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板,跟我们公司做生意绝对万无一失,保证你一本万利、钱源滚滚,明年讨个小老婆一胎双胞,龙子凤女佑家运,下一位总统你一定要出来竞选,我们公司一千多名员工全部挺你”被逗得心花怒放的崔老板爽快地签订合约,把净利从百分之三提升至百分之七,全交由对方业务当酬金,没有二话。
这里不是脂粉围绕的皇后大酒店,也少了罗衫半解的公关小姐,醇酒是有,但以杯论,不见一瓶一瓶开,省掉不少小费。
对面坐的是阳光味十足的大男孩,以外表来看实在不像专跑业务的人才,可是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阔嘴倒是叫人敬佩,任何刁难的案子一到他手中马上迎刃而解,没有一个客户能不被他哄得开开心心,甘心的降低利润与之合作。
人家说“生意囝歹生”瞧瞧人家的儿子多能干,能言善道、舌灿莲花,明明是矮小的麻子脸一经他嘴,成了高大英挺的大帅哥,顶上三根毛马上成了性感的象征,有子如此又何愁后继无人?!
只不过要这位超级业务员时时维持高度的工作热忱,恐怕等到彗星撞地球还不可能,他的人生目的是吃喝玩乐,能偷懒绝不拚命,想要他突然开窍发愤图强,大概要看看有没有大王椰子砸到他的头。
“辛经理,你不要觉得太惭愧,天赋异禀也不是我自愿的,你要想开点,初一十五我会去上香哎哟!你干么打我后脑勺?万一把我打笨了,看你找谁帮你摆平难缠的崔老鬼。”
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才刚堆满笑唤声崔老板,人家前脚一定就成了崔老鬼,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呀!
嘻皮笑脸的裴向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改之前青年才俊的正派形象,嘴一咧又变成一个令人想开扁的痞子。
“打你个满嘴胡说八道,天花乱坠的马屁文化,你几时成了地方官员?一脸李莲英长相。”专门恭维慈禧太后,不顾百姓疾苦。
“我像太监?”不会吧!“辛经理,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女人缘比你好?”尽痹篇口无妨,整形费他替他出一半。
“你的女人缘是不错,但是”还有下文。
“但是什么?”他谦虚受教。
辛克勤冷血的下了一剂重葯。“你最想要的那一个你追不到。”
“谁谁说的,我裴向晴一出手,横扫千军。”噢!说太急,咬到舌头了。
“湛蕬蕬。”只要一人,他的千军立即兵败如山倒,毫无胜算。
一箭正中红心,振振有词的气势当下萎缩了三分。“那呃那是个意外,我我手下留情嘛!总要给人家一条活路走。”
辩才无碍的裴向晴一遇到湛蕬蕬这个死穴,就别别扭扭像个卒仔,矢口否认两人之间有暧昧,坚持她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喜欢她,爱在心里口难开,装洒脱把人家气得想拿刀追杀他,幼稚的行为跟三岁的小男孩没两样。
“你确定要这么死鸭子嘴硬?”等会儿不知有没有川剧变脸可瞧?
“鸭子不死嘴也是硬的,你用错形容词了,我是转世菩萨不滥杀无辜,网开一面好让她回去反省反省,女人要温柔点才有人爱。”他是在积善、做功德。
肩一挑的辛克勤语气一转,变得十分愉快。“好吧!既然你对她无意,我也不必告诉你我刚看到那位湛小姐正在跟踪男人。”
他一听,急了!“等一下,你说谁在跟踪男人?”
“喔!包正,是尾随,一脸兴奋地猛用相机偷拍,好像思春的少女暗恋”咳咳!他勒得太用力了,他的领带是上个月新买的。
“在、哪、里”为什么他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在那个男人背后一公尺处的棕榄树后,躲躲藏藏的十分狗仔。”他已经善尽版知的义务,他该放开他了吧!
“哪个男人?”他要一拳揍扁他,看他还敢不敢到处勾引良家妇女。
裴向晴的表情非常凶恶,活像逮到老婆偷情的老公,没胆上前指责她偷人,却把怒火转移到无辜的旁观者身上,致使烽火连天。
“哪个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人家有追求心仪男人的权利,你是哪根葱、哪颗蒜,连人家小手都没牵过的”孬种。辛克勤将这两字保留在舌尖,改天等他火气不旺再奉还。
他也怕死。
“你”气一弱,他沮丧地改由恳求的语气。“克勤表哥,守望相助很重要,我们不能让纯洁的小绵羊误入歧途。”
他还嘴硬得不松口,看在眼底的辛克勤更想捉弄他。“要布道请先人教,我不是牧师。”
“你这个小”人。
“小什么呀?希望不是骂人的话。”他乐见他的挣扎,存心逼出他的真心话。
有些人不逼不行,老以为机会会留在原处等人,殊不知时机一过便不再有,到手的肥肉飞到别人嘴里,哭爹喊娘也追不回。
他是在做善事,让这对爱斗嘴的欢快冤家早日拨云见日,互坦爱意去做对惹人厌的爱情鸟,省得他耳朵被騒扰不休,没一天清静。
“小小世界真奇妙,我怎会骂表哥你呢,你是我最尊敬的业务经理,我瞻仰你的遗容”
“遗容?”声一高。
“啊!口误口误,是你的英姿,小弟三生有幸与你同血同源,真是莫大的光荣呀!你千万别太苛刻的对待自己人。”裴向晴笑得好像要啃他的骨头似的,异常殷勤地轻拍他西装上看不见的灰尘。
“她要走了。”跟得真紧,小表弟大概没希望了。
谁叫他扭扭捏捏的摆酷,活该吃瘪。
“谁要走了?”一时没想通的他狐疑地一问。
“湛小姐。”
“什么?!她要走了,在哪个方向”咦?那个移动的小白点似乎就是地。
好呀!让他逮着了,看她往哪里跑。
“等等,小晴,你想干什么?”辛克勤一把拎住他后领,让大脚一跨的他无法前进半步。
“放手,表哥,她要走远了。”该死,他想扯破他的衣服不成。
见他转个圈想溜,辛克勤随即来个如来神掌。“走远了就走远了,人家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紧张个什么劲?”
不信他还能不表态,继续缩在龟壳里。
“我我”裴向晴涨红脸憋住气,吞吞吐吐得像赶赴刑场的死刑犯。“我我承认有一点喜欢她,只有一点点,你不要想太多。”
“如果只有一点点就算了,别耽误人家的青春了,以她的条件不愁没有好男人爱她。”他等着看人家披上白纱,新郎不是他。
“辛、表、哥”他非要让他下不了台是吧!
辛克勤一脸气定神闲地帮他扣奸扣子。“叫我菩萨也没用,坏人姻缘会弧毖三生,表哥我还想娶老婆,你就认命点,少去搅和。”
远处的小点走定停停,速度虽慢却也坑讪出视线了,急如跳豆的裴向晴还在和他表哥玩转圈圈运动,你闪我捉、我避你拎,玩得他脸都黑丁。
“好啦!好啦!我很喜欢她、非常喜欢,喜欢到想把她娶回家供着,这样行了吧?可以放我一马了吧!”
被逼急了,裴向晴不得不妥协,又气又急地说出心底话。
“早这么老实不就得了,害我得费多大的劲才抓得住你。”瞧他的手心都红了。
“我不会感激你的,多事。”他没好气的一瞪,揉揉发痛的手臂。
虽然被人埋怨,但值得。“小晴,你那位湛小姐遇到麻烦了,有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一左一右抓住她。”
“什么?!”惊恐一喊,他拔腿就跑。
被丢在一旁的辛克勤慢慢地踱着步,不急着阻止他英雄救美,最好被打个鼻青脸肿才有看头,越惨才越能掳获美人芳心。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波折的爱情怎会弥足珍贵,这两个爱玩捉迷藏的小表都该受点教训,才会更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
唔!报案专线是一一九还是一一〇?他的手机哪去了?好像快没电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阻止一场凶杀案的发生
“放开我的女朋友,不要碰她!”远处传来裴向晴的怒吼。他笑了,好不开心。这小子终于长胆了。
双手环胸的辛克勤并未拨打任何号码,背靠着商家门前装饰的白色柱子,津津有味地看着傻小子为爱出头,以及他即将被痛殴的精典书面。
说他冷血?
不,他就是太多情了,才会看不惯那两人拖拖拉拉的暧昧不明,顺水推舟帮了个小忙,即使有人因此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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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们要让她继续跟下去吗?”
一道白影一闪而过,露出来不及拉好的裙襬,早就发现有人跟踪的德烈嘉斯一行人不动声色的观察,照着原计划在饭店露面。
但是那蹩脚的隐藏方式实在不高明,相机的闪光灯也没关,一闪一闪的光线大方地昭告她的位置,除了瞎子以外,还有谁没看见。
包笨的是居然躲在反光镜前面,抠脚、打蚊子、抓痒的动作全数反射在镜子里,浑然不知的跟踪者兀自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行动很隐秘,不时地打出v字型手势为自己加油。
白痴的行为、愚昧的举动,以及不怕死的勇气,精神可嘉。
“不必管她,由着她去。”待会再把底片取回即可,成不了气候的。
“她已经跟了一路,我怕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真有耐心,她不会觉得不耐烦吗?
“你是指”
里奥挑明的道:“那些想要你命的人。”
自从爆炸案后,层出不穷的暗杀事件不曾中断,甚至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地欲置人于死地。
德烈嘉斯昏迷不醒的那段住院期间,就有人假扮护士意图在点滴中注入毒液,让他永远醒不过来,就此长眠。
甚至是医生也被胁迫收买,在三餐的葯里加入不明葯剂,鱼目混珠代替消炎粉,欲令慢慢地使其器官衰竭,不让人怀疑地离开人世问。
有鉴于此,老西弗林才把孙子安置在没人知道的小医院里,全逃邺十四小时有七位顶尖医生和二十四名护士轮班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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