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林芷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拿出了这样好的帕子,十有八九是有事相求,如今终见真章。也是佯笑着道:“妹妹可真真无趣,平日里躲得老远,一有事相求了,要么请吃饭,要么送帕子的,可真是只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平日里做什么去了?不许不许,一概不许。”
林芷萱见陈氏耍花腔,也是乐得给她个面子,上前拉了陈氏的手央求着道:“我的好姐姐,妹妹错了还不成,况且咱们平日里一日在娘那里见两回,你一回来就要忙着一大家子的事,妹妹是真的体念姐姐辛苦,不忍心打扰,姐姐若因此觉得妹妹不周到了,那我今日就去回了娘,从明日开始在姐姐面前立规矩可好?”
陈氏笑着点了点林芷萱的头:“哎呦我的祖宗,你若是在太太面前说了这一句,不用明日,今日太太就能吃了我。谁不知道林府里天大地大,三姑娘最大。得了,姑娘有何吩咐,且说来,我自当尽心竭力不负姑娘所托。”
林芷萱听她玩笑,却坐了回去,删繁就简地把夏兰家里的事与陈氏说了。
陈氏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终究忍不住道:“这种人,妹妹理她作甚?合该就这样让她们自生自灭了的好。”
林芷萱却继续道:“我一则是觉得她那两个兄弟都还不错,二则就如此不闻不问,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尤其是那个老婆子,还有那险些烧了我杏林居的媳妇,总该给些教训。”
陈氏一听林芷萱这样说,面上才多了些笑意,道:“既然都是妹妹的人,妹妹自然清楚他们的天赋秉性,妹妹觉得他们都适合做些什么,也说来让我参详参详。”
林芷萱道:“我也只是听夏兰说了两次,倒不十分了解,只知道常远原本就是抬轿子的,十分的老实憨厚,身体也健壮,进来可以仍旧让他打理车轿,倒也是轻车熟路。常准虽然年幼,但难得机灵,倒是适合做个来往传话的小厮,只是还是要先跟些老成的学学。自然,这都是妹妹拙见,到底如何,还要姐姐与二哥哥商议,自然都听姐姐和二哥哥的。”
陈氏笑着道:“不过是两个小厮,哪里还用得着这些,妹妹既说这样好,那就差不了,晚上你二哥哥回来,我就跟他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林芷萱笑着继续道:“还有那常婆子和常远家的,这两个我倒是真的只能求姐姐给谋个去处了,我年轻,手底下的人也庸懦,轻易压不住这些牛鬼蛇神。”
陈氏听着林芷萱这样说,便也笑道:“得了,正好我最见不得这样的刁仆,哪也不用去,就往我这儿来,我倒要见识见识是多么厉害的婆子。”
林芷萱笑着道:“如此可是辛苦了姐姐,不如他们几个的月钱就从我屋里出,也算是妹妹一点心意。”
陈氏道:“人我都给你安顿好了,我还差那一个月仨瓜两枣的月钱?三姑娘未免太小瞧人。”
林芷萱却是笑着,从怀里复又取出了一物递给陈氏,一边道:“自然知道姐姐财大气粗,只是不知这份答谢姐姐可看得上眼?”
陈氏瞧她耍宝,便笑着接了过来,见竟然是一张拜帖,打开一看,以林芷萱的名义拟往辅国公府拜访镇国公嫡小姐魏雪安的拜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