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溯流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千方百计只为了留住她,还骗她他是她的未婚夫,有必要把这么大的包袱往身上揽吗?
当初他把她救回来,只是一时兴起,石溯流这样告诉自己,但是说句老实话,他没必要替她做这么多。
若依照他以前的个性,等她醒了以后就放她自生自灭,也不关他的事,但他却没这么做,这是为什么?着次石溯流也弄不懂自己的心。
石溯流不禁皱起眉头,他讨厌事情挣脱自己的掌控,而明显的,这个女孩的出现已超出他所能掌握的,而且,他有预感她会在他的生活掀起阵风暴。
“喂!”杨光曦的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只见他没有半点反应,眼睑低垂着好像在想事情。
杨光曦小脸皱了皱,刚才她一进入房内就马上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反倒是换他陷入沉思,见他没什么反应,杨光曦嘴角一撇。
她就不信叫不醒他!
杨光曦做个深呼吸,正打算扯开喉咙大叫时,石溯流突然抬起头表情淡漠地问道:“有事吗?”
其实早在她唤他一声时,他就已经回过神来,可是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他倒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扁曦被他这么一问完全傻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忘记合上。怎么这样?吓人的竟然被吓到,杨光曦眉头皱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嘟起了小嘴。
“有事吗?”石溯流又再问了一次。他可没有遗漏她脸上不悦的表情,嘴角轻扬了几分,她的个性就像小孩子一样,把所有的情绪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杨光曦咬着下唇,心里转过了好几道念头,决定不和这个木头人计较,理下最重要的是她得把握机会问出她的身世,嗯!对,就是这样,而且今天她非得把捏住这次机会,否则,她一天都只能匆匆见过他几回,连谈话的机会都少之又少,等到了晚上她早就睡着了,哪能同他对上几回话呢?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看她又在胡思乱想,石溯流淡淡地撇下一句话。
杨光曦—听剑他要走了,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拉着他的袖子不肯让他离开半步。“你先别急着走嘛。”
石溯流回过头看着她恳求的表情,脸部线条顿时柔和了许多。“好,我不走,先把你的手放下来。”
“说话算话。”光曦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他的袖子。
“你想问些什么?”
石溯流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不怒而威的气质从他身上表露无遗,一般人见了他根本连话都说不完全,但却不包括她,只见杨光曦一脸兴奋地凑到
他面前,脸上丝毫没有一丝的畏惧之色。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双清纯的眼阵对上他锐利的眼眸。
“石溯流。”他报上自己的大名。
“石溯流”她喃喃跟着他念了一遍,接着又满脸期待地追问道:“那我的父母呢?”
“你没有父母。”
“我不相信!”她骇然。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眼泪当下积在眼眶内打转。
她的泪,无形之中又激起子他的柔情。
“光曦,你的亲人还有我。”他温柔地说。
同时,却也在心中思索起一个问题:是呀!假使有一天她的亲人出现了,想把她索求回来时,他是否该双手奉上呢?他眼睛微眯了起来,闪入脑海里的第—个想法就是不可能。
就算他们是她的亲人又怎样?石溯流嘴角略微上扬。白渊羽曾经说过只要不让光曦看到熟悉的事物或是受到什么刺激,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很低,如此—来她就会完全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杨光曦。
石溯流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态像是已经产生了转变,像是在维护着自己心爱的东西—样,不让任何人动他的东西;如果胆敢惹到他的人,下场自然凄惨无比这是商场人吃过石溯流的亏,所给予他的评价,他就像鹰—-样,看上猎物之后就会紧盯着不放。
“难道我是人家不要的孤儿?”光曦想到这,难过得就要哭了。
“谁说你没人要,还有我。”石溯流重复地对她保证道。手指轻轻扣着她的下巴,将她梨花带泪的小脸蛋给抬了起来,她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刷过,看起来竟是格外的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你?”杨光曦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可是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觉得他很陌生,况且他说她没有—个亲人,但为什么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几个模糊的身影,而且仿佛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每当她试着回想时,她头痛的毛病就犯了。
她抱着头,眉头紧蹙着,心凄凄然。
“别再想了。”石溯流手一伸将她拥入怀里。
“免得你的头又痛了。”
他着实担心她头痛的毛病犯了,可内心却又是该死的不希望她想起任何有关于她以前的事,他想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羽翼下保护,永远。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脸卜写满了困惑和不安。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丧失记忆?”
石溯撩疮寂了—会儿,拨弄着她前额的秀发。
“你是不小心从马背上坠落了下来,结果后脑敲到石头,所以才会失去了记忆。”他这次说的全都是事实,不过也隐瞒了她一部分的真相。
“原来如此。”光曦低头沉思着。“可是我为什么会从马背上掉下来呢?”她好像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
“因为你根本不会骑马。”石溯流挑挑眉,伸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却又爱玩,趁我不注意爬上马背,结果不小心吓到马儿才会导致你坠马。”
“嘿嘿”杨光曦干笑了笑,这很明显像是她的作风。
“以后不准你再乱来了。”石溯流半假半真地谴责道。
“以后”杨光曦很想向他保证,可是话说到一半却说不出口,因为依照自己的个性她很清楚,要她不闯祸很难。
“怎么?你还学不乖吗?”
看着他不怒而威的脸孔,她咕哝着。“我尽力就是了。”
他总不能教她为自己做不到的事做保证吧,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尽管教她发十次、二十次的誓还不都是一样,再说如果麻烦是自个儿送上门来的,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只要你乖乖站着不动,我相信任何麻烦都不会惹上你。”石溯流一跟就猜出她心底在嘀咕什么。
“我已经很乖了。”杨光曦眉头微皱,听他说这句话好像她是个惹祸精似的,她不由得抗议道。
“乖才怪。”他的嘴角斜勾,当初他看到她时,她身上穿着的可是一套男装,如果是安安分分的大家闺秀,不可能穿着男装骑着马到处乱跑。
“我真的是尽力不惹麻烦了”她嘟着小嘴委屈道。
“好、好,我知道了。”看着她微嘟着红唇可爱的模样,令石溯流忍不住在她唇上窃得一个吻;如蜻蜒点水般,过后,杨光曦的表情相当奇怪。
“怎么啦?”石溯流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很奇怪”她绞着手指期期艾艾道。
“奇怪什么?”
突然间,杨光曦的脸胀红了起来,显得有些手是无措。
“你每次吻我都是这样吻吗”她话越说越小声,头也低得不能再低了。
石溯流恍然大悟,脸上带着邪气。
“原来你在抱怨。”
“我没有。”光曦猛然抬起头,红着脸连忙挥手否认道:“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奇怪”他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为何他吻她时却感觉不到半点的热情,她觉得他倒是有点在吻宠物般。
想到这,她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那是奇怪什么?”看她红着脸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石溯流就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她真的有种让人想要去欺负她的冲动,看来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有趣又可爱得不得了的小东西。
“我我”看到他炙热的眼神,她什么话更是说不出来。
“你什么?”石溯流好整以暇地挑挑眉,坏心地调侃道。
杨光曦此时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她觉得好丢脸,匆匆旋过身子想逃避话题。
“我累了,想休息。”
“别逃!”石溯流脸上带着一丝坏心的笑容,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扳正面对着自己。“你刚不是在抱怨我的吻吗,现在”
“你要干什么?”光曦感到不安,看着他低下头,脸越来越逼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她的心跳加速,怦怦跳得差点负荷不了。
“你问我干什么,我只是如你所愿而已。”他温湿的气息在她耳边轻轻吐纳着,魅惑的眼睛望着她,像是要看穿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思想、她的灵魂光曦忍不住微微战栗了起来。
她的身子根本就不能动,脚像在原地生了根一样,她有些狼狈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着他的眼睛,可是他却把她的检轻轻抬了起来。
“看着我。”他带着霸道的语气命令道。
杨光曦的眼晴初时逃避似的游移不定,挣扎了一会儿,才认命地把目光放在石溯流身上,看到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对她的呵护和宠溺,她彻底地迷失了,迷失在那双永无止尽的深渊中。
石溯流低下头,吻上她颤抖的双唇。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感到一股热气往脑门冲。
“把眼睛闭上。”他在她耳边轻声道。瞧她眼睛睁得老大,害他有在摧残幼儿的感觉。
扁曦合上了眼睛,感觉到他柔软的两片唇印上她的,舌头还趁她惊讶地启口时,探进她的口中,迳自与她的粉香了舌缠绵。
许久,石溯流才气喘吁吁地放开怀里的人儿,内心受到相当大的震撼,他从未这么投入过,然而这个吻勾起他体内的欲火,他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的冲动。
看着她被吻得双唇红肿的模样,石溯流爱怜地在她的眉宇间落下一个轻吻。
“你喜欢吗?”他附在她耳边轻柔细语地问道。
闻言,她羞涩得迅速跳离他身上,捧着发红的小脸蛋,瞠大眼直盯着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吻了自己那感觉像要把自己的心刨空了似的
不过,她的好奇随即取代了她的羞涩。
“这是我们第几次接吻?”她睁着那双狐疑的双眼,好奇地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你喜不喜欢我的吻?”他不答反问,让光曦整张小脸又红了起来。
她慌乱地点头。“还好啦,反正我又没有别的男人可以比较。”
谁知她的话,却在他心中激起了一阵波澜,他眼睛微眯了起来,郁闷的情绪当下侵占了他的冷静;他目光灼灼地疑视着她,并且撂下话。“我不准任何男人碰你。”
看着他眼里布满了红丝,眼里有着噬血的怒气,她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光曦猛然领悟到,难道他这反应就是所谓的吃醋?
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她的心情大好,眼睛转了转,巧笑倩兮地问道:“那男人也包括你吗?”
“不,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都不准碰你,你是我的。”石溯流冷静了下来,对于刚才的反应,老实说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地告诉自己说是因为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感觉。
“那你也是属于我的。”光曦大言不惭地道。
“所以,别的女人也不能碰你一根寒毛。”
石溯流挑挑眉,淡淡地驳回她的话。“我只属于我自己。”
“那我也不属于你的。”杨光曦闻言赌气道。
为什么她能属于他的,而他却不属于她的呢?
看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光曦更加生气,心想着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一句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那我可以去找比你还要好上千百倍的男子。”
“你说什么?”石溯流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眼里蕴藏着怒气,语气却相当的冰冷。“你再说一遍。”
扁曦似乎不知危险将至,还一副理直气壮地说:“既然你去找别的女人,那我也要去找别的男人比较看看他的接吻技巧如何。”
石溯流静下心,看着她赌气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勾了起来。
“你在嫉妒。”他说出事实,眼睛直视着她。
扁曦脸红了起来,强烈地否认道:“谁说我嫉妒了,我才没有,反正你去找别的女人我就去找别的男人,互相扯平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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