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告诉他:
“当然是追查一些犯法的事,不过详细的内容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和瀚洋有关而已。”
“当真?可是翁瀚刚才还邀我入股,说要共同开发国际市场。”
“万万不可。”夏承宇连忙劝阻他。“要是真的和瀚洋实业合作,夏氏企业就惨了。”
“怎么个惨法?”夏承祖蹙着眉问。
“惨到整个夏氏企业都会被它拖垮。”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若是让大家知道夏氏企业和瀚洋有合作关系,而瀚洋又证实真的贩毒的话,那大家会怎么看待夏氏企业?夏氏企业铁定会跟着名誉扫地。对企业界来说,没有信誉的公司无疑就等于宣布倒闭,以后绝不会再有人敢买他们的商品,这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
“这么糟糕!?”夏承祖丝毫没有怀疑弟弟的话。其实他也早有所觉,翁瀚将大饼分给他是别有企图,原来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那瀚洋的股是绝不能入喽?”
“绝对不能。”
“ok,无所谓,反正夏氏企业不和瀚洋合作,也一样可以经营得很好,我回绝他就是了。”夏承祖将投资问题抛到脑后,瞅着弟弟问:“你最近很忙?有多久没回家了?老妈整天惦记着你,你知道吗?”
“我最近的确比较忙,没空回家去。”忙着工作又忙着追老婆,当然忙翻了。“你替我回去带个话给老妈,说等这个任务结束后,我会回家好好陪陪她,运气好的话,还会多带一个媳妇回去。”
“什么!?此话当真?”夏承祖惊讶的睁大眼。老三要结婚了?
“我几时骗过人了?”
“那个可怜又倒楣的女孩是谁?”
“你错了,她既不可怜也不倒楣,她可是万中选一的幸运儿。你刚才在十九楼可曾见到翁瀚那个漂亮的秘书?她就是那个幸运儿。”想到亲爱的雅姝,他就不禁春风满面。
“秘书?倒茶的那一个?”
“最漂亮的那一个。”
“我又没仔细看,怎么知道哪个最漂亮?”夏承祖扮了个鬼脸,要是让老婆知道他在外面乱看漂亮妹妹,回去不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才怪呢。
“别急,等我下次把她带回家,你们就可以看个仔细了。”夏承宇看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电梯又正好到达一楼,便打开电梯门让夏承祖离开。
“夏总经理慢走。”夏承祖临走前,他不忘深深鞠躬大喊,捉弄他一番。
夏承祖则回过头丢给他一个忍耐的表情你给我“记住”!
“爸,你干嘛邀夏承祖入股呀?难道你要让他知道我们所做的事?”夏承祖一走,翁子洋马上跳脚质问父亲。
“我只要求他入股,并没打算让他知道我们私底下做些什么买卖。”翁瀚不疾不徐的掏出烟斗点上。
“可是只要他入了股,哪有可能不知道我们暗地里做些什么!”
“谁会告诉他?你?还是我?”翁瀚失望的摇摇头。真是个笨儿子,简直难以教化。“如果他入股,提供的只是一笔资金,我们内部的营运作业,当然不会全部让他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有种玩意儿叫做‘假帐’吗?况且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要他入股真正的用意。”
“用意?不就是要他的资金吗?”翁子洋显然还搞不清楚状况。
“要资金只是一个藉口,我真正的意思是要他分担咱们的风险。我知道我们一夜之间咸鱼翻身,旁人一定对我们感到怀疑,甚至可能引来警察的调查。你想想,这时候是不是需要一个替死鬼来替我们引开这批人的注意力?只要我们和夏氏企业合作,到时候若有人查起,我自然可以将一切违法的事情全推给他们,这样是不是保险得多了?”
“喔我明白了,可是为什么选上夏氏企业呢?”他们可是瀚洋的死对头呀。
“你忘了是谁把我们害得这么凄惨的?”
“夏氏企业。”这下翁子洋总算完全明白父亲精心安排的棋局了,他露出奸诈的笑容,心里不得不佩服父亲的雄才大略。人人都以为父亲是个温良敦厚的老好人,没有人知道私底下的他其实是一只狡猾的双面老狐狸,戴着面具的伪善者。
有老爸出马,他相信夏氏企业就快要完了。
哈哈哈哈夏承宇坐在自己在瀚洋的办公桌前,仔细研究有关瀚洋实业的一些事情。他混进瀚洋已经一个多月,可是并没有任何显著的进展。
瀚洋实业的一些工厂、仓库,甚至配合的下游厂商他都潜进去勘查过,除了东南亚的厂房之外,其它在台湾的所有据点,他和雷贯全翻遍了,但是仍然一无所获。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线报的可靠性。因为表面上看起来,瀚洋和奉公守法的一般企业并无两样,该是工厂的地方就是工厂,该是仓库的地方也的确是仓库,他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些地方,他们还能把那一大批毒品藏在哪里?
“来杯咖啡?”雷贯不待夏承宇回答,就把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在想‘那件事’吗?”
“嗯。”夏承宇啜着香浓浓的咖啡,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想,我们会不会永远也找不到那些‘东西’?”都过了一个月了,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雷贯着实有些泄气。
“不可能,除非他们没有,否则一定找得到。”
“可是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什么也没发现。”
“或许他藏在别的地方,而那地方我们想不到,所以呀,对了!对于来历不明的金钱,帐目上应该会有可疑的地方,我从帐目上去查好了。”夏承宇兴奋的用力拍桌子喊道。
“你知道帐簿放在哪里吗?”
“废话!你忘了我的爱人是谁?雅姝是翁瀚的秘书,要查帐目,从她那里下手最好不过了。”说到这点,他可是得意洋洋。
“你确定她是你的爱人?”雷贯怀疑的瞟着他。“据我所知,整个瀚洋实业的人都知道,你厚着脸皮对人家穷追不舍,可惜人家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一个多月了,连她的小手也没摸到,对吧?”他坏心眼的问。
夏承宇的气球一下子吹破了,显得有点沮丧。“好吧,我承认她现在还没接受我,可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将来一定会变成我的女人,这才是重点。”
“是吗?”
这点,雷贯可不敢苟同。
纪雅姝将上司明天的行事历写好,和明天一些比较急、必须先行处理的工作一起放在档案的最上端,这样明天早上就不必手忙脚乱的翻资料、找档案,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她最恨找东西时那种焦头烂额的慌乱感。
将明天的工作做好安排之后,她开始放松心情,收拾皮包准备下班。
六点十分了。
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瞟向手上的腕表。通常这个时候,就是夏承宇准时出现接她下班的时候,怎么今天他还没来?
莫非有事耽搁了
她猛然发现,自己这么关心他干什么?她不是一向最讨厌他,巴不得他永远别再出现的吗?可是无法否认的,她真的时常想起他,难道她真的像郭伶伶说的那样,早已经喜欢上他,只是自己不肯承认而已?
不,她固执地摇摇头,把这个恐怖的念头甩去,不肯承认自己对他有任何一丝好感。
“就算你很想我,也不必把头摇成这个样子吧?”
才正想着,夏承宇好听的声音宛如一阵轻风般钻进她耳里。
纪雅姝连忙放下捂脸的手,瞪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吓死人了。”
“我没有鬼鬼祟祟呀。”夏承宇无辜的辩解:“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是你自己没发现我,我看你正在发呆,不好意思去打搅你嘛。”
“如果你从今以后都不再来打搅我,我会更高兴。”她抬高下巴,抓起皮包向外走去。
“那可不行。”夏承宇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没有你,我就像没了水的鱼,根本不能存活。我可以没有全世界,但是不能没有你,你怎么忍心叫我走?”
夏承宇的话虽肉麻得令人恶心,但这种甜言蜜语就像糖水一样,一丝丝、一点点,慢慢渗进纪雅姝的心坎里,让她连想板起脸都很困难。
她怕自己的心,是一天、一天的沦陷了。
两人搭电梯到了一楼,夏承宇照例要纪雅姝先到大门口等他,他到停车场去将车子开过来接她。
纪雅姝认命的照办,并没有试图溜走。前几次的经验告诉她,和他作对于事无补,只会给自己惹来更多麻烦而已。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他就像拥有通天的本领一样,无论她怎么闪躲他、回避他,他就是有办法找到她而他绝不可能因为有外人在场,就收敛他疯狂的作为。
像上次她趁他去开车时偷偷溜走,结果在回家的公车上被他找到时,他竟然对全车的人宣布她是他逃家的未婚妻,羞得她恨不得立即跳车或昏过去算了。
叹口气,她换了个姿势继续等候。
突然她感觉到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正火辣辣的从她身后投射过来。她好奇的回头一看,只见公司的晚班守卫庄火坤正站在守卫室外,睁着色迷迷的老鼠眼,肆无忌惮的打量她,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放肆的窥探她,她老觉得他是在觊觎她。
真恶心!
她强压住心头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迅速移到大门的另一边,痹篇他那令人厌恶的注视。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别家公司都是请已退休的荣民伯伯当守卫,只有他们公司要请这种看起来像是地痞流氓的大汉来?难道是因为比较便宜吗?
虽然她故意痹篇庄火坤躲到大门另一边,但是庄火坤仍不收敛他饱含色欲的目光,仍恣意追随着她曼妙姣好的身躯。
纪雅姝再度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大,这样她才稍稍觉得舒服一点。
“怎么了?你怎么站得这么远?”夏承宇开着车子来到纪雅姝身旁,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那个守卫先生好讨厌,老是色迷迷的盯着人家看。”纪雅姝咬着下唇说。
“以后和我一起去停车场开车,别再站在这里等了。”其实夏承宇也早发现那个壮硕的守卫似乎对他的女人有意思,但碍于任务在身,他不便打架滋事,不然敢这样放肆的盯着他的爱人瞧,早让他打黑两只眼睛了。
他打开车门让纪雅姝上车,飞快驶离庄火坤的视线,庄火坤看不到美人的身影,才失望的收起嘴边的涎液,走回枯燥乏味的守卫室去。
真是迷人的小东西,活像颗熟透的水蜜桃似的香甜诱人,他多想上前咬一口呀,只可惜翁子洋指名要她,小老板看上的女人他也不敢动手去抢唉,还是用看的,止止“渴”就好啦。
真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人。
他叨念着自口袋掏出一串特制的钥匙,打开角落一个奇怪的铁柜,里面放置着八台监视系统的萤幕;他扭开最上端一粒绿色按钮,萤幕闪动了两下,接着出现了稳定清晰的画面。
他揉揉眼皮,打了一个大呵欠,然后盯着那八台萤幕,开始他每晚固定的监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