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老妈的眼线福婶看见她晚归,宁筱筑蹑手蹑脚地摸黑越过佣人住的偏屋,然后进到大宅回到位于二楼的房间。
打开房,房间的灯亮着,门边躺着一只很大的银灰色航空皮箱,还有一只长型的黑色皮质盒子唉,她的房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哩?
真是奇怪!这她弯身看了一眼那皮箱上的名牌。r1chi?没听过这个名字。
啊!不会是那个陌生男人的东西吧?宁筱筑猜想他怎么把行李搁到她的房间呢?这男人真是没礼貌!
看这间房间豪华宽敞又舒适,所以就想霸占是不是?!
哼!门都没有,他虽然贵为骆家的宾客,也不能随意占据她的房间,她绝对不会让出这间房间给他的。
恼火地抬起玉腿,用力地踹倒了那只碍路的皮箱。
她走进换衣间。脱掉一身衣服,裸着姣美雪白的身子走进浴室。
洁净的浴室里,黑色的大理石把整个浴室衬托得很有个性,这是一间很豪华、很舒适的私人空间。在这十几坪的空间里,还分隔出一间淋浴间。
洗脸台是乳白色泽,平台宽敞得足以放置许多的盥洗用品。这儿原本只有她的水杯和牙刷的,现在却多出一套深蓝色的盟洗用具和刮胡刀,还有一瓶大蓝色的男性古龙水。
这男人还真以为这间卧房是他的?!竟然在没有知会地这个主人—声的情况下,就把整套盥洗用品都摆进了浴室内。
哼!有够碍眼的!宁筱筑光火地扬起手臂,用力一挥,将这些盥洗用品全扫进垃圾筒里。
呼了一口气.她觉得这样好多了。哼着愉悦的音调,她雪白的长腿跨进淋浴间,转身扭开水龙头,她站在莲蓬头下,让温热的水淋湿她汗腻的身体。
好舒服哦!玩了一整天后,洗一个热水澡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在热水的冲击下,她弯身拿来一瓶洗发精,倒了少许在手上,然后沾上了发顶,几秒地抓揉之后,她那头蓬松的细卷长发全部溶在泡沫中。
有缘、没缘,大家来作伙,烧酒喝一杯呵干啦!呵干啦!
有缘、没缘,大家来作伙,烧酒喝一杯呵干啦!呵干啦!
舒服地洗着热水澡,浸在舒畅的热雾之中,宁筱筑边哼着歌,用她那不标准的腔调哼唱着台语歌,这是她最近学会的,那轻松的曲调很吸引她。
终于把巡回表演的行程搞定了,骆禹丞透过越洋电话和远在美国西雅图的经纪人通完电话之后,他疲惫地揉揉宽额两边的太阳穴。
从早上进门就忙到现在,连时差都还没调整过来,这让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状况不太好。
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用力地揉了揉额际,他闭上了双眼,脑海里回想着小时候在这村子里成长生活的点点滴滴。
离开台湾、离开这个纯朴的村子已经有十三年了。
在他的记忆中,这间大宅是他唯一的印象,至于其他的景物都已有非常大的改变了。
举起手,看看手腕上那只豪迈粗犷的白金钻表,夜已深,近十二点了。
原本还打算练练琴的,但宅子里的房间并没有特殊的隔音设备,在这深更半夜拉提琴,恐怕会吵到那些佣人们。
今晚就休息吧!坐了将近二十个钟头的飞机,又谈了一整天的公事,他已经很累了。
从皮椅起身,他取下挂在挺直鼻梁上的金边圆形眼镜,揉了揉双眼,然后又把眼镜戴上。他修长的腿跨出书桌的范围踱到书房门口,关掉灯光关上门,转过回廊,步向回廊尽头的主卧室。
这间房间是大宅里最宽敞的房间,在他十七岁以前,都住在这间房间里。今天再回来,他原以为会看到一间杂草丛生、布满灰尘的古老房子。没料到,爷爷已经全部重新翻修装潢过了,连大宅里外都费心地整理过。
看来爷爷早就知道他会回国来发展,回到这个清幽的山上来住,所以他早就把这栋古老的宅子翻修成豪华舒适的两层楼别墅,在翻修的同时,也预留了练琴室的独立空间。
走到房间门口,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想抽根烟,于是他的脚跟一旋,又步回书房的书桌前,拿起铁灰色的烟盒,取出一根烟点燃。
十年来,他已习惯了有香烟相伴,香烟能让他的身心放松,能排除他的疲惫和压力。
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细长的烟夹在修长的两指中间,他—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手潇洒的拿着烟,迈外沉稳的步伐,又踱回走廊尽头的房间。
打开房门,他皱了皱眉,看见原本立着的皮箱歪斜地倒在地上,显然有人进来过。
弯身拾起了皮箱,他单手拉掉领口的蓝色斜纹领带,拉起皮箱,他热悉地走往换衣间,但是在经过换衣间时,他却听见浴室里传来唱歌的歌声。
浴室门是紧闭着的,但那清脆走调的嗓音,却清晰地透过门板,传到他的耳里。
谁?骆禹丞丢下皮箱,走到浴室门口,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和考虑,他用力地推开浴室的门,视线落在淋浴间里蒙上一层薄薄雾气的毛玻璃上黑幽深邃的眼透过雾蒙蒙的玻璃,映在眼里的是一头湿透的细卷发丝,那迷人的发丝掩住了女孩雪白的背,落在腰际,却遮不住俏挺浑圆的臀瓣,在浑圆的臀瓣下,是一双细长而匀称的玉腿。
有着一头卷发的女孩又出现了,她正占用着他的浴室。这女孩打哪儿进来的,从窗户飞进来的吗?
骆禹丞向来冷淡的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痕此刻,他想起早上见面的那一幕,也再次忆起十三年前和那个天使相遇的清明时节。
那天之后,他在音乐老师的安排下离开了台湾,远渡重洋到维也纳的知名音乐学院进修。在这十三年中,他的生活、他的心湖里总被这位有着细卷长发、外国血统、脸蛋绝丽、皮肤雪白透红的女孩占据着。
她的身影总有意无意地搅乱他平静无波的心湖,引起情绪上的惊涛骇浪。
习惯性地拨了一下额前密长的刘海,他倚在浴室的门框上,两条长腿帅气地交叠着,他抽着烟,深幽的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淋浴间里,他耐心地等候着这位霸占他淋浴间的漂亮女孩出浴。
几分钟后,水声停止了,那走调的歌声也停止了。
宁筱筑取来一条浴巾裹住湿漉漉的姣美身子,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走了出来“啊”出于本能的自我防卫,宁筱筑尖叫一声,然后又迅速地躲回淋浴间,她重重地拉上玻璃门。
“你、你、你”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他是谁?
“请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骆禹丞愉悦地说,他那浑厚好听的嗓音充斥整个浴间,在空气中回荡着。
“你是谁?怎么这么没礼貌,竟贸然闯入我房间来,还鬼鬼祟祟的。”宁筱筑防备地躲在玻璃后面,只探出头来。
这陌生男人有着美妙磁性的嗓音,思绪在这一刻有些紊乱,过去的某个部分似乎被挑起。宁筱筑微微皱眉,为什么这嗓音好熟悉,她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竟然说他鬼鬼祟祟?他都没说她呢!他可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
骆禹丞略扬起性感的唇角,吸了一口烟,轻轻地甩了一下头,额前浓密的刘海在瞬间飞扬起来,尔后又服贴地覆住了宽额。
他的眸子定在她那张美丽的容颜上,脑海里那个六岁纯真小女孩和眼前这个漂亮美少女的影像重叠。
他可以确定,十三年前那个清明节和他在湖边相遇的那个女孩就是她,她就是今天早上在路上遇见的那个少女。只是两者给他的印象是那么截然不同,一个纯真可爱、一个叛逆不羁。
“喂!在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你休想我会回答你的问话。”宁筱筑盯着他那性感的薄唇,她发现,在那黑发半遮下的眼眸炯炯有神、他吸烟的动作是那么优雅有个性,很吸引人。
“凭什么我得先回答你的问题?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这间大宅的半个主人,既是这伺宅子的主人,他应该有权先知道她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吧!
“凭我是这间宅子的重要人物,而你只是来这作客的客人。”除了那迷人的嗓音之外,这男人的口气真是自大地令人嫌恶。
“你的身份有多重要?”他两道浓眉微微挑高。
“我的身份不但重要且神秘。”她应道,故弄玄虚。
“神秘?”难道她是被天神贬到人间的天使?!
“我是管家的女儿,这身份吓着你了吧!”
“咳、咳”闻言,骆禹丞被烟呛了一下,他连咳好儿声。“你是管家的女儿?”他的音调微扬,语气十分诧异,眼神则万分奇怪。
“是啊!我是管家的女儿,这头衔你怕了吧!”宁筱筑口气高傲地说。
从小到大,她的每一个朋友,都羡慕她住在这间大宅子里,她身为管家的女儿的这个身份,在村子里所有人的眼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她是管家的女儿传言中爷爷的那位稚嫩的情妇?骆禹丞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僵住了,嘴里的烟掉到了地毯上,脸上那原本就淡的笑容在瞬间消失无踪。
“谁允计你住这里的?以你身为佣人的身份,怎么可能住这间主卧房?”话才说完,他又觉得根本不用问了。
既然她是爷爷的情妇,当然足爷爷给她的特权。
眯着黑眸,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冷漠、怪异且充满批判。他没想到,心中牵系多年的纯真女孩竟早已变成恶魔。
“是骆爷爷允许的。他说我可以挑选自己喜爱的房间住下来。”她的答案引起骆禹丞的误解,他的脸色更刚沉了。
“他所说的房间。绝对没有包括这—间。”
“骆爷爷可没这么说,他最疼我了,才不会给我任何的限制。”
“他疼你?”听见这句活,骆禹丞的胸口突然凝聚起怒气。“疼到连这间房间都允许给你住?”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是啊!骆爷爷好宠我,从来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他说过,我是他的心肝、他的最爱”
爱?一个用肉体换取物质享受的女人,不配谈“爱”这个字眼。她的放荡、不知羞耻让他感到鄙夷“住口,我不想听你讲这些。”他打断她的活,惶恐地发现,自己的一颗心竟然因地的话而揪得死紧。
“你的脸色真可怕,我说错话了吗?”
看着骆禹丞在瞬间阴黑骇人的俊颜,宁筱筑的身体因为害怕而缩了—下,她的小手紧抓在胸前,握着浴巾。
“马上出去,从现在起不准你再踏进这间房里一步。”他下了逐客令,口气很凶恶。
“不准我进来这个房间?哼!你倒说说看,你凭什么赶我出去?”本来缩在淋浴间的身体,—下子跨出来,走出浴室。
她站在他的面前,绝丽的小脸气愤地仰望着他,他那双似曾相识的黑瞳让她的心莫名一震。
“我的身份要比你高尚的多了。”他冷然地应道,看她的眼神非常的不屑。
“你到底是谁,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宁筱筑气愤地说着。
他太狂妄了,不过是一个受到邀请前来作客的客人而已,口气竟然这么大,简直是以主人自居了。她真想狠狠给他一巴掌。但是他的话随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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