虎,还有云村那些村民就会因此而活过来吗?不能,相反,这只能让他活在痛苦之中,似乎,他真的应该忘掉这一切。
也许,在这个地方生活,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在这里,他不会受到世俗的纷扰,也不会遭到妖兽袭击,也不会遭到仇人玄天门的追杀。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这是在逃避。”武极突然摇了摇头:“如果我只是待在这里,武家该怎么办,我的家人该怎么办?”
时间是治愈心里创伤的良药,也是在选择困难时的辅助药物。
是否逃避让武极纠结了太久太久。
不离开这里,他成了懦夫,逃兵,可离开,他又如何忍心让赵云雅独自待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而他更不愿将赵云雅带入那个凶险的世俗。
一年,两年……
随着时间的流逝,武极似乎真的忘记了当初的困难抉择。
当然,武极其实并没有忘记,只是在他无数次尝试着走出这个草原,却一直走不到尽头,一次次打击之下,武极也不敢再想离开这里的事情了。
就算是想要离开,他也没法离开。
茫茫草原,一处茅草屋,除此之外便只有草原上的妖兽与武极和赵云雅相伴。
武极早出晚归,以打猎的方式猎取事物,而家里的事情全都交给了赵云雅,两人的生活普普通通,就像是不懂修炼的平常人家。
五年,两人也是修成正果。
“可惜云雅你已无亲人,而我的亲人也不在此,你我婚姻便只能以天地为证。”简陋的茅草屋,却成了见证两人这些年的感情的新房。
“此生能够嫁给武极大哥,云雅别无所求。”赵云雅带着一脸的潮红。
没有喜气的红色字画,没有任何有关婚姻的东西,有的只有感情。
五年,两人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只有相互依靠,相互排解寂寞,相互温存而形成的感情。
榻上,衣衫缓缓落下,看着眼前那逐渐呈现出的完美胴体,武极的欲火也是升了起来。
一场旖旎,几道呻吟……
简陋的茅草屋内尽显春光。
翌日,几声鸟鸣,夹杂了时而响起的兽叫传入武极的耳中,让武极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下一刻,武极却是猛然坐起身来,目光震惊地扫视着四周。
茅草屋没了,而落入他眼中的环境很是熟悉,因为他当初重伤流落云村之时,就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能不熟悉?
这里是云村,是赵氏姐弟的家,是他当初养伤的地方。
只是,他不应该在草原,在茅草屋内吗?
看了看躺在身旁的赵云雅,想着昨夜的酣畅淋漓,武极彻底呆滞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的,现在的,怎么会变换的如此之快?
“赵姑娘……”罗浮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罗浮,他不应该是死了吗?
武极猛地甩了甩脑袋,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这……,武老弟,你醒了?”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上的武极,罗浮不由一愣,而看着屋子内凌乱的衣衫,瞅了瞅武极身旁那被被褥盖子而看不见的人,罗浮的脸上顿时浮出一副邪恶的笑意:“武老弟,你
行啊,这种时候你竟然都……”
“大哥我打扰你的好事了,扯呼。”“罗大哥,你回来。”武极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