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不仅仅是我感应到了,刘大锤更是吓得抖索着,而当事人刘琳琳更是开始回答我们的问题了。
“我怀着美好的幻想进入了大学,高中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大学是圆梦的地方,我们农村孩子,只要考上大学,就能有出息,就能鱼跃龙门……
老师的话,我信了,当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一刻,我也觉得我要鱼跃龙门了,别说是一个月几大千的工资,哪怕是一个月一两千的工资,我也终于要离开乡村,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说再见了。
到了城市,我才发现,原来身边都是有钱人,我来大学是圆梦,他们来大学是为了挥霍,而且,他们不用为生活费发愁,更不用为毕业后的工作发愁,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省吃俭用,每天打一份白米饭,要一个土豆条,这就是我的生活。
如果日子是这样,让我安安心心的毕业,我也就这样熬过去了。
但是,我似乎太天真了,我是农民的孩子,是没有地位,没有靠山的孩子,谁都可以欺负我,那些冠冕堂皇的教师,他们教会了我没钱,没靠山,就得靠身体去换回毕业,那些所谓的教授告诉我,一本正经的写论文永远也不会合格,要想毕业,没钱,没靠山,没关系啊,有身体也行。
大学教了我太多,太多,我也真正的看透了人性的丑恶,什么狗屁教授,狗屁老师,他们经常会找你单独辅导,有钱的,有势的,他们不敢惹,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大一第一学期,我十二门课……挂科八门,我不知道我哪里不好,我真的比他们所有人都努力,后来是我的班主任教会了我换取,可以用金钱,靠山和身体,我只有身体……
大一第二学期,我就不再是我了,我为了不挂科,先被班主任带去辅导,又被科任教师挨个带去辅导。
我不想这样,我心中还有刘大锤,我开始拼命的赚钱,抓住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拼命的赚钱,我希望我也和其他有钱人一样,可以用礼品去拜访那些“老师”,而不是用身体……
但我似乎太天真了,家教被家长克扣薪资,原来也是为了我的身体,路边摆摊,一天三五次被人赶走,有人暗示我,要想在这里设摊不是不可以,而是要用靠山,用金钱,或者用身体换取。
我明白了,我生来只有一样东西有价值,那就是我的身体,所以,当我听到有人告诉我,可以替有钱人代孕赚钱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因为我只有这点值钱的东西了,然后什么都没有。
那天,有个富婆找到了我,她告诉我,只要替她生个孩子,她愿意给我二十万,二十万……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体有这么值钱,因为为了讨到家教的几百元家教费,我献身了,为了一门课不被挂科,我献身了,为了路边设摊,我献身了……
二十万,我想想,赚到这笔钱,足够我大学毕业了,所以,我选择了休学。
一年后,孩子生下来了。
但那个男人告诉我,他爱我,他要和我结婚,他愿意为了我和孩子会与原配离婚,让我不要去上学,有他,就有一切。
我舍不得离开孩子,于是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