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文良道:“不用担心,这桩案子,到头来不过是交到刑部和大理寺的手中,我已经细问过当日跟着的小厮,虽然那帮狗奴才扬言说是侯府的爷,却也没有指名道姓,当时天又黑,那巷子里有没有灯,少有行人往来,这事儿如果推脱不成,就让谢府的管事顶了作罢。”
谢文栋有些担忧:“可是,虽然那巷子里没人瞧见,但是听说那个姑娘还活着,还有那夜元哥儿的确去过那一带的青楼楚馆,看见他的人怕是不少。”
谢文良气道:“你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刑部尚书!那个女人赶紧派人去解决了她,就做成上吊自尽的模样,至于青楼楚馆里的人,他们只是看到了元哥儿,有没有看到元哥儿杀人,做不得数。”
谢文栋道:“那巡抚衙门的人呢?”
谢文良思忖良久,却忽然定了计,对谢文栋道:“你且先去照我说的办,如若不成,我还有后计。”
看着一脸阴狠的谢文良,谢文栋尚且有些怕,只是他也全听这个大哥的,没有再多问,只赶着去安排去了。
恺哥儿没了,林姝萱哭得肝肠寸断,林芷萱在一旁陪着,也是百般自责,大姐姐来京城投奔自己,想要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好好谋个前程,却不曾想,才不过一年有余,竟然就这样白白折进一个儿子去。
况且恺哥儿已经成了亲,今年年初,妻子才刚刚有孕,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候,竟然就这般戛然而止。
林姝萱与他的遗孀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好在有林嘉宏临危不乱,安排着上下大小事宜,林嘉宏早朝回来,魏明煦已经进了宫,林芷萱细问林嘉宏今日情形,才知道昨夜的事,今日的朝堂上,竟然无人敢提。
林芷萱一面安慰着林姝萱,一面和林嘉宏一同安排着恺哥儿的丧仪,魏明煦进了宫,直到日落方归,却没有来林家,而是回了靖王府,他派了杜勤过来跟林芷萱回话,说九姐儿一切都好,宫里也一切都好,让林芷萱安心陪着林姝萱,旁的事统统都交给他。
林姝萱如今果然崩溃,根本就离不开林芷萱,林芷萱只得先在林府住下,也不知道魏明煦究竟是何情形,杜勤似乎前所未有得忙了起来,一时顾不上常常来林府给林芷萱传递消息。
林芷萱只从日日上朝的林嘉宏嘴里得知,皇上次日上朝,就提起了恺哥儿遇害一事,而且破天荒得偏向靖王府,开始扶持魏明煦,压制谢文良。
魏延显并没有将这庄案子交给刑部或者大理寺,而是直接在朝堂上御审,由沈子安上奏了一切人证物证,矛头直指谢元武,这般风雷之势倒是将谢家打了个措手不及。
魏延显当朝逼问刑部尚书谢文栋,大周朝律例第一条是什么。
谢文栋闭口不答,只说案子并没有经刑部审理,一切证据都有待核实,不敢定案。
魏延显大怒:“看来刑部尚书不是很熟悉大周刑律啊,大理寺卿!你来告诉他!”
黄宗戒见状,颤颤巍巍得上前,答:“杀人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