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一步,到现在他的伤口还会隐隐作痛,但伤口神奇地愈合良好,比预定的复元时间还快,可是走起路来还是会摩擦到结痂的伤口,为了减少摩擦,他只好将身体的部分重量移到拐杖上。
严乐乐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你要拄着拐杖还不如坐在轮椅上。”
“你想再跌一次吗?”
严乐乐不服气地瞪他。
“看见淑女跌倒都不扶的男人,我想他的心地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我是黑道大哥,你别期望黑道大哥的心地会有多好。”他用拐杖指指她“你这种牙尖嘴利一点也不可爱的女人,只会引燃我体内的残暴因子.为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你最好少惹我。”
“是是是,那麻烦这位残暴的黑道大哥让让路,我要回家了。”见他一动也不动地挡在路中间,她不禁叹了口气。
这个大男人,真是没葯救了。
严乐乐提着断跟的高跟鞋,一跛一跛吃力地绕过他身旁。
痛死了没爱心的男人,亏他还长得那么好看。
她咬住鲜嫩的唇瓣,忍住脚踝传来的一阵阵刺痛,她知道自己肯定拐到筋了。
白立言从眼角瞄到她忍痛的表情,咬了咬牙,随即朝路边的黑头车使了个眼色,开车的小弟随即下车。
“大少爷。”
“抱她上车。”
“是。”
严乐乐惊恐地抬头看着白立言,身子却在此时凌空,被一双大手抱在怀里,她惊慌地挣扎。
“喂!放我下来!”她拿着高跟鞋猛捶那名小弟,双腿激烈地晃动挣扎,对着白立言怒吼:“放开我白立言”
白立言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弟将她抱上黑头车里,严乐乐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被扔在后座,白立言柱着拐杖跟在后头进了车n
她坐起身子转身想逃,没想到白立言却跟着坐进来,而且还硬生生将她往车子最里头挤,毫不留情地当着她的面将车门关上。
“开车。”
车子缓缓开上道路。
“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叫绑架,是刑事案件,要坐牢的!”
“反正我前科累累,不在乎再多这一条。”他将拐杖放到一旁,在她还来不及发出另一次抗议时,竟弯下身子“绑架”了她的腿!
她的身子失去平衡往椅背上倒,等意识到时受了伤的腿已经搁在他的大腿上,而他温热的手掌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按摩红肿的脚踝。
她咋舌地发不出任何声音,有点无法接受现在的情况。
白立言尽量不碰痛她的伤,顺着筋脉轻柔地揉推着,而他手心的温度正巧能活络筋脉的运行,只是一向拿枪拿惯了,打架当饭吃的大男人,手劲再放轻还是把她弄痛了。
“好痛!”
“忍着点。”他的手劲更柔了。
看着他专注地替她按摩,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被他的温柔电得七荤八素,一种酥麻的感觉爬上心头。
她的脚踝很漂亮应该说她有一双美腿,纤合有度,没有一点萝卜腿与赘肉,白皙柔细,小巧的脚指头有些尴尬地屈起,他扬起一抹浅笑。
“汉司,到陈师父那里。”他对着小弟吩咐。
“是。”
他为什么要替她按摩?
“你不是连扶我都觉得麻烦吗?”她不解地问。
“你再发问我就拿块布把你的嘴巴塞住。”
她努努嘴颇为不满“不问就不问。”
有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她撑在椅垫上的手不禁握拳,身下一股暖流急涌而上,她心跳得好快!
他的眼睫毛好长、鼻梁好挺,因为休养而不常外出的关系,古铜色的皮肤变得有点白,头发也有点长了,乌黑如缎,闪着亮丽的光芒,看起来好柔,摸起来一定也像丝缎一样光滑
严乐乐双颊热呼呼的,她赶紧转移注意力,看着他按摩的动作
他的手指好修长,她的肌肤隐约感觉得到他的食指与中指长着茧,她还发现他的耳下有一道不太清楚的疤痕。
“你看够了没?”他依旧低着头。
“那你吃够豆腐了吗?”话一出,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不想这样讲的,可是一遇到他,说出的话总没有好的。
他停下按摩坐回位子上,双臂环胸,黑白分明的眼睛睐着她,她却无法从里头瞧出任何端倪。
“你这个女人很不识好歹。”
“你这个男人就知道好歹了?”她又忍不住反唇相讥。
白立言受不了地发出冷笑,转头望着车窗外头,他真的想动手掐死她。
其实以男人来说,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以黑道大哥来说,他又不会给人那种血腥或者害怕的感觉,他长相好看又有权有势,一定有很多女人倒贴吧
“你有女人吗?”
他惊讶地看着她,严乐乐几乎想为自己的冲动而咬断舌头。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严乐乐,你不是一向话多、牙尖嘴利的吗?怎么,舌头被猫吃了?”
“其实我有个要求。”
他失笑“哈!要求?我有没有听错,你要求我?”
“你不要这么讨人厌。”拜托,他一定要用这种态度来消灭她的自信心吗?
白立言支着下巴,看着身旁长相娇美,态度却让人厌恶的女人。
“在这点上你是师父,我甘拜下风。”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想要求他什么。“说吧!你话还没说完。”
忽灭忽亮的光线透过车窗照进车里洒在他身上,一身黑色西装,微长的发丝服贴在颈后,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过圆形玻璃镜片锁住她她第一次瞧见他西装笔挺的模样,老实说真是帅得乱七八糟!
严乐乐被电得一颗心乱跳,冲动地抓住白立言的衣服。
“当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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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就像乡下寻常人家住的房子一样,只是平房,没有骑楼、没有屋檐,里头摆了一张木桌,红漆掉得差不多了,墙上挂满筋脉图,还有一张人体图,屋子里飘着浓郁的檀香味。
陈师父到里头弄草葯准备替她包扎,严乐乐坐在掉漆的木椅上,红肿的脚搁在另一张椅子上,之前陈师父替她治疗了,脚踝现在可是又红又热。
严乐乐瞧了瞧离她最近、吊起来的白色人骨,上头有些地方泛着灰黄的颜色。
她皱起眉头一脸犹豫,因为她很想去摸摸它,看是不是真的
“你都是以这种方式钓男人?”坐在角落一直闷不吭声的白立言开了口。
严乐乐的柔荑停在半空中,她转头看他。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她刚刚一直在研究这个人骨是真是假,完全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白立言遣退手下,整间客厅只剩他们两人。
他双手环胸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瞧出端倪,看看这是不是她的计谋?可惜的是,他再怎么瞧,她双眼依旧澄清,脸上写满了无知。
“抓住我的衣服要我当你的男人这就是女人钓男人的方式吗?这么直接?”
闻言,她的脸像烧透的铁板红通通的。
她她都忘了!
白立言望着她,将她脸上一换再换的表情尽收眼底,当然也没放过她娇羞的模样她咬住唇瓣、双眼不敢直视他。
他的视线往下移,看见她藏在桌下的手,十个指节全纠在一起,一身粉嫩的裙装将她窈窕、秽纤合度的娇躯衬托得更加美丽,那一双令他赞许的美腿正因为短裙而露出大半,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把眼光从她身上移开,纵然她还是娇娇傻傻,一张子诰得很
原来她是为了和男人约会才穿裙子,说不定她也是以同样的方式钓男人白立言扬起性感薄唇,冷笑了下。
他倾身向前,圆形玻璃镜片后的黑眸冷得令人发抖。
“好啊,我让你当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