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去了,你爸爸该回来了。”“哦!”季诺诺扁着嘴,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不是她曾经跟姐姐说过的吗?怎么现在换阿姨跟她说,她低头咕哝道:“骗谁,船到桥头,人不划直来,船有办法进桥头吗?真是的。”
真不愧是双胞胎,连反驳的话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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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事比现在更糟的,姐姐竟然逃家了!季诺诺看着姐姐留下来的信,嘴巴张得跟鸡蛋一样大,张目结舌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该死的吟吟,竟然不听我的话,简直气死我了。”季父忿怒地走到鞋柜旁“刷”一声,鞋柜翻倒在玄关处。
“到底怎么了?爸爸,好好的姐姐为什么要留信出走?”看父亲这么生气的样子,必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没事加什么班,害她都搞不清楚状况。
“模樊,别生这么大的气,吟吟不是写了吗?只是去散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了。”苏姨拉着季父到沙发上坐着。
“过几天,谁知道这几天不是一个月、二个月,或者一年、二年的。”季父大声反驳。
“阿姨,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呀!”季诺诺急急拉着阿姨的袖子,迭声地问。
“哦!昨晚寒奕来找她了,表明要娶吟吟,和你爸谈不拢,又加上吟吟一直替他说话,你爸爸一生气,就打了你姐姐一巴掌。”苏姨叹口气,她何尝不明白季父是为了女儿好,只是他的脾气也太坏了。
“然后呢?寒奕呢?”怎么会这样?真讨厌,她为什么错过了昨晚的这场好戏?想是这么想,她还真心疼姐姐被打。
“你姐姐哭着回房间,寒奕走了,他说他一定会达到目标来娶吟吟的。”苏姨责备地瞄了季父一眼。
“达到什么目标?”季诺诺感觉她怎么越听越搞不清楚。
“还不是你爸爸。人家表明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寒奕之前的婚姻你又不是不知道,寒奕会这么晚才来找你姐,是因为他前妻要求他给三百万,她才肯离婚,所以寒奕便开始四处借钱,并努力工作,才能在短短四个月筹到三百万离婚,他一签完字,就立刻来找你姐姐,因此,他除了身无分文之外,还欠了一屁股债,他据实以告,想不到你爸爸竟然更生气,说他没钱怎么养吟吟,要他赚足了钱,买了房子,还了债务,才能风风光光娶吟吟过门。”苏姨说到最后,已经忿忿地瞪着季父。
季诺诺一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未后,竟轻笑起来。“阿姨,你别这样瞪爸爸,他也是为了姐姐好,怕姐姐嫁过去吃苦嘛!”
说完,她走到父亲身边,劝道:“爸爸,你也别生气了,我相信姐姐一定是去找寒奕了,寒奕为了姐姐,辛苦地脱离前一次婚姻,他也是为了姐姐才欠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能不为他的深情所感动呢?我相信姐姐一定是想跟他一起奋斗,一起建立一个属于他们的家园,所以才会留书出走的,我们应该帮助他们,而不是”
“闭嘴,你这死丫头,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了。”季父闻言大吼,吓了季诺诺二大跳,忙看向苏姨讨救兵。
“模樊,诺诺说得对,明天登报找他们回来吧!再怎么说她还是你的女儿啊!她有权利追求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你想想,如果是在我们那时候,也许你就不会娶了姐姐,而我们”苏姨停顿了一下,用眼角余光瞄了季父一眼,确定他没变脸,才接着道:“现在的人追求自由恋爱,虽然寒奕离过婚,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不好的,照理来说,你也是算”
“够了,秋萌,不要老是拿我们的例子来比较现在,吟吟就是知道这件事,才会这么大胆地离家出走,当初我是身不由己,不希望悲剧发生,才会听从父母的话,而寒奕的例子并不同,他是摆明知道吟吟一定会跟他走的,才会正大光明地到家里提亲,因为他知道,如果我们不肯,吟吟还是会想办法跟他走的,不信,我们明天登报,他们两个人一定会一起回来的。”轻哼一声,季父走回房间。
苏姨和季诺诺对看一眼,唉!他摆明了就是妥协了嘛!何必找一大堆废话来下台阶呢!真是的,男人,爱好面子的恶习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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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姐姐的事而烦躁不已,季诺诺没有什么心思上班,坐在办公室前发呆,一堆的会议报告等着她处理,而她却只是望着它,似乎并没有打算动手整理它。
登了二天的报纸,却还是不见姐姐的归来,父亲表面上不作声,其实她和阿姨都知道,父亲是急得要命,而姐姐也不知道去哪里?完全没有消息。爱情的力量真的那么大,能让姐姐连家人都不顾,而愿意随寒奕四处飘无定处,居无定所,就算吃尽苦头也无所谓。真正的爱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季诺诺甩甩头,想起阿姨的话,她爱上了邵景烨,但是她为什么没有像姐姐一样,有想跟着他的念头呢?也许是情形不一样吧!她只知道,对邵景烨的思念是一天比一天深,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诺诺、诺诺,回神了。”
一只小手摇着她的肩膀,她回过神来,看着只小手的主人,绽开了笑靥。“雨薇,是你,什么事吗?”
苗雨薇眼中闪烁不定的光芒。“没有啊!来看你。”
“是吗?”瞧她贼贼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是来看别人的。
“是啊!诺诺,听说你们企划部来了一位新人,来传授传讯资讯的,是吗?”苗雨薇一边说,一边左右瞄着。
“有吗?我不知道?你问郁菁比较清楚。耶!你问这做什么?”季诺诺狐疑地盯着她,她不会又转移目标了吧!“呃想认识一下嘛!听说长得斯斯文文、稳重练达的,不错哦!也许会适合我。”
“你又转移目标了,你那最爱的邵主任呢?不要了?”季诺诺轻啐了她一口,也算是提醒她。
“那是过去式了,现在又有新人进来,当然先考虑看看,也许比邵景烨还适合我呢!诺诺,你真的不知道有新来的人员?算了,我等会要录音,来不及看了,我下午再过来。”苗雨薇不死心地又转了企划部一圈,才悻悻然离去。
季诺诺摇摇头,看着苗雨薇离去。她这种个性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一个看过一个,终究还是寻找不到自己的真爱。
奇怪,企划部什么时候来一个新人,怎么她是企划部的人还不知道,反倒是节目部的人员比她先知道,她离开办公桌,走到正在和一位斯文的男子说话的郁菁后面,拍拍她的肩膀。
“郁菁,我有事问你。”她向那名男子点点头。
郁菁转过头,看到一脸疑惑的季诺诺,便向那名男子说:“小伍,就这样了,我们明天再讨论吧!”
小伍点头离去,郁菁才拉诺诺到办公桌坐下来。
“什么事?诺诺,看你五官都揪在一起了。还是太想念主任了?”郁菁调侃她道。
“哪有。”她忙否认,急忙把话题岔开,道:“郁菁,企划部有来一位新人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新人?有吗?没有啊!”郁菁皱起眉头。“你听谁说的?”
“我听雨薇说的。”搞什么啊!原来是雨薇在胡说八道。
“她说的啊!那就可能有哦!她的八卦消息还满灵通的,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她说的是那位传授传讯的人员啊!”郁菁忽而想起。“他哪是公司的新进人员,只是每个星期会来一次公司,传授有关广播科技的一些资讯,老板说我们企划部最近的一些case都太烂了,所以请来一位专员教导我们,看能不能写出一些好企划来。”
“原来是这样,看雨薇大惊小敝的样子,我还以为是谁呢!还有一件事,我那个”微红着脸,季诺诺不知道该如何问起,但她实在很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想起方才郁菁的打趣,令她不禁又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问不出口。
郁菁一瞧见她脸红的样子,心中已知她想问什么,便爽快地说:“邵主任是吧!他今天下午就回来了。”
“讨厌,我又没有要问他。”季诺诺一听,脸更加红晕,不过,知道他下午就回来了,让她的心里欣喜莫名,嘴边不由得漾起了一抹微笑,心花朵朵开。
“哦!那没事罗!我去工作了,你的会议报告还没整理好,别再傻笑了。”郁菁了解她一定会否认的,也就不再调侃她,拉开椅子离去。
太好了,他下午回来,但是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说话,也没有见面,他会不会还记得“竹林传奇”的事?希望他会忘记那段不愉快的事,季诺诺在心里祈祷着。
***
季诺诺看了不下数十次表,又往门口瞄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叹口气。算了,不等了,他可能不会到公司了,出差那么久,一定先回家休息去了。
她起身收拾好东西,背着双肩的包包。“郁菁,我下班了。”有气无力道着,她不等郁菁回应,便走到电梯口,按下红色按钮。
到达一楼,她向柜台看去,小茹请了婚假,柜台里坐了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她向他点一下头,懒洋洋往大门走去。
走到停车场,她才刚拿出钥匙,便看见一辆大车开来,让她漾起笑容。
邵景烨拿着一叠资料,从车里出来,锁上中控锁后,他走向广播公司大门,犹不知背后有人在眼巴巴地等着和他不期而遇。
季诺诺失望地转头,原本以为他会发现自己,怎知这男人这么没心电感应,还直直向公司走去。算了,回家吧!坐上车后,她往前骑去,怎么?她皱起眉心,车子怎么骑不动?像轮胎旋在空中一样,她无法加速骑去。
下意识地回头,她看见一张她思念将近一个月的笑脸,而他的手正拉起她坐下的机车后面手把。
“你做什么?放开我的车。”季诺诺一边兴奋得无以复加,一边又为他的行为红起脸来,大声吼着。
“你不是在等我,老板说你走出门口时,一脸失望的样子,怎么?下午没等到我,很不甘心是吗?”邵景烨自负道着,帅气的五官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你你说什么?”季诺诺扬起她的小脸,不愿承认地道:“我只是想想”想什么?她忿忿跺脚,怎地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想我是吗?诺诺,你知道吗?我在南部也很想你,恨不能马上主持完会议,飞回来与你见面。”勾情的黑眸灼灼地瞅着她,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想念之情全部托出。
季诺诺见他不肯放手,干脆直接下车,背对着他,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这惹人厌的家伙,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那种话,害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邵景烨将她的车停回停车场,走到她面前去,看着她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多日来的思念,如今终于见到她,竟然说不出在南部时所下的决定。
自从“竹林传奇”的不快之后,他的心一直纷乱不清,一方面他弄不清自己的心意,另一方面,他更不知她对他是否有情。这种犹疑不安的小男生心态,害他纷乱的心湖更掀起波涛巨浪,难以自持。尤其在南部出差的这段日子,他发觉每回夜里,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她聪颖、可爱的笑脸,久久无法睡去,这更加决定他的想法,他知道,他那冰封以久的感情和心,已逐渐被这位“恰北北”融化,代替另外一位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决定采取行动,好好把握眼前这位女子,相信他这位新好男人,能够掳获她的心,因为他不再是以往那个不懂事、跟在大哥身边的小罗喽,也不再是对感情随随便便的人,他对感情的不忠,因此失去了岚芬,如今,他不会再重蹈覆辙,因为他会永远真心对待诺诺,他在心里默默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