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言点点头。
史帝芬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这是多少?”
白立言用力地用没打针的手挥掉史帝芬的手。
“Shit,我是头痛,不是眼睛瞎了!”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这是多少?”
白立言的双眸闪现杀人的光芒,用力瞪着史帝芬,努努嘴后极度不满地回答:“二。”
史帝芬再比了比,“那这样呢?”
“你如果不马上把他带出去,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一字一句从他的齿缝问进出。
他连受伤了都还不改霸道个性。
“立言,这里医疗资源严重不足,没办法治疗你的伤,我已经通知大使馆安排,近日内将你送回台湾,大使馆明天会派车先送你回蒙罗维亚。”
白立言抓紧严乐乐的手腕,双眼散发出无助的光芒。
“你会陪我吗?”
“我在这里还有事。”
“那我不走!”
“立言……”
“我不叫立言,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他恼羞成怒地咆哮。
他这一吼,惊动了整个棚子里的病人与医护人员,尤其是严乐乐。
“你在说什么?”她苦笑了下,“你不要闹了,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我头痛得要死,一点玩游戏的力气都没有。”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史帝芬,他不太可能是失去记忆吧?”虽然明知道他后脑的伤有可能带来后遗症,但她却不想去相信这是真的,直觉地认定他又像多年前一样,因为受伤在耍脾气。
“有可能。”史帝芬将白立言翻个身,拨开他脑后浓密的黑发。“你看这里的伤,在皮耶发现他时,他已经流了不少血,但我怀疑他脑袋里应该还有淤血,这些淤血可能压迫到神经,我刚才问他问题也是想确定他的视力没有受到影响。”
史帝芬扶住他的身体让他躺平。
“不过我看他视力好得很,还有力气吼人应该暂时死不了,倒是记忆这部分,可能得等送他回台湾后,再做更精密的检查。”
严乐乐看向躺在床上的白立言,他正一脸无辜地瞅着她。
严乐乐扶着额头顿觉全身无力。
“我的妈啊。”
☆☆☆
☆☆☆
☆☆☆
“别跑!”
在棕榈树林间,一个大男人弯着腰四处乱窜,不时口出秽语。
“叫你别跑还跑!”他绕过一棵棕榈树,几度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幸好他运动神经够好,才没跌个狗吃屎。
四周的当地人一边排队一边当看戏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原先在棚子里替人看病的严乐乐,被外头的吵闹声吸引,在工作告一段落后立即走到门口来,一眼就瞧见自立言正追着一只小土鸡跑。他头上还绑着绷带,却一点都不像是受重伤的病人。
“他的体力怎么那么好?”她忍不住抱怨起来。
小土鸡跑到一颗大石头后躲起来,白立言见状蹑手蹑脚地过去,没想到小土鸡太聪明了,立刻发现他的身影,它随即转个方向笔直地往严乐乐的方向冲,看见它转向,白立言毫不迟疑地立即跟着转向。
“别跑!我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严乐乐瞪大眼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白立言硕大的身躯撞倒,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可恶!”
看见小土鸡被一名土着轻而易举抓住,他气得捶地。
“那是我先看见的!”他气得忍不住碎道。“我要是会你们的土话,早骂你祖宗十八代了!亏我追得那么累,结果被你渔翁得利。”
“你……你快起来……”严乐乐戳戳他的肩膀,一股气哽在喉间不上不下,他的体重不轻,压得人喘不过气。
白立言这才发现身下的人儿,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清楚瞧见她清丽的容颜,连一点点毛细孔都看得一清二楚,非洲毒辣的太阳并没有破坏她美好的肤质,甚至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更加健康。
他感觉到一股**升起,血液往上冲。
“你!”抵在胯间的一股强大悸动让严乐乐瞪大眼,双颊随即涨红,立即挣扎、推拒他。“你快起来!”
白立言看都看傻了,要不是四周传来的笑声,他搞不好会压着她倒在地上一整天。
“喂,你会不会土话?告诉那个番仔,说那只小土鸡是我的。”白立言指着抱住小土鸡不放的土仔。
“你干嘛和他抢小土鸡?”她从来不知道,他有如此重稚的一面。
“什么!”他不敢实信地瞪大眼,“那只小土鸡一直是我的,是我在追着它,如果不是我将小土鸡赶到这边来,那个番仔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抓到那只小土杂。”
严乐乐猛摇着头。
“真受不了你。”她决定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喂……”他追在她后头跑。“你说清楚点……”
严乐乐掬起蓄在水桶里的水洗脸。
“我不想理你。”
早知道就不要接受他的恐吓,应该在大使馆的人来时,直接将他送上车就没事了,她干嘛让他得逞,现在苦的是她。
白立言天生命令别人惯了,从没人敢不听他的话。
他无法忍受地攫住她的肩膀,迅速将她钳制于棚架上,凌厉的气势让严乐乐一时间怔忡了。
他也有些错愕,但压在她柔软娇躯上的触感太好了,身上又带着香香的味道,他实在不想离开她……
如果晚上能抱着她入睡不知该有多好……
“你快点放开我……”她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头昏眼花。
“我们以前一定有关系对不对?”
严乐乐双颊绯红,“没、没关系,我、我们从来就没关系。”
白立言露出邪恶的笑容,“如果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脸红、口吃?”
她眯起眼,“你真的失去记忆吗?”
面对她的疑问,白立言微笑以对。
“是你的反应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不寻常。”
“任何女人被男人这样钳制住,都会脸红。”
“那……这样呢?”
他低头,俊俏的脸一寸寸接近,她只能停止呼吸,感受到他逐渐接近的脸,直到冰凉的唇瓣抵住她的
严乐乐已经许久没有接触到他的唇瓣,这样的思念侵蚀她好几年。他的手捧住她的脸颊,将她拉近,一寸寸吮咬她柔嫩的唇瓣,她的唇上还残留些许花汁的味道,是她早上起床时摘取花朵吸吮蜜汁当早餐时留下的。
多么甜、多么香……
“唔……”白立言发出满足的叹息。
严乐乐被他的吻引诱得只能将手攀上他的肩头.踮起脚尖接受更多的吻,她想要更多……更多……
四周的嘈杂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都是些他们听不懂的土话,将整个旖旎气氛都搞砸了。
严乐乐忍不住发笑,惹得白立言只能颇不甘愿地离开她的唇。
“呵呵呵呵……”
白立言抱住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儿,他皱起眉头瞪向一旁围观的土着。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接吻吗?”
一阵指指点点伴随土着脸上不能苟同的皱眉,白立言越是抗议,他们的声音越大,甚至将简易医院里诊疗的医护人员吸引过来,因为是医疗团,各色人种都有,每个人见了他们抱在一起都忍不住发出果不其然的笑容,摇摇头再度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乐乐,我们都在猜你和白先生一定认识,果然……”史帝芬在离开时还不忘指着她,表情颇为无奈却又忍不住苦笑。
“你害我输了一顿烤鸡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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