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鬼醒了,盲丞听到他说话后,连忙起身去找唐鬼。
“大当家的醒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盲丞局促地搓着手,脸上扬着喜色,“你醒了,咱就算没事儿了。”
唐鬼不说话,他借着月色打量着盲丞的脸,那笑容有所迥异。
“你有心事儿。”
唐鬼不是在发问,他的语气笃定,知道瞎子不对劲儿。
“我去给您掌灯……”
瞎子不答,向墙边摸索着去找电灯的开关,这是齐孤鸿走前嘱咐过的,既然“唐芒”笃定说唐鬼会醒,那么他就要见光,醒来没有光,唐鬼就会发脾气。
“老子问你,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大当家的,”一再追问之下,盲丞在墙上摸索着的手停了下来,就落在墙上,与月影重叠在一处,“天黑了,有人要死了。”
盲丞在夜色中告诉唐鬼,有人要死了,不过死的不是他们自己的人,盲丞只是不开心,好好的一对儿鸳鸯就这么散了让他感到惋惜,只希望老天恩典,死了让他们化作对蝶,也算人间不太残忍。
袁兢走前,盲丞给他算过一卦,他说袁兢与休仪必当生同衾,可这只是前半句,后面还有半句,叫做死同棺。
两人这一死,盲丞是早算出来的,那个“安”也不是什么安心的安,乃是安葬的安,也不知袁兢现在是否在怨恨自己那一卦不灵,可是卜门有规矩,对将死之人,即便是看出了其必死无疑,也不应太残忍。
叶景莲是笃定了一定要杀了袁兢的,事情的发展过程虽然与他的计划有所偏差,但好在他终于看到袁兢和休仪倒在血泊之中,而且,相隔甚远,再也不能同去一处。
事情发生得有些太快,依照叶景莲的预想,他就只是头脑单纯地想要开枪打死袁兢,在他那颗傻乎乎的脑袋里甚至认定了只要袁兢一死,休仪就只能跟自己回叶家。
而接下来的发展过程并未完全如叶景莲所愿。
子弹并未打中袁兢,虽然袁兢听到休仪的警告而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但率先反应过来的叶君霖先推了袁兢一把,令其躲开了飞弹,可叶景莲这一举却是真的激怒了叶休仪,她再也顾不上叶景莲是叶君霖护在手心儿里的弟弟,她一门心思就只想要叶景莲的命,这次不像上次只是吓唬吓唬叶景莲,叶休仪这次是动了毒蛊。
只可惜,叶君霖本想留休仪的性命,在这一刻却慌乱了手脚,伴生蛊能察觉到叶君霖的心中所想,但也只是依照叶君霖所想而有所行动,却全然不问是非对错,所以当伴生蛊蛊随人动时,叶君霖再后悔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毒针飞向叶休仪。
接踵而来的事情接二连三让袁兢顾及不暇,等他看到毒针的时候,人已经本能地向休仪扑过去。
袁兢想为休仪挡住全世界的枪林弹雨,只可惜他应对的不是凡人的刀枪剑戟,而是他在此之前甚至闻所未闻的蛊术,他终究是没能护住休仪,连他自己也应声倒地。
叶景莲在看到伴生蛊将蝎尾对准自己所在的方向时便立刻闪身躲到了门扇后,毒刺悉数落在袁兢和休仪身上,但真正让休仪倒下的并非毒针,而是遍布袁兢肩头背上的毒刺,她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再也留不住袁兢的性命。
随着休仪倒地的瞬间,一声猫叫从房顶上响起,凄厉刺耳,随着那一声响,休伶拉着金寒池飞身落地,而猫鬼已经取代两人,落在了伴生蛊对面,一猫一蝎,身形相差甚远,可那猫鬼却无所畏惧地与对面的蛊蝎相对,丝毫没有退却之意。
“啊呀,”金寒池看了看缠斗在一处的猫鬼和伴生蛊,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叶君霖,浮夸地叫了一声道:“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整个院落中,除了蛊门之人知道不可与猫鬼对视外,其他青帮弟子在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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