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等黑色七月一过,就把书本通通扔掉,然后玩他个痛快,爱考到哪里考到哪里去,说什么都不再补习了。结果倒好,他哪里都没有考上!
这叫什么道理,他也有很认真地冲刺了三个月啊。就算他不是重点班的,也没道理什么都考不上吧?专科他也不介意,至少那也算大学不是?而他的学生生涯居然在高考完当天就结束了都还不自知!
最可气的就是苏征那死女人,不晓得什么东西吃多了,居然考到省医学院!虽然考到省医学院不似考到清华北大那么了不起,但看看她在他面前皮笑肉不笑眼带轻蔑的恶劣行径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啊,你是大学生,俺是文盲,咱们走着瞧!看谁活得滋润!
敖战在发榜那天暗自下定决心,他要活得好,要活得很好,要活得比苏征好。
首先,活得好要有物质基础。敖战很明白这一点,而他并不打算依靠父亲的力量去父亲的公司做事。于是他想了很久,终于有了一个打算。
“怎么才这么点儿?”
“喂,什么叫才这么点儿?我们几个暑假打工的钱可全都在这儿了。”司空炫不满道。
敖战又点了一遍,胡乱将钱塞进包里“别埋怨了,咱们五个人就我没考上大学,现在不想办法马上就流落街头了。”
“至于吗?”管漓道。
“至于。”敖战愤愤地坐下“那女人居然给我考到医学院去了,那成什么话!”
“什么什么话?你这话我才听不懂。”
“她进医学院那出来不就是医生了吗?”
申匆蔚用“你是白痴”的眼神扫了他一眼道:“从医学院出来的总不能是厨子吧?”
“那不就完了,她是医生!?那我呢?四个字概括‘待业青年’。”敖战激动起来“我怎么能让那种事发生!与其让她看不起,我还不如趁早自我了断了。”
“墙在那边。”花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找死。”敖战送出一拳。
“别打。”管漓拉开花殃“这个只有我能欺负。”
花殃挣脱开“说那什么话?我又不是你的私人产物。”
“好了好了,已经够乱的了,你们就别再添乱了。”司空炫不耐道“重点是,敖战,这么些钱是不够开你说的那种比较有规模的小酒店的,你心里清楚吧?”
“清楚,连开小饭馆的钱都不够”
“一步登天是不太可能了,建议你先做小。”
“是啊,也只能先开个小饭馆了可这些根本就不够。”
“那怎么办?”五个人面面相觑。
“有了!有个人一定有办法。”花殃忽然跳起来。
敖战眼睛一亮“谁?”
“还是算了。”花殃忽然底虚了下去“反正你也不会去”
“我怎么不会去?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饭馆开得成要我给人家下跪我都认了。
“真的假的?
“会啦会啦!快讲!”敖战拽住花殃的衣领。
避漓不动声色地格开他.花殃感激地朝管漓笑笑“非常时期,用一点非常手段也没有关系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姓花的,不要挑战我的耐性ok?”
“苏征!”
肃静忽然没有人再讲话。
“什么意思?”司空炫打破了沉默。
花殃小声道:“她有炒股应该比我们有钱吧?”
“你脑子有毛病啊?我是讨厌被她瞧不起才要去开饭店的好不好!你现在让我管她借钱。”
“是你让我说的”
“我有让你说她吗?”
“可是她真的比我们有闲钱啊,我记得敖灿说她股票玩得很好.有次一下子就赚了八千块,你自己算算,这一下子又一下子的,她在我们这些年纪的人里面真的算是小盎婆了!”
“我不去。”
“哎。”花殃指着他的鼻子间道。“刚刚谁说的下跪都可以?”
“你管我。”
申匆蔚在一旁点点头“战,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算你们不和,她还是会借钱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
“好办啊,激将法你会不会?”
敖战瞪他一眼“不会!”
“少来。”
“行了行了。”司空炫站起来“我回去了,再讨论也没有结果。他要愿意借,饭馆就开,不愿意借,就别开。开不成饭馆,倒霉的不晓得是谁。
“喂!”
“是啊,不晓得是谁。”花殃也背起书包。
“自己保重。”
“保重。”
“喂!”敖战追出来“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我才不向那个白痴女人低头”
时间过得好快,明天就是那帮家伙开学的日子了,有好几个月都不会再见面这叫什么事,所有的人都去上学了,只有自己被留下来。要说学习,那几个混账其实还没有自己成绩好,可都是从小就学习音乐,结果一个不剩统统考到一个学校去了。失算,早知道这样小时候也应该去学点什么才对。
最可恶的就是那女人!忽然就进什么医学院,她要是做了医生,他才不要去她在的医院看病,他一定要通知他所有的亲友,都不要去她的医院。花殃还说什么向她借钱,哈,简直是滑天下之稽,他敖战!会向那个害得他伤痕累累的女人借钱?爱说笑!
可是这个资金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老爸要自己去他公司上班赚生活费.否则一切开销概不负责。
行不通,还是行不通!
难道到最后还是只有向那女人低头吗?矛盾!
敖战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借就借!如果她要羞辱他,他先忍着。大不了以后赚了钱再摔回她脸上,让她后悔她的恶劣行径。总有一天,他要体面地站在她面前,证明他学历没她高也能独当一面。
就这么决定了,敖战一骨碌坐起来,拿起话筒,刚要按键,却又促起眉来.呃这个号码是多少?他好像还从来打过电话给她
“小灿”
敖灿探进头来“有事?”
“没、没事。”该死!这种事怎么可以问她,一定又会大惊小敝的。
“有毛病!”
“等等。”
“又怎么了?”
“帮哥去买包烟好吗?”
“自己不会去啊?”
“明天匆蔚他们就要走了.我打电话联络一下感情,拜托嘛!”
“好,money?”
“这里。”敖战从兜里掏出来“要blackstone哦。”
“哦”
呼终于把她弄走了,敖战从窗子里看到妹妹下了楼.偏蹑手蹑脚潜进敖灿房里。她的书包就挂在衣架上,电话本的话应该在书包里吧有了!找找看苏征苏征3134521!还蛮好记的。敖战默念了几道,又将电话本装回书包,将它挂回原处。
回到自己房间,敖战不假思索抄起电话接下一串号码。
“喂?”
“周阿姨啊?我是敖战,苏征在吗?”
“在,你等一下,我去叫她小征,你的电话。”话筒另一端传来安澜喊苏征的声音,敖战忽然一阵紧张紧张什么?她有牙啊?!不许跳了!听到没有不许跳了!他拍着左胸对自己的心脏命令道。
“敖战?”
“是我。”
“你?”苏征对着话筒一撇嘴“怎么,放假太久没人吵架闲得慌啊?”
敖战翻个白眼“对啊,想你嘛。”
“要死了,到底什么事情快讲。”
“那个要不然我们当面谈好了,街心公园等你。”
“好,那半小时以后。”
“那就这样”
还是见面讲保险一点,万一她不肯借,也不会被熟人听到,丢面子丢给不认识的人就好。
那么出发。
敖战又在玩什么把戏?苏征站在街心公园入口处不耐地看看表,把人约来自己又不说早点到。他最好找个好借口!
“呀,我迟了吗?”正想着,敖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苏征斜着眼睛看他一眼“难道你还早到?
“你没事吧。”敖战忍不住还口.“说半个小时到那是按你家路程算的吧?我放下电话就往外走,30分钟赶过来已经是神速了,要不是我飞毛腿”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赶紧讲,我要回去了。
要不是看在今天有正经事要讲的分上,哪这么容易就让她混过去!敖战捏紧拳头,将飙起的火苗强压了下去。
“我们边走边讲了。”敖战说着,大步往里走去。
“搞什么那么神秘。”
走了一阵,见敖战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苏征顿足“你到底要说什么赶紧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每天闲着没事做吗?”
一句话正中敖战的痛楚“走两步会死啊?!”他四下看看,指着湖边一处长椅走了过来“那就这里谈吧。
苏征不情愿地走过去坐下“说吧。”
“那个”敖战挠挠头“那个是这样的”
“怎么忽然吞吞吐吐?骂人的时候也不见你这样。”
“话那么多!现在不是在讲正经事吗?”
“那你倒是讲啊!”“我是想”敖战一鼓作气.正要把企图说出来,忽然一阵呻吟声打断了他。
这声音好像有点怪怪的两个人一起回过头去,只见后面树林中有一团什么东西在动,夜色太深,看不清楚,只听见那呻吟声不断持续着。
“那边是什么?”苏征低声问道。
“狗打架喽。”
“狗打架?”苏征不解,再次望了过去,那呻吟声越发大了起来,像女人在哭泣。
“啊!”她忽然脸上一红,劈头盖脸地朝敖战打了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吗?死变态,太久没被修理皮痒了是不是?”
看不出来啊,两个人这么久没再血拼,原以为以他俩现在的身高差距,要制服她是轻而易举,没想到还小看她了,这女人下手从来就没轻过。
敖战吃痛地捉住她的小手“你冷静一点,我怎么知道这里会有春宫秀!我是想是想”
“想什么想?你敢动本姑奶奶的歪脑筋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果然是最毒不过女人心!“动你主意?找刺激啊。”
苏征甩开他“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
“明明就有,你敢咒我嫁不出去!”
“我没有啊”“你就有!”苏征再次扑了上去,拳头直往敖战眼睛上招呼。敖战条件反射地反击回去,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在公园水雾深重的湖边过起招来。
“stop!”几个回合下来,敖战忽然想起今晚约她出来的目的,跳到一旁大声喊停。
“怎么?怕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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