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回到饭店房间门前,应风笙跟关韵茗说。
必韵茗侧头想了想,走近他。
“干嘛?”他看着她。
“你要洗澡吧?”
“那又怎样?你该不会想跟我一起洗吧?”应风笙不忘幽她一默。“虽然我跟你是师徒关系,但应该还没到这么亲昵的地步吧!”
“谁要跟你一起洗!”关韵茗白皙的脸染上一抹红霞。“我是想说,你右手受伤了,手指动作会不灵活,换衣服可能不方便,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扯动了伤口,所以,我可以考虑帮你一下。”明明很想帮他,但因为面子问题,还要装出一副很勉为其难的样子。
“帮我换衣服?”他微怔。
“要不要?”
“不要。”他干脆地回绝。
男人喜欢帮女人,但他可不喜欢角色互换。
“你不要?”她睁圆眼,彷佛没想过好意会被拒绝。
“我早说过,你有耳背的毛病,看,我没说错吧?”
“人家的好意,你应该怀着感谢的心,欣然接受才对。”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打开门,打算跨进去。
她拉住他的衣襬“我不要你心领。”她要他接受她这番好意,因为他是因她而受伤的。
“那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不要给我打哈哈!”她知道他懂她在说什么。
应风笙拿她没辙,翻了一下白眼“关大小姐,请你不要把我当成是受了重伤的病人好不好?”
“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你干嘛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从小到大,她都喜欢帮人,每次她想帮的人,都会以感激的心接受她的帮忙,但应风笙就是要跟她唱反调。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忙。”他坦言。
闻言,她紧抿着唇。
盯着他看两秒,她松开拉住他衣襬的手,转过身,回到自己的房门前。
一直以来,应风笙都是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的人,就算高进常跟他说,说话要婉转一点,人家会好受一点,他还是依然故我,直言不讳。
然而,今晚,他却后悔了。
或许高进说得对,他可以用婉转一点的方式告诉她。
“关韵茗,等一下。”
“晚安。”她打开自己的房门,便打算走进去。
“我说等一下!”他上前,习惯性伸出右手,想拉住她,浑然忘了他右手受伤的事实。
虽然说右手的伤不算严重,但如果用力过度,还是会觉得痛的。
“啊”为了拉住她,他扯动了右手的伤口,俊脸流露出一丝痛楚的神色。
必韵茗虽然想漠视这个不肯接受她帮忙的人,但当眼角余光瞥到他疼痛的表情时,她就无法置之不理了。
“你怎么了?”语中净是关心。
“恭喜你!你说中了,我真的扯动伤口了。”他苦笑一下。
“看,我就说吧!”没有幸灾乐祸,只有浓浓的担心。
“如果你不做服装设计师,可以改行去做预言家。”
“亏你还有心情说笑!”白他一眼。
“现在,如你所愿,我可能真的需要你帮忙。”其实,他的手也不是真的痛到无法自己换衣服,只是看她真的很想帮他一把,便顺水推舟地说下去。
本来关韵茗是想损他几句,但话跑到唇边,她又说不上来。
等他伤好了再损他吧!
“那还不进去?钥匙呢?”
应风笙把钥匙递给她,她开门。
进去之后,关韵茗看了看床边的钟,发现时候真的不早了。
“来换衣服吧!”她走近他,玉手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动作之快,不消两秒,便把所有扣子都解开来。
“你令我有被人施暴的错觉。”应风笙不忘发挥他的幽默感。
“我肯对你施暴,是你的荣幸。”关韵茗一边配合他,打起趣来,一边俐落地帮他脱掉衬衫。
衬衫脱了下来,应风笙健硕的身材,便一览无遗地展现在她眼前。
早知道他有副衣架子般的身材,但她从没想过会是这么的完美,完美到害她一瞬间忘了呼吸。
“好了,谢谢你的帮忙。”
“呃?”她回过神。
“剩下来的,我可以自己来。”单是他袒露的上半身,已足以令她失神,他还怎能让她继续帮他脱下去?
请她帮忙,只是想达成她想帮他忙的想望,本来他就可以自己来。
“让我帮你--”他帮了她那么多,她想在他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回报他一下。
“不用了。时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他想拿回她手上的衬衫。
“不要!”他越叫她回去,她越不要回去。她死命扯住衬衫,不让他拿回去。
“你在干嘛?”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他。但笑归笑,他可没放松手边的力度,男人天生的好胜心,驱使他要成功拿回他的衬衫。
“不关你的事!”他要跟她唱反调,她就以眼还眼。
“你不肯把我的衬衫还我,还说不关我的事?”话毕,他更用力一扯。
必韵茗的力气本来就不及应风笙,他这么一用力,她手中的衬衫一角便被扯离,自己也一时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应风笙第一时间察觉到,立即甩开衬衫,大步踏前,伸出铁般双臂--
拜他反应够快之赐,她安然纳入他怀中。
她第一时间,应该是庆幸自己的后脑勺跟地板没有来个亲密接触,可是,现在她的脑袋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腾出来庆幸。
只因,她整个人部落在应风笙的双臂当中,他的俊脸就近在眼前,他健美的胸肌紧贴着她傲人的双峰。
长这么大,她从没和哪个男的靠得这么近过关韵茗心跳剧烈加速,验蛋温度急速上升。
而应风笙则是突然有吻她的冲动,但理智压过欲望,他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一拉开距离,疑问便涌上各自的心头--
为什么她会因为他而心跳加速,双颊发热?
为什么他会产生想吻她的冲动?
虽然拉开了彼此身体的距离,但视线却是没离开过对方半秒。
可紧锁住的目光,却没有帮他们找寻到答案。
“我我回去睡了”关韵茗觉得现在她的脸一定很红,她要冷静-下。“晚安!”
说完,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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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大门便打开了。
“早。”应风笙用再平常不过的语调,跟关韵茗说。
“早。”她迟疑半秒,道。
“去吃早餐吧!”
“好。”
搭电梯来到饭店里面的高级餐厅,落坐后,两人分别点了不同的餐点。
应风笙向服务生拿了份报纸,他一向有早上阅报的习惯。
必韵茗是他徒弟,他这一点她知道,也习惯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却觉得有点儿坐立不安。
她为什么会觉得不自在?昨晚想了那么久,她不是已经归纳出她之所以会脸红心跳,全因为是气氛、客观环境使然吗?
裸露上半身的超级大帅哥搂住她,任谁都会脸红心跳吧!
想到个好理由,昨晚关韵茗才能睡得着。
“关笨蛋,餐点来了。”
“啊!”她回过神。
应风笙吃起来,关韵茗也拿起餐具,一边切餐盘上的餐点,一边偷瞄他。
不论是表情,还是态度,应风笙都一如往常,彷佛昨晚那个超亲密的接触,是她凭空想象出来似的。
她离开他房问以后,他到底有没有为此烦恼过?
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淡然表情,一定是没想过吧!
猜想应风笙没有费神去想昨晚突发性的亲密事件,关韵茗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事实上,应风笙是有思索过的。
在他眼中,她应该只是徒弟,他一个做人家师父的,不应该对徒弟有亲密想望。
但实情是--他的确是想亲吻她。
思考良久,他方才想出个所以然来,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下,身体有了亲密接触,基于男性一向比较容易冲动,所以,他会突然有想吻她的念头,绝对是可以理解的。
找到理由,应风笙这才能释怀。
因为释怀,所以他才能表现得跟平常一样。
“吃过早餐,你回房收拾一下,中午我们就到机场。”照预定行程,他们今天就回台湾了。
“嗯。”她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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