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含义。
“的确……”人群中终于有人开口,“弥光此言不假。”
“我也这么觉得,还是等老风子醒了,好歹咱们知道他与袁兢之间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弥光说的没错儿,贸然行动,怕是反倒害了老风子了。”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弥光听到这些声音,才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先是稳住了这些老头子,也算是给袁兢争取了时间。
“可是!”孔勒的声音成为这些赞同之声中的异类,他眯着眼睛望着弥光,已经懒得去遮掩眼神之中的挑衅,开门见山道:“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大阿爸这症状,连大夫都说不出个究竟,就这么等下去,难道是在等死吗?!”
孔勒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声来,就好像房内所有人加在一起就只有他孔勒忠心耿耿为陈啸风着想一般。
既然孔勒已经撕破脸,而说实话,此时在座的任何人都不能保证陈啸风一定会好起来,弥光也就干脆懒得再去顺着孔勒胡闹,只见她缓缓踱了两步到了孔勒面前。
“大阿爸的事情,并非只有你挂心,也并非只有你能解决,”弥光的语速很慢,声音很轻,可是话里的威严之气却充斥于字里行间,“我自然会想办法。”
“你?”孔勒哼笑一声,穷追不舍地逼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不需要告诉你,你只需等着大阿爸醒来便是,”弥光想到这里,摇头笑着道:“反正我就是有办法,不然的话,大阿爸又为何偏重于我?”
弥光知道,这句话说完后,她和孔勒之间最后一张伪善的面皮就算是被撕破了,可她并不后悔,对于这种穷追不舍的癞皮狗,她早已觉得累了,也罢,就算是由这件事情来给个终结!
丢下满屋子惊愕的面孔,弥光直奔门外而去,坐在她的轿车里时,弥光长长出了口气。
天仍是闷沉沉的灰蓝色,然而街边已经开始有讨生活的人踏着夜色出行了,由此可见,天也快亮了,弥光不知其他人在忙碌着什么,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也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个短暂的夜晚,她先是听到陈啸风让自己去杀袁兢,而后又看到了那个“齐孤鸿”如何将他的亲信手下害成了那个样子,再又是亲眼看到了能忽而生火、天降毒蛇的诡异蛊术,相比较之下,陈啸风中蛊、与孔勒撕破脸,这些事情反倒成了小事儿。
弥光想起,自己当初刚听说巫蛊之术的时候是断然不肯相信的,可是现在,她的双眼告诉她,这世界上仍有千万种她未曾见过、不肯相信、但却真真切切存在的东西。
而这些在此刻就只能成为短暂的感慨,还有更多的难题在等待着弥光,比如说,在自己夸下海口之后,既然要救陈啸风,具体该要如何解决。
其实弥光倒是可以去找地牢里那个齐姓人,若他当真能解蛊,陈啸风必然饶他一条性命,弥光本就有意救那人,这也算是一箭双雕。
但是,对齐家的厌恶此时已经在弥光的脑海之中根深蒂固,相较之下,弥光觉得自己还有更好的选择。
比如叶休仪。
不过在此之前,弥光还要先与袁兢通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