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粪上。”
鲜花?经理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祯介当然知道他那表情代表的是什么。“我告诉你,她的美,你们不懂得欣赏。”说罢,他坐在经理的电脑前,快速地叫出了员工资料档。
可怕的情敌已经出现,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得有所行动。
他是帅哥,在条件上,他已经略逊一筹,在速度上可不能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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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结束了饭局,和央疲倦地回到了住处。
吃饭时,她一直沉默,要不是有成田在,场面一定很尴尬。
说起来,成田跟八千草文夫还真有话聊,近两个钟头的时间,他们说说笑笑,快乐极了。
以她看,他们两个才真是速配呢!不过成田喜欢帅哥,就算八千草文夫转移目标,大概也难逃铩羽而归的命运。
上了二楼,往走廊尽头处走去,边间的套房就是她的租屋处。
走近,她发现前方昏暗的灯泡下有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靠着栏杆,面向外面,似乎还抽着烟。
他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但肯定不是她。
她继续往前走,而那人也慢慢地转过身来
“啊!?”她大吃一惊。
“你这顿饭吃得还真久”祯介慢条斯理的将烟捺熄,深深地注视着她。
他出现在这里,她真的非常吃惊,吃惊到她就那么呆立着,动也不动。
“你为什么”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她才慢慢地发出声音。
“我为什么在这里,是吗?”他撇唇一笑,带着一种迷人的坏“因为我的层级很高,我要查谁的资料都不是问题。”
“可是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知道你去吃饭是吗?”他趋前一步“因为我听到他在约你。”
“ㄜ”她本能地退后一步“那你”“我为什么来?”他再趋前一步“因为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跟他吃出感情来。”
他像是知道她所有疑惑似的,一一解答她未出口的问题。
听见他这番话,和央顿觉脸河邡热,就连心跳也跟着不规律起来。
“这这些都是我私人的事情,我不需要啊!”她话未说完,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逼入他及墙壁之间的狭窄空隙。
抬起头,她迎上他炽热深邃的目光,然后胸口是一阵难忍的狂悸。
她想逃开,而他的手臂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知道你不需要向我交代。”他沉声说道:“但我现在不是以apa集团副总裁的身分问你。”
“那你”“贺川祯介,你的爱慕者。”他说。
他这些直接又大胆的话,听得她耳根发烫,脸红心跳。
“少少开玩笑了”她心慌地。
“为什么你总以为我在开玩笑?”他眉心一虬,神情认真而严肃地“我该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是认真的?”
“我”他的眼神炙热而真诚,他的声音听得出真心诚意,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怎么可能?她又如何能相信?
他对她有兴趣,只是因为她跟他以往所交往的女性不同,他只是抱着一种“多方涉猎”的心态追求她,待他慢慢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差异后,就会舍她而去。
再说,她有帅哥恐惧症,根本不能跟他这个天生的大帅哥接近。
扁是现在,她就已经头昏眼花,晕眩欲呕了。
“别别再过来”她一边摀着嘴,一边痛苦地说。
见她又想吐,祯介脸一沉
“你见到他会想吐吗?”他问。
她秀眉蹙起,神情懊恼地“当然不”
“所以说,你是见到我的时候才想吐?”他从没这么恨过自己的长相,但现在
“你应该很中意他啰?”他挑眉一笑。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见到他就想吐?她能跟八千草文夫吃那么久的饭,却不能对着他三分钟?此刻,他强烈地妒嫉着长相普通的八千草文夫。
因为妒嫉,他说出口的话显得锐利而不留情。
“你一定跟他很合?”他唇角一勾“一出手就是钻石项链,你又刚好不爱帅哥,他正适合你。”
感觉到他话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她不觉恼火“我没拿他的礼物。”
“我知道你没拿。”他直视着她“可是你答应跟他一起吃饭。”
“那是因为”她原本想解释一切都是成田替她作的决定,而且成田也在场,但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因为什么?”他咄咄逼人地。
“因为他比你不讨厌。”迎上他那霸气又强势的眸光,她说出反话。
她讨厌他吗?不,一点也不。相反地,她觉得他是天生的发光体,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她逃避他,从不好声好气地对他,都是因为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他。
他的外表、他的家世,他各方面的条件,都是她无法接受他的原因。
“我那么讨厌吗?”他浓眉一虬,神情有几分懊丧。
“你”她很诚实,所以当他这么注视着她问时,她一时之间撒不了谎。
他的目光太热烈、太直接,以至于她不敢直视他。于是,她转开了脸。
“看着我。”他忽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回答我。”
被他的目光一锁定,她动弹不得,脑袋也一片空白。
“我”她试着缓和自己的情绪及呼吸,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无理又无聊的问题?”
“我的问题也许无理,但绝不无聊。”他说。
“你问一个我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就是无聊。”
“我求你,行吗?”突然,他声线一沉,虽仍带霸气,语意却是哀求。
她陡地一震,惊疑地望着他。
他的目光清澄而充满真情真意,他的表情严肃又带着深浓爱意。她心慌激动,一时无法言语。
“我求你告诉我,可以吗?”
在他的追问及注视下,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唔”她咬咬唇,按住自己抽痛的胸口。
看见她那痛苦的表情,祯介一震。
她是怎么了?面对他时为什么会如此的痛苦挣扎?难道正如福山美梨所说,她的毛病是“创伤后症候群”?
遇上这样的她,他该如何是好?放弃吗?不,他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也做不到。
“桐岛”他很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想打开她的心扉,进入她的内心世界,但前提是她得试着接受他。
她发现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澄澈透明,却又是那么的深沉真挚,他不像在开她玩笑,也不像一时兴起。
他看着她的时候,就像真的想了解她、接近她,甚至是拥有她。
这一次,她没有想吐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知名的、难忍的心悸。
这种心悸会痛,而且很痛。
在他的注视下,她感觉自己的力量都快消失;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彷佛要衰竭了般。
她害怕这种感觉,怕得忍不住想哭。眼眶一热,一行眼泪自她的右眼淌落。
“桐岛?”见她落泪,祯介陡然一惊。
惊觉到自己流泪,和央又羞又气地低下了头,懊恼着自己的不争气及脆弱。
看着眼前压低着头,却因强忍着泪而颤抖着肩膀的她,祯介不禁心生怜意。
伸出手,他轻捧起她的脸。
她羞恼地瞪着他,急着想把脸垂下。
他强势却又温柔地端住她的脸,然后慢慢地取下了她的眼镜。
她微怔,惊羞地想抢回眼镜,但他却忽地将她一拥入怀。
头一低,劲臂一扣,他吻上那令人上瘾的甜蜜
她没有拒绝,不知道是太过震惊,一时无法反应,还是这次她是真的接受了他的吻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唇瓣,像是要抚平她内心所有的不安、抗拒,还有创痛般。
他不知道她曾发生过什么事,但他清楚地知道,不管如何,唯有释放她心底那个被禁锢的她,他跟她之间才有可能,才有未来。
久久,他才离开了她的唇,而她失去眼镜的双眼,迷迷蒙蒙且泛着泪光。
他将脸靠近,希望让她看见他真挚的双眼。“相信我,给我机会。”
和央陡地一震,惊愕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不是真心,她气;他是真心,她却又怕又慌
她的心好乱,本能地,她选择逃避。
“眼镜还我。”她一把抢过眼镜戴上,转身打开了门,然后头也不回地隐进门内,砰地关上了门。
祯介就这么看着她把门关上,将他阻隔在外。
他有机会阻止她关门,但此时此刻,他不宜冒进。
她需要时间,而他有耐心。
罢才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她对他并不是全然抗拒的。
他有机会,只需要找到那把开启她心房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