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爆血管。
还好,她还有个好友。
必心上班上到一半,突然神秘兮兮的来了通电话,伍青本来是要去买咖啡请她,没想到最后却是她带了两杯咖啡来。
“咖啡。”一进门,关心先递出咖啡,待伍青伸手接过,即一把拉起她的手,神秘兮兮的将人赶紧拉到沙发旁,压低嗓音。“喂,怎样?怎样?那个男人有没有还对你啰啰嗦嗦?”
伍青没回答,从一手握住咖啡开始,她就昂首猛灌,也管不了咖啡的热度,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泄愤似的猛喝。
“小青?”关心还是首次看到伍青灌蟋蟀似的猛喝咖啡法。
挥挥一手,伍青表示不方便说话,一声不吭的继续喝,直到将整杯热拿铁喝尽,将杯子由唇边挪开,这才喘了大大的一口气。
柔亮亮的眸光拉开,她直接飘到关心手中握着的另一杯咖啡上。
很好,火气已经消了一半。
如果把关心的那杯也一同灌进喉咙里,可能火气能全消。
“呃,如果你需要的话,这杯也给你吧!”看着她渴望的眸光,关心还能说什么?
只见伍青一接手,又是咕噜咕噜的猛灌,直到喝完了最后一口,打了下饱嗝,这才抓起一旁的面纸,轻轻拭了下嘴角。
正常了,又恢复成那个温柔典雅、纤细和善的伍青。
“谢谢你的咖啡,对了,你方才在电话里神神秘秘的,到底是”
必心揉揉眼,还好跟伍青的交情够深笃,了解够深,否则肯定会被她搞糊涂!
“我想起来了,今天中午去吃饭,回公司前,顺便在附近的商店街逛逛晃晃,然后就发现了一样好东西。”她眉开眼笑,还不停轮流交替着挑挑眉线,摆明了告诉人,绝对是喜事一桩。
“什么好东西?”不是好奇促使,而是关心的表情颇让人有揭开谜底的冲动。
“先不说、先不说。”关心摇摇头,鲜少的卖起了关子来。
“既然不说,你干嘛又提?”嘟起嘴,伍青大声抗议。
“我提是有原因的嘛!”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关心坐下,让背脊舒舒服服的靠在软垫沙发上。“先说说,你隔壁那个恶邻居,还有找你麻烦吗?”
一提到欧德威,伍青好不容易按捺下的怒火,又冲冲冲的往上冒。“别提他了,一说到那颗油葱头,我就一肚子火。”
“呃?”看起来真是非常火,脾气似乎比上一回大。
伍青眨着眼,望向关心等待她将话说完的表情。“你还以为,我方才为什么要请你帮我带咖啡过来?”
“怎么?他又给你气受喽?”是有这可能,认识伍青这么多年来,她可是首次见到她将咖啡当成白开水一样抱着猛灌。
“就是方才,我想你要过来,所以我就先下楼去,到两个路口前的那个咖啡吧买咖啡,谁知道倒楣的又遇到了他,然后”
哇啦哇啦,彷佛是要发泄情绪,伍青一古脑儿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着关心倾诉了遍。
“原来!”没有恍然大悟,关心倒是微皱着眉,想不到三秒,她突然冲口而出:“青,你发觉了没,你似乎跟他还挺有缘的说!”
“有缘个大头鬼啦!”伍青差点没被她给吓死“关心,你是打算吓死我是不是?我如果跟那种男人相处一辈子,没被气死,恐怕也会剩不到半条命。更何况,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我可没兴趣当人情感中的第三者。”
“这有什么关系?”只是开开玩笑吧,关心还故意推了伍青的肩膀一下,却换来一记大大的大白眼。
伍青瞪得相当不客气。“再说就不理你了!”
收到警告,关心半分不以为意的笑笑。“谁知道呢?世事难料,有许多一开始是死对头,最后却成了夫妻,这样的案例,屡见不鲜。”
“关心!”伍青摆出生气的面孔。
“啊,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耍糊涂、装白痴,她也会。
“快说吧,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快把话题带开,否则话题一直绕在那男人身上打转,会害她高血压提前来报到。
“喔、对,这个。”偷偷瞄了伍青的脸色,关心将眸光拉回的同时,由旁取出一个从一进门,就拎在身旁的大纸袋。
“你跟那个恶邻还没结束,也许这个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她笑得很贼,笑声咯咯咯的,听来不仅得意还挺恐怖的。
“什么东西呀?”伍青狐疑地看着她,她的笑容未免太
“就这个呀!”一鼓作气,像让心爱的宝贝登场亮相一样,关心刷地一下抽出纸袋里的东西。
伍青定睛一瞧,马上吓得倒退三步。“这、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瞧瞧那亮晃晃的森森白牙,张开的弧度彷佛随时欲将人给生吞活剥了般。
“鲨鱼嘴!”说到这儿,关心得意的哈哈笑了三声。
“你不是说起居室的窗子,刚好与他的相对吗?把这个挂上去,包准鲨鱼的煞气将他给煞到天边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找你的麻烦!”
“什么?!”
伍青呆了呆,还有这招的吗?
欧德威通常不会将工作带回家,除非那天特别忙。
然而今天的情况特殊,自从买咖啡遇到了那个女人之后,再进办公室,他整个人总是心神不宁,还眼皮直跳,所以当天的工作也就给耽搁了,甚至到了下班之后,还忘了把一份重要文件带回家。
还好助理杨立尚未下班,于是欧德威就请他顺道将文件送过来。
“一起吃晚餐。”欧德威走道门口开门,门外的杨立还没开口,他已伸手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文件。
方才叫了外卖,是爸爸饿、我饿我饿那一家的披萨外送。
头没回,欧德威忙着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就往屋内走。
杨立只好径自推上门,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欧先生,我肚子还不饿。”
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杨立倒是没见到他停下脚步来,直到两人来到起居室,这里有座落地长窗,窗上却拢着厚沉窗帘。
“披萨还热的,我还没吃,一个人也吃不完。”这时,欧德威终于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在靠窗前的英式宫廷老沙发上坐下。
通常李倩倩不在台湾的时候,他也懒得出门去用餐,所以都随便叫个外卖解决居多。
“那,好吧!”杨立是个很识趣的年轻人。
老板都开口了,总不好一再拒绝。
“过来坐下吧!”眸光终于由手上的文件移开,拉到杨立身上。
杨立走过来,不过,并没有马上坐下,是出于怀念,他先走到窗子旁,微微掀开厚沉窗帘的一角。
来过欧德威的住处几次,杨立知道这扇窗外,由上往下眺望,可看见一大片被浓密树荫略微遮掩住的行道路灯,灯光不会太亮,有点朦朦胧胧,煞是美丽。
或许是因为掀高的窗帘幅度不大,无法将美景尽收眼底,杨立只好抬高手,将长窗帘再拉高些,随着帘幕一寸一寸的拉高,就会想再将窗帘再拉开些,最后,他干脆刷地一馨,将窗帘全拉开。
相信老板并不会因此而责怪他。
然而,随着窗帘整个拉开,杨立吓得当场定住,脸泛铁青。
“阿立,阿”欧德威很快发觉了杨立的不对劲,走近,随着他的眸光往窗外瞧,轰地一声,脑中的怒火又由脚底板一路往头顶窜。
“那是什么鬼东西?”
被一问,杨立方才被吓飞的三魂七魄好不容易终于寻到方向归位。
“欧先生,你的邻居会对这种东西有兴趣喔?”而且还故意挂在窗边,准备吓死人吗?
大大张开的嘴,森森尖锐的白牙,若将整个染红,肯定会让人以为是头食人兽。
“还不就是那个女人!”说到伍青,欧德威的眉结就不觉地全皱在一起。
那女人似乎真与他杠上了,居然又想出了新的花招来!
“那个女”口中的话还没复颂完毕,杨立已啊地一声,脑海中的电灯泡全亮了。瞭了,非常。于是眸光似雷达一样,跶跶嗟的又拉到那个怪怪大张的嘴上。
“阿立,你看那个是不是鲨鱼嘴?”欧德威问,眉头拧得更深。
“欧先生,是有此可能。”杨立很认真的偏头想着。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搞这招干嘛?”欧德威喃喃地。
“欧先生,我听说,喔,对,是很久以前听我妈说的,她说鲨鱼嘴的煞气是很重的,所以拿来挂窗上,与它对冲的人,会很不好。”看来老板的邻居真的是与他杠上了。
“这样”欧德威抬起一手,摸摸下巴。“那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杨立实话实说。“不过,我可以马上打电话回去问我妈。”
“那,快打吧!”不知怎么地,欧德威突然觉得,那个女人的这种斗法,似乎也挺有趣的,至少不用面对面的开骂。
“呃,是。”几秒之后,杨立切断手机,转身报告。“欧先生,我妈说,去找面凸透镜,贴到窗台上,把煞气照回去,就可以了。”
“那”想了下,欧德威掀唇一笑。“还不快去!”
“呃,是”
助理真命苦,下班之后还得兼跑腿。
唉,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