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芳瑜上班的第一天,贺绍威将她介绍给同仁认识后,在要回到办公室时,突然有两名女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其他人见状,心知肚明她们的意思,为了不蹚浑水,全一溜烟的躲回自己的位置,只有全然不知情的郭芳瑜怔愣在原地,盯着一哄而散的画面。
“就是她,绍威就是为了她不要我的。”女人指着郭芳瑜,向另一名较凶的女人,苦诉她的委屈。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不约而同的响起惊呼声,也令郭芳瑜总算忆起这面熟的女人,原来是与贺绍威重逢的那天,跟他闹不要分手的女人。
这下可好,她莫名其妙的成了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谁又晓得她只是半路车子故障,被抓去充当人头的无辜受害人?
看来没人理会这点,因为凶女人已朝她的方向走来,而她的眼角余光瞄到众人打量兼看好戏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你这个狐狸精!”凶女人话毕,手一举,就要挥下去。
贺绍威眼明手快的扣住。
“别在这里撒野,有事进去再说。”
“好,我就听听你要讲什么?”
一行人,包括被牵扯进去最倒楣的郭芳瑜,不愿却莫可奈何的被强行带入。
门一掩上,大伙有致一同的飞奔到门外,聆听里头的情形。
他们心头都有着相同的疑虑,何以每次跟老板分手的女人,心不服就算了,还会撂人来论公道?可惜答案是无解,只能归咎她们舍不得“贺绍威女朋友”这个身分。
无论解答为何,办公室却因此而常常很热闹,且顺道告知大家,老板分手了,他的战功又要画上一记,最重要的是,老板的分手时间已成了同事间打赌的内容,而确定后便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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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凶女人已迫不及待的先来个下马威。
“说清楚,mimi哪里不好,你要用这种方式欺负她?”
“她没有不好,只是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强求不了,当情已逝时,是怎样也无法挽回的,不如大家分得干脆一点,以后还能当朋友。”
“朋友?”凶女人不置可否的嗤哼“你觉得大家现在都歹面相看了,还能当朋友吗?这话未免太可笑。”
有理!跋快给他一点教训,免得他又继续作威作福,残害更多善良老百性,快,快揍下去!
冰芳瑜在内心吶喊,希望藉由凶女人的手,给他一个严厉的警告。
“别跟他说这么多,问他是不是宁可要这个路边捡来的女人,也不要我?”女人气愤的瞪着郭芳瑜。
“小姐,不要生气,先听我说”郭芳瑜企图安抚女人,要她别把矛头指向她。
怎料她压根不想听郭芳瑜的话“我不要听你说,我只要他说!”
“ok,我不说。”郭芳瑜耸肩,望向贺绍威要他收拾残局“贺先生,麻烦你拿出气魄,分手就谈清楚,不要搞这么复杂,连局外人的我都要拖下水。”
“你是局外人吗?”贺绍威扬眉,不以为然的询问,似乎是抱定要拉她加入战局的想法,在已经够乱的局面中,再扰动另一阵波涛汹涌。
“当然。”郭芳瑜肯定的否认他的质疑。
“可是我不想让你当局外人,反正从上次你成为我的挡箭牌后,就已经脱离不了要陪我一起对抗的命运。”他出其不意的将她拉入怀中。
“做什么?放开我”郭芳瑜恼怒的推拒他强健的胸膛“谁要跟你对抗?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要扯到我身上,拿别人当你脱身的借口,是孬种的人才会做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贺绍威暖昧的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话里彷佛在暗示他不介意跟她发生关系。
“混蛋!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想跟你有一腿吗?很抱歉,本小姐偏不吃你这套,快点放开我!”郭芳瑜气得语出命令。
她真替爷感到惋惜,何以会有这样下流的子孙,难怪多年来,爷努力的想要改变他,只是有可能吗?
“够了,你们不要故意演给我看,贺绍威,一句话,要她还是要我?”
“她!”
“shit!你是猪头,听不懂我讲的话吗?是不是想害死我才甘心?”郭芳瑜怒火中烧的向女人澄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听他乱讲。”
毫无顾及淑女形象的大骂,着实震撼了贺绍威,因为女人在他面前向来都是温柔婉约,除了到分手时,会失控责备他的无情无义外,其他时候,无不顺着他的意,很少会跟他作对。
况且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他的青睐,唯有她弃之如敝屣,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因他之前对她的态度满恶劣的。
但这却不影响他因她的不驯,所激发起的潜在征服欲,不相信他这位钓遍美人鱼的渔翁,骗不到她上钩,而成为漏网之鱼。
“来不及了,我会记住的。”贺绍威的话逼得女人下不了台,她愤恨的朝凶女人道“帮我毁了这里。”
“收到。”凶女人话毕,立刻动手狂扫办公室的物品,不到几分钟,满目疮痍的情景映入郭芳瑜的眼帘。
首度见到恼羞成怒的女人疯狂的模样,她目瞪口呆得久久无法言语,一直到她们满意嚣张的离开,她都尚未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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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收东西吧!”贺绍威拍着她的肩头,拉回她的神志。
思绪回到脑海的郭芳瑜,打从心底极度不愿替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收拾如台风席卷而过不成样的办公室,反而掏出记事本,边写边念。
“你,贺绍威先生,于x年x月x日,对我,郭芳瑜,做出如x年x月x日那天一样的行为,强抱住我,且这回言语更形恶劣,破坏我的形象,甚有可能危急我日后的人身安全,所以需赔偿我二十万元,若不立即处理,我将把你的恶行上告贺正武先生。”
“我叫你收东西,你居然拿爷爷威胁我?”贺绍威蹙起眉头,无法置信。
“请别把两件事混在一起讨论,我针对的是你刚才的行为,这事若解决,我会考虑要不要收拾。”冷静后的郭芳瑜,褪去激动前的脑筋打结,换上条理清晰的思路,跟他澄清处理的前后顺序。
要不要?!
贺绍威无法相信一个新上任一天的助理,居然敢跟他讨价还价?
但他并未将不悦溢于言表,而是斜挂着嘲讽的冷笑。
“你以为自己的身分,可以视高兴或讨厌选择要做的事吗?若是如此,不用等一个月,我现在就涸葡定的告诉你,你被fire了。”
“我不能苟同你的话,莫非你认为请一个助理,只需要听命行事,不必具备思考力,提醒你容易忽略的小细节吗?”
“何来小细节可言?”她的话倒是挑起他的好奇心,他不如来听听这女人有什么高见,或是在故弄玄虚,实际上并不如所展现出来的有内涵?
“譬如办公室不是吵架的地方,请不要把你的私事牵扯进来,甚至影响其他人办公做正事,而既然办公室的混乱原因是来自于你,你就有责任将它恢复原状,这是基本认知,别以为身为助理的我,有责任替你收拾善后。”
“理由很充分,总之你就是不做。”贺绍威下结论。
很好!一个有脑袋,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会任凭他牵着鼻子走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才值得他费心思去探究,否则两三下就解决,就太轻视爷爷的眼光了。
纵使如此,他仍相信自己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只是她有想法的话传入他耳内,怎么听怎么刺耳,但另一方面,不也表示接下来的日子会有趣多了。
“对!”郭芳瑜坚决的应声。
“果然,我没有挑错人。”
他忽然冒出不相干的话,惹来郭芳瑜怪异的瞅睇。
“什么意思?”
“你是我最新的女朋友人选。”
乍闻,她不得不承认胸臆间猛然荡漾着澎湃的悸动,企图沉淀的那份喜欢他的心情,狠狠的被掀开,与之呼应。
但转念间,她飞快的将排山倒海的情愫,收藏回心中的保险箱,小心翼翼的将盖子合上,并仔细检查不再有缝隙可供流泄后,才不以为然的睨着他。
“拜托,不是每个人都想当你的女朋友,你下次要再拿我来当挡箭牌,我要的精神赔偿将不止二十万,另外请先付清这次的钱。”
“若是那么需要钱,当我女朋友,我可以给你更多。”贺绍威跟她谈条件,顺便测试她对钱的重视程度。
“不必,我还没那么倒楣要跟其他女人共用一个男朋友,而且用钱买的关系不会长久,甚至可以想象当你厌烦时,会遭到如同你之前恶意遗弃的女朋友那般的下场。”她鄙弃的冷嘲热讽。
“我向来一次只跟一个人交往,至于在分手时,若你懂得好聚好散的道理,又何必担心跟她们一样?”贺绍威澄清自己并非劈腿族。
痛恨劈腿的他,纵使换女朋友如换衣服般迅速,却也告诫自己不能同时跟两名女人交往,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坚持。
然而事情其来有自,奈何一直以来,他都猜不透极其排斥“劈腿”一事的原因,彷佛有某件事从他脑海中硬生生的被抽走,脱离了他记忆的掌握范围,为此他困扰很久,但在经过一段时间沉淀后,他决定不再去追究,随遇而安。
“你的说法并不会改变我心中的决定,及对你的看法,如果你真如此专情、为什么不从一而终?未免太过矛盾。反正我不想跟不尊重女性,不懂得爱情的你多解释拒绝你的理由,你只要把钱付一付就好,要不然我打电话请你爷爷跟你说也行。”她作势取出手机要拨号。
“别以为每次抬我爷爷出来都有用。”贺绍威不屑于她耀武扬威的行径。
“因为我相信只有爷可以治得了你,为了确保日后工作不会受到干扰,适时的藉助有利人士来告诫不规矩的人并不为过。”郭芳瑜的大拇指按在拨号键上,绽放着骗死人不偿命的甜美笑靥。“最后一次问你,付还是不付?”
他又被威胁了!
好样的,头一次遇到抗拒他到底的女人,谈话过程中,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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