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韵如带着她的贝斯前往位于解放东路的全能事务所。
她站在一栋老旧的公寓前,看着手上的地址,的确是这里没错。不过挺让人望之却步的。眼前的这栋公寓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说不定还是栋危楼呢!而全能事务所的招牌或者说指示牌比较恰当一点,因为它只是在一张泛黄的白纸上写着:全能事务所,请上三楼。旁边还多出了“应征请上四楼”的一行小字,像是新写上去的也差不多快从墙上掉下来了。
“咕咕,我们要冒着生命危险进去吗?”刘韵如站在一楼的大门前犹豫不决。
“在这种破烂公寓里的公司,应该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虽然她急着想要一份工作,但她还是说服自己最好离开。
她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
“管他的,危楼就危楼,他们在里面都没事了,我进去一下一定也死不了。”刘韵如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向前迈进。
妈妈咪啊!这栋公寓的内部跟外表比起来,那种破烂程度根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嘛!它的外观看起来只是很老旧,没想到进到公寓内这种地方简直不该有人住嘛!墙上的粉刷掉了百分之八十不说,一楼木制的地板走起来还嘎嘎作响。更离谱的是,除了公寓的外墙,目前为止她还没看到一面完整无缺的墙。好一点的只是有一个小洞,最差的就是一面墙只剩上下左右一排砖头。
包不幸的是,她的目的地在四楼,而公寓里没有电梯,她只好一步步地踏着那看起来好像都已经被白蚁蚀空了的楼梯。走在上面,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落下去。
好不容易到达四楼,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结果一看之下,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天啊!一整排都是门,她哪里知道办公室是哪一问?不管了,每间都开开看好了。
于是,刘韵如从离她最近的门开起。
这时,她突然听到长廊的那头有音乐声。她才走到门边,便看见一个女孩提着一个乐箱夺门而出,撞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喂”真是没礼貌,撞了人也不道歉,冲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我看啊!罢才那个是绝对不行啦!”屋内传来一个男声。
这种满不在乎的口气,自己似乎在哪儿听过。刘韵如试着回想,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她甩甩头,算了,先不管这个,找工作要紧!
“咕咕,进去!我没叫你出来之前,乖乖待在背包里头。”刘韵如打开背包让咕咕钻进去,随后敲了敲门,便进入屋内。
哇哇哇这是一个乐团吗?她放眼所及,吉他、电子琴、鼓都有了。屋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人背对着她,双手枕着头坐着,应该是个男的;另外还有一个男人,穿着深蓝色的t恤和牛仔裤;而他身旁站了个女人,似乎是个外国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削肩上衣和一条黑色的短裙,足下是一双黑色的靴子。
“抱歉,打搅了!我是来应征的,这是我的履历表。”刘韵如主动开口,并拿出自己的履历表。
“喔!欢迎。”身穿蓝色衣服的男人接过履历表,大略看了一下便放进口袋里。“你好,我是雷炜,全能事务所的所长,另外两位分别是巴萨祺和方丹妮,是我们的所员。”身着蓝衣的雷炜向她介绍道。
“你好。”穿着黑衣裙的方丹妮热情地握握她的手,对她笑了笑。
刘韵如以为她是个外国人,没想到她讲的竟是字正腔圆的中文,因而微愣了一下。
“我是个混血儿。”方丹妮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于是说道。
而背对着她的男人,始终动也没动一下,连开口打声招呼也没有。
“刘小姐,请演奏吧!”雷炜说道。
刘韵如点点头,打开装着贝斯的箱子,马上开始演奏。
她闭着双眼,完全融人音乐之中。不知何时,吉他、电子琴和鼓声全都加了进来。
她立即张开眼,只见其他三人也加入了演奏。雷炜是鼓手,方丹妮负责键盘,而另一个人因为站在阳光射入的地方而看不清他的长相,他弹奏的是吉他。
曲子结束后,刘韵如等着他们的反应。
“你演奏得相当好。”雷炜称赞道,而方丹妮也在一旁猛点头。
刘韵如疑惑地开口道:“谢谢请问,这就是面试吗?”如果是的话,这种面试方式她倒是第一次看到。
“是的。”雷炜转头看着巴萨祺“阿祺,你看怎么样?”
“随便,你决定就好。不过我倒是蛮喜欢那只小猴子的。”巴萨祺这才走出阳光,步向门口打算离开。
刘韵如总算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是你?!”原来这个叫巴萨祺的,就是上回在公园里叫她小表的那个王八蛋,难怪她一直觉得那种语气、那个声音似乎听过。
她正想发作,不过碍于自己是来找工作的,只好忍了下来。
“什么小猴子?你们认识吗?”雷炜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不,只是见过。”刘韵如恨恨地说“小猴子是是我的宠物,请问,我被录用了吗?”
“喔!是的,欢迎你的加入。”雷炜伸出手表示欢迎。
“可是那个王巴萨祺他”刘韵如硬是把原本想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他那个人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喔,谢谢!”刘韵如这才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除了那个姓巴的,目前一切都算不错。雷神和方丹妮看起来都是相当好相处的人,至于那个姓巴的,她总有机会报仇的。
“时间差不多,我也该走了。新伙伴,再见哕!”方丹妮笑着向刘韵如眨眨眼。
刘韵如都还没来得及向她道再见,她便已转身离开。
“请问,我的工作是做些什么?”刘韵如边收贝斯边问。
“其实在事务所里的工作并不固定,全看委托人所委托的工作而定。”雷炜坐了下来。
“那么事务所多半接哪一类的工作呢?”
“就像你在广告上看到的,寻人、寻物、仲介,甚至破解电脑病毒任何你想得到,却又找不到人处理的事情都有可能。当然,全都是合法的,你大可放心。”
“喔!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呢?”真是一家奇怪的事务所。
雷炜正要回答,角落的电话却响起,他走过去接起它。
“雷炜,你的委托人找你!”电话另一头传来巴萨祺懒懒的嗓音。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雷炜挂了电话,回头对刘韵如说:“抱歉,我有事要忙,明天你就可以来上班了,办公室在三楼左手边第二间。”说着,他就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面试要考乐器演奏?”这一点可是令刘韵如好奇极了。
“因为学乐器要有恒心、有耐心。这是在事务所里工作最重要的一点,至于你念的是什么科系,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语毕,雷炜便疾步离开房间。
“要有恒心跟耐心,其他不是很重要?那我这份工作岂不是侥幸得来的?咕咕,你说对不对?”刘韵如拍了拍背包。
“算了,反正有工作就好,咱们可以搬家哕!”刘韵如提起乐箱,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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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韵如双手插在口袋里,脚下踏着轻松的步伐,嘴里则是哼着轻快的歌曲,满面春风地进入了一度被她认定是危楼的破公寓。
嘿嘿,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上个礼拜她找到了工作,顺利地说服老哥让她搬出去和邹诗琦一起住当然免不了要先被刮一顿。上班后和事务所里的同事又相处得不错,再加上不过才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已经练就一身上乘轻功。上楼梯时,完全不需再提心吊胆,轻轻松松就能到达三楼的办公室。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除了每天都得看见那个姓巴的之外。
刘韵如看到与她擦身而过的巴萨祺,什么好心情都没了,一张脸马上垮了下来。绝对、绝对不是她刘韵如度量小,而是那个姓巴的实在是可恶到极点了!
平常视她如隐形人不说,哪天他大少爷心血来潮想到时,竟是东一声“小表”西一声“喂”的,好像她没名没姓似的。更过分的是她帮大伙儿泡的咖啡,他大少爷又有话说了。一会儿是糖太少,一会儿是奶精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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