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家说了,初次要多几样绣品,多几样绣法,这样针线师傅看了才能心里有数,知道姑娘的绣工如何,才能给好的赚钱的绣活,姑娘这一条帕子恐怕……”
林芷萱却是笑笑:“我这几日病着,除了这帕子,也实在是不能了。你只让刘妈妈去试试,若是不行再说,只是我觉得,约么是足够了。”
顾妈妈虽然依旧将信将疑,可是适才秋菊已经追上她跟她说了半天的规矩,她也不敢再多问。
秋菊看着林芷萱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忍不住问:“姑娘这几日总是遮遮掩掩的,也不让我们看看绣的到底是什么。”
林芷萱道:“我这几日病着,看针线便眼晕头疼,身上又没有力气,拿不稳针,所以绣得不好。等我好了,再绣好的给你看,免得让你学坏了。”
秋菊却是不信这套说辞,林芷萱也只是跟她玩笑,便一边又问顾妈妈:“二姐姐可好?”
顾妈妈道:“我问了二姑娘房里的亲家,她说二姑娘身子弱,上次在雪地里跪着的伤寒还是没好全。”
林芷萱拧眉道:“怎么会还没好?药没有送去吗?我上次送去的碳也该还够吧?”
顾妈妈道:“都够都够,也多亏姑娘照顾,只是二姑娘那也是心病。”
“心病?”
顾妈妈道:“自从太太和大太太从庙里回来,大太太便开始吩咐人给二姑娘做喜服准备嫁妆,说是大姑娘在西北给二姑娘说了门好亲事。”
“什么?!”林芷萱惊坐而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顾妈妈见林芷萱形容大变,没有一丝往日的呆傻憨厚,甚至连今日原本与她说话的安逸淡然也荡然无存,浑身的威煞和惊怒让人不禁畏惧。
这一刻,顾妈妈才清楚地认识到,三姑娘是真的不同了,急忙颤颤巍巍地答道:“太太们还在庙里的时候便吩咐小厮这么回来做了。”
林芷萱眉头紧锁,是这样,和前世一样没错,以前也是林若萱害她摔倒之后便被远嫁西北,林芷萱这些日子没有听到丝毫风声,她还以为是时候不到,以为她还来得及慢慢筹谋,却没想到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在这个林府,没有用得顺手的亲信耳目,连消息都如此闭塞,当真是寸步难行。
可是,可是大太太房里已经查出了私偷林家贵器之事,娘竟然还要听大太太的,把二姐姐嫁到西北去吗?
“这件事一直在准备,即便是娘从庙里回来,也不曾有过停下过吗?”
顾妈妈道:“没有,一直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林芷萱眉头紧锁:“那你可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嫁?”
顾妈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事情还没明着说,我们也只是私底下知道,只是算算大姑娘从西北过来,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月。现如今算的话,应该还剩不到一个月了。”
还剩不到一个月了,一个月,时间怎么紧成了这个样子?一个月,她该如何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