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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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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回眸一瞪。“名字。”

    “欸?”

    “叫我克云。”

    “你喜欢我叫名字啊?”明确的暗示,牵动起她的心。

    “如果你觉得王八蛋我会比较喜欢的话,你叫看看。”等着找死。

    “好。”她羞赧地猛点头,情绪飞扬“我下次会改。”

    “现在。”他凑上脸瞪给她看。

    “不要下次。”好难为情。

    “马上。”一只手臂跨过她到另一边。

    “明天好不好?”她的魂魄教他魔魅的亲近深深吸引过去。

    “不好。”女人一别扭可爱,男人就笑得好坏。

    “要不然晚一点嗯”她下半身忽然颤抖,因他的手沿着大腿钻了进去,令她本能扭动,手指越加邪恶如火,僵硬的身体便愈加无力融化。

    唉,她真不懂为什么男人随时随地都喜欢这样,也不懂为什么女人随时随地都像等着男人给她那样,即使是

    “呵”小妮子这时对正在调情中的男人大打哈欠。

    即使是在想睡觉的时候。

    “”某条傲龙活似熊熊被雷电劈到掉进粪坑中,一脸大便。

    “克云?”她因为刚才的抚弄而自然地喊了。

    “别告诉我你选在这时候想睡觉?”在大腿中的手很想抽出来掐她脖子。

    “可是我又还没睡,干嘛瞪人”真无辜。

    “到时你真的睡着了,我一个人能做什么?”去死吗?

    “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工作,反正我一睡着就很死,应该不会打搅你的,但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打呼。”

    真是个好回答不如马上一掌把她巴昏过去比较干脆。

    区克云看她委实疲倦的模样,深呼吸调匀气息,霍地站起,恢复以往的尊王姿态“要睡你先睡。”

    “你要出门哪?”她看他迈入专门储藏他衣服数量多到吓人的卧室,表示她即将孤独在这庞大的别墅,她就无法自在地躺下去,跛着脚紧紧跟随。

    “提早赴约。”低头看她的腿伤“站好,别跑来跑去。”

    她收到命令就罚站在原地,无聊一问:“这么晚还要谈生意?”

    “和高首堂他们去老地方。”他抓起黑色皮大衣快速套上。

    姜玉贤见他走出来,以为瞧见模特儿换装出来,抢眼的令人目不转晴。

    彷佛看到另一个区克云一样,此时的他活生生就是站在黑暗中叼着烟,却任谁都留不住的傲骨男人。这个她喜欢的男人,到底有多少面?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呀。”她回神,害羞摇摇头,恍如第一次见面的剧烈心动。

    “没事?”他一扫刚才彼此躺过的地方,再打量精神极佳的她,右眉梢挑高,嘴角狡猾一撇,准备痛宰这磨人的小绵羊“谁说没事的,你有事。”

    “什么事?”

    “马上去阁楼,擦窗户、擦地板、擦台灯、擦柜子、擦书桌。”

    等他念完,她突然跳脚“区克云,你好狠!叫我擦这么多东西!”

    等她叫毕,他莫名更狠“去擦马桶!”

    “你干嘛啦你!?”又哪里得罪他了。

    他置若罔闻,转身下楼去。

    她跺跺另只无碍的脚,追随下去“擦完马桶还要擦什么?”

    “要是你还有精神,去陪舅舅到山下圣母庙里走一趟。”

    “晚上有人去上香拜拜的吗?”

    “是去擦马桶。”

    轰!小脑袋猛地炸出许许多多令人叹为观止的便便。

    姜玉贤没胆造次大叫,只好转身背着他,气得拚命跺脚咚咚咚泄愤。

    她反悔了,不管他是哪一面,她全部不好奇,因为皮剥掉都一样喜欢玩她!这只世上最阴沉又邪恶的大王八!

    俊眼狡邪瞇过去“又在骂我王八?”

    她当即心虚打直腰“哪有。”好可怕,连心里骂也能猜到。

    他狐疑,但当眼帘映入那小妻子畏大丈夫的吞忍表情后,浓厚满意便掩埋了所有“待会克轩可能会拿他下班做好的菜过来,你先拿去吃。”

    欧巴桑转过去又有怨言地碎碎念,这次换国语加闽南语:“平平都是兄弟,哪ㄟ差那么多,大的邪恶很会玩人,小的亲切很会做菜”

    可惜又被听见了。“西瓜会做菜是跟我学的。”

    “真的!?”她憨笑赞叹,克云好厉害喔,等等“西瓜?”

    “克轩的外号。真遇上他,别花时间和他聊天。”

    区克云不再多说,走出区家,领着在外头等的高家两兄弟发动车子离去。

    姜玉贤望着车子挥手,等再也见不到车尾灯,她百思莫解地走入屋里。

    好奇怪,为什么不能花时间跟克轩说话?

    想想也对呀,她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把阁楼打扫完呢。

    在她奔往储藏室收集清洁用品放在玄关,然后打算先上完厕所再到阁楼去做属于她的工作时

    门铃响了。

    叮咚!她穿裤裤,对外高喊:“等一下!”

    不爽等。

    叮咚叮咚!“请等一下!”

    赌烂等。

    叮咚叮咚叮咚!她终于杀出厕所,边开门边说:“人家在上厕所,等一下会怎”

    眼前那有着与区克云相似的俊脸使她语顿。

    “我老哥呢?”

    “他提早出门了,克轩。”她笑道,但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就是怪。

    “菜拿去。他不在你替他吞也一样。”区克轩不由分说硬塞给她。

    “可是区克云家里没煮饭耶,没饭好配。”和大哥一样没得商量,好怪。

    “没有饭配,光吃菜一次是会吐血吗?”

    “不、不会”真的怪怪的。

    “我有车钥匙放这边。”他推开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她蹙眉,伫在玄关看他怪上加怪的将柜子左右十个抽屉,一个一个拉出来砰砰砰砰甩到地上,只为了找一把钥匙。

    也许区克轩赶着出门办事吧。再者,对人家东猜西猜也不太礼貌。

    “克轩,你住哪里?”

    “隔壁三号。”

    回答正常,他不怪,是她怪,可以聊了。“你平时下班会想做什么?”

    “想办法找人给我扁。”

    “”别太震惊,这问题人家一定觉得太烂不想认真答,聊别的“克轩,你觉得一生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扁不到我老哥。”

    “”她的问题都很烂吗?所以烂到连克云也受牵连。不如问有关他最美好的回忆好了“克轩,你很喜欢吃西瓜吗?”

    硬汉忽然停下翻找动作,抬头用ㄔㄟ的。“不知道,但大爷我突然很想把你摔到西瓜园。”

    “欸?”姜玉贤给水口噎到,这仁兄真的不对劲。

    嘟

    “有电话耶,克轩。”

    他还在ㄔㄟ,干笑。“喔?大爷我替你砸烂它!”

    姜玉贤闻言决定自己拔腿去接。

    “玉贤。”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心好暖,无助因他暴增“克云,那个”

    “我怕你不适应,不过这件事你迟早要知道,还是坦白跟你说。”

    “说什么?”

    “我弟有双重人格。”

    “啊!?”她大叫。

    “太阳与月亮下的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记住,西瓜两个字,在晚上除了我和舅舅以外,没人能在他面前提,否则他会更失控。”

    “虾米!?”她破嗓。

    “有我在那小子向来知道收敛,可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别让他进屋。”

    叮咛完,彼端便挂线。

    “可是”她握着电话,小生怕怕地偷瞄客厅找东西的硬汉。

    可是他现在人已经在你屋里了,克云。

    “冬瓜!你跨啥小!?”

    克云快回来,哇呜,人家知道错了以后不敢打哈欠惹你生气了。

    “胡瓜!你还看!?”

    接下来,这世界的瓜种,全给西瓜区克轩轮番上阵自我鬼叫。

    连姜玉贤发现他不会对女人动手的弱点而落跑去打扫后,他依然在叫。

    意图把老哥的顶级别墅骂到像顶级瓜园。

    ------

    开启阁楼不知存放多年,发出的音质却意外如新一般完美无缺的音响,在墙上四周的环绕喇叭,放着由二楼寻获的唱片。

    看似娇小,但活力充沛的身子,在几乎忧郁的歌曲播放下,爆发她超人的冲劲,勤奋整理在区家算是小小绑楼,对她则是大大公寓的空间。

    数回爬上爬下擦拭,认真到膝盖被折磨红肿她也没感觉,只知道不想让区克云失望认为她是个连打扫都不会做的女人;多次上上下下填装干净的水,忙碌到在楼下打电动的区克轩何时走掉她也没察觉,只知道价值二十多万专门用来玩电玩的hd电视,被某颗烂水果发飙砸了一个大洞。

    待轮到擦拭最后一个书桌时,她忍不住瞧着桌上相框中一对彼此搭肩以示情义深重,且相貌相似,亦相同使人畏惧的俊美兄弟。

    区家的男人已经长得这样完美了,却竟连性格也要“出类拔萃”

    她没辙地苦笑,视线稍稍转移到大哥区克云身上,她看得失神了。

    照片里的他笑得好乐,看起来好开心。

    坦白说,他有时离她好近,有时又离她好远;他似风,捉不住,又如火,惹不得,但就是很容易把她的心情弄得像狂风中的火球,愈烧愈旺。

    无论他想什么,做什么,说什么,她笨的全预料不到,其实她有一点怕连他心里有没有她,她也预料不到。他的心里有谁?是黛娜,还是其余还未现身女人?

    她安心之后偶尔会欠揍不安,是有原因的呀。她不是美人,克云怎会对她感兴趣?真不懂。

    曾怀疑自己是在他性欲冲动下用来发泄的玩物,后来就觉得这想法好白痴,他铁定认识许多美人,真想玩,时下貌美女子绝对甘心奉陪,只要大爷他招手,她又不是美人,克云怎么偏偏选上她?不懂。

    最不懂的是,姜玉贤,你这猪脑真的有被虐狂,他把你玩成那样,已经给他踩躏到吐血,死到临头还要坚持喜欢他,韧性好强,特像杂草。

    讲也奇怪,自己有这项优点,她怎么没发觉到?独独就克云发现了。

    杂草杂草地念着,其实也挺不赖的。呵呵。

    而且,她也终于在他身上发现一点。便是从区家房间所挖来听的旧时音乐,都挺抒情摇宾,风格还十分偏向忧郁,每首旋律听起来,好空虚孤傲

    好想问:克云,以前你的内心真的涸普虚吗?感觉大爷你在不爽什么。

    为什么你喜欢听beyond的“你知道我的迷惘”、“无尽空虚”?

    其实,樱桃小丸子真的挺不错的说。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让你空虚、但我会尽量不让你生闷气,尽量不那样爱困了,到时希望你不会再这么晚还不回来,只是我现在真的等到要睡着了,音响等放完这一首再关好了因为你喜欢的歌,的确好真挚动听

    一个人在孤独的时候走到人群拥挤的街头

    是在抗议过份自由还是荒谬的地球

    一个人在创痛的时候按着难以痊愈的伤口

    究竟应该拚命奋斗还是默默的溜走

    只有你会理解我的忧让我紧紧握住你的手

    我们曾经一样的流浪

    一样幻想美好时光一样的感到流水年长

    我们虽不在同一个地方

    没有相同的主张可是你知道我的迷惘

    曲末,男人在微弱灯光下,亲手结束那他再熟悉不过的乐曲。

    明澈眼眸将坚持坐在椅上的瘦小身影,深深纳入眼底。

    环视周围多年不见的整洁,他笑了,摸摸小脑袋。

    “我没看错,你是杂草。”他凝眸深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静默许久,他取出放在身上的黄色卡片。

    吸引其注视的,不是里面女性娟秀的文字,而是曾经因这几行文字滴在上头的点点泪痕,随即将它握成圆球状,无谓且精准地投射到四尺外的垃圾桶中。

    回眸笑睇桌前女人,伸掌抓住椅背,轻松拉出坐着其身子的椅子,一个弯腰,充满关怀地横抱起她,朝大床走去在缓缓放下。

    “克云?回来啦?”她微启睡眸,努努嘴。

    “对,我到家了。”

    “喔。”她接着闭上疲倦眼,不知是否马上能沉睡,还是从未清醒。

    男人坐在床沿,并未离去,还十分关心女人因傲人胸部而喘不过气,一个一个为她解开其上衣钮扣。

    “玉贤,给我一点反应。”

    “嗯嗯唔”她呻吟又如呓语。

    “很乖,再给我一点反应。”

    那有什么问题。

    “吽呼!”打鼾声。

    被这声音搞得活像在奸尸的龙王,二度由天上掉进粪坑里。

    “吽呼呼!”真想一刀捅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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