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桐宋霭桐你走慢点!”王文眉边跑边对着走在前头的霭桐大叫道。
宋霭桐无奈地停下脚步,哎!为什么她总是有办法把她宋霭桐这么温柔、甜美的名字,叫的这般难听?哦!这一定是嫉妒心作崇,原谅她吧!
“噢”撞上了忽然停下来的霭桐,文眉一面努力搓着被撞到的鼻子,一面哇哇叫道:“讨厌,停下来也不说一声,鼻子撞扁了啦!”
霭桐随手摸出了书包里的小镜子,往文眉的鼻子就近一照,惋惜道:“啧!真可怜的鼻子,已经够扁了,这下又往下塌了零点五公分,哎回家恐怕得夹个数来天的衣夹,要不然,只怕没机会弹回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啦!名副其实成了‘扁鼻眉’。”
“宋霭桐不准叫我‘扁鼻眉’。”
哎唷!咬牙切齿!只不过偶尔叫那么一次外号,就气成这副德行,也不想想看,除了“宋霭桐”三个字之外,就属她“扁鼻眉”在学校最红,没有“与有荣焉”少说也该“心有戚戚焉”啊!
耸耸肩,霭桐自觉无趣地收起了小镜子,转身又继续往前走去。
“霭桐,”急促的拉住了霭桐,文眉缓和了语气,轻轻道:“生气啦!你明明知道人家最不喜欢这个外号,你还叫的这么开心。”
“这哪能怪我!班上的男生还不是一样叫的很开心,就没见你对他们凶过。”
“我”文眉千言万语轻化成一叹,哎!如果她能有霭桐一半的优秀,外加一半的美貌,她何尝愿意让男生拿她的鼻子来取笑她。
看到文眉心情急转直下的伤心样,霭桐忍不住又搬出她惯有的长篇大论道:“早就跟你说,男生就是贝哥哥,对他们好十分,他们就期负你二十分,宠不得的!像我,从来不给他们好脸色,谁敢叫我‘扁鼻桐’。”
“那是因为你没有一个扁鼻子啊!”“哎唷”轻轻拍了一下额头,霭桐绝望地答道:“重点不在鼻子,在你太软弱了!亏你还是我的拜把之交,跟了我两年多了,好的全没学到。”
这就是宋霭桐,黑的可以当成白的,白的可以变成黑的,只要她小姐一认定,管他是对还是错,如果没被奉为圣旨来执行,这就是不对。
“算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你就算跟我处了一辈子,也学不到我十分之一的好,孺子不可教也!”重重叹了口气,霭桐转身又朝校门口走去。
好不容易盼到她小姐训完话,一溜烟,没打声招呼,文眉又被她甩在后头了。
赶紧拉了一下已滑至手臂上的书包,文眉拔腿就想跟上去。
“哎呀!”瞄到之前要离开教室时,匆匆塞进口袋的那叠情书,文眉喃喃自语道:“差一点忘了这些情书,嗯还是先拿给霭桐好了,要不然等一下忙着逛街,一定又会忘记。”
迅速地抽出那叠信,望了一眼正要转出校门口的霭桐,文眉拉开嗓门喊道:“霭桐,等等我”飞也似的追了过去。
砰的一声,文眉再次撞上了忽然停下来的霭桐。
挥了挥手中的那十几封情书,文眉一面揉着再度被撞到的鼻子,一面对着霭桐急切说道:“差一点忘了把这些情书给”“你”都还没说出来,文眉已经被眼前几位挡住她们路的别的学校学生给吓住了。
不是她胆小,实在是这些人一脸的酷劲,还没开口,她就可以猜到是不怀好意,天啊!懊不会是围殴吧!不会啊,她王文眉待人处事谦冲有礼、温和善良,不被欺负就很不错了,哪来的机会得罪人!
“霭桐,她们要做什么?”躲到霭桐的身后,文眉轻轻的问道。
“我又不是她们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知道她们要做什么?你自己不会问阿!”
“她们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哪敢问。”
“那你就闭上嘴巴。”霭桐不悦地道。
话才说完,对方的头头“大姐”马上走到霭桐的面前,冷冷地命令道:“我警告你,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自己的行为检点一下,下次小心点。”不屑的瞪了霭桐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喂,等一下。”堂堂一个模范生,岂可任人污蔑成那么蹩脚的德行“我究竟勾引了谁的男朋友?”要是让她知道谁敢栽脏给她,她一定会剥“她”的皮,啃“她”的肉,喝
“反正所有的男生都不行。”冷冽的目光再度扫了霭桐一眼,便伙同其他的人离开。
她美丽的复仇大计还正在聪明的脑袋里面酝酿,就被那位“大姐”狠狠的吆喝声给打灭了,真是残忍啊!
敝怪,看这情形,她们是不想让她知道谁是主使者。哈!凭她宋霭桐高达一八的智商,小小问题怎么可能难得倒她?
“我的信?”
文眉才刚刚从那场震撼之中回过神来,霭桐简单的问话,马上又将她推入另一场冲击之中,天啊!霭桐受到刺激一定很深
“霭桐,”缓缓地递上那叠情书,文眉怀疑地问道:“你确定今天要看这些信,而不是要我撕掉它们?”
“确定。”顺手接过信来,霭桐又道:“走吧!芝怡还在速食店等我们。”
太反常了,真的太反常了!紧紧地跟在霭桐的身后,文眉心里不断地嘀咕着。
就霭桐的论调,所谓的“情书”合该是一些马屁精写出来的作文,既没营养,看了更会消化不良;所以,至今,霭桐还未拆阅过任何一封情书,它们的命运,通常是粉身碎骨的进了垃圾筒,难怪她一路要嘀咕着:太反常了,真的太反常了。
“你们两个动作怎么这么慢啊!我都等了快半个小时了。”看着姗姗来迟的霭桐和文眉,谢芝怡不耐烦地叫道。
一下课,她就先她们两个冲到速食店换衣服,说好今天期中考一结束,她们三个要好好放松一下,上东区逛街去;结果,衣服早换好了,汉堡、可乐更是早就点好了,却还未见到两个人的踪影,瞧,等到现在,她的午餐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我们两个能安全地抵达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还嫌!”
“拜托,你当你和霭桐是什么重量级的大人物,还是什么偶像级的巨星,连安全都有问题?少夸张了。”如果说是霭桐长得太过危险,有那么点安全问题,芝怡还有些相信;至于文眉虽然不能说是见不得人,但是也绝不会和危险画上等号,哪来的安全问题?
“什么夸张?我们可是被围殴耶!”
还说不夸张,根本是夸张了极点,翻了翻白眼,霭桐不耐烦地纠正道:“不是围殴,是拦截”
“拦截?!”睁大双眼,芝怡不相信地瞪着霭桐惊叫,怎么可能?霭桐这么优秀、受欢迎的风云人物,就算惹得某些人嫉妒蹬发狂,也不至于用得到拦截吧!何况她们都三年级了,算起来也是学校的“老油条”谁敢不敬老尊贤呢?
哇塞!这家伙比文眉还夸张,只不过是“拦截”这个字,她竟然可以尖叫得好像遭到“抢劫”!算了,先找出那位敢诬赖她的教唆者。
将手中那一封封情书在桌上排了开来,找出教唆者的第一步,就是先知道她宋霭桐究竟勾引了何方神圣。
从霭桐的脸上迅速移到桌了上,芝怡怎么也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景象,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三分钟不到,她已经心跳加速了两次。
“霭桐,你你该不会也开始寂寞难耐,想挑一个充当你灰暗生活中的玩伴吧!”
什么寂寞难耐?她还春情大发咧!狈嘴吐不出象牙来!白了芝怡一眼,霭桐继续把桌上的信,一封、一封的拆开来。
“芝怡,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寂寞难耐?还不都是刚刚那些小太妹害的,说怎么霭桐勾引了别人的男朋友,要霭桐行为检点一下,所以霭桐才会变得这么反常。”文眉解释道。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我们霭桐这么炙手可热的人物,还需要去勾引别人用过的吗?”芝怡失声尖叫道。
“就是嘛!何况连霭桐勾引了谁,她们都不说清楚,那才呕呢!”
“太过分了”
文眉和芝怡颇有默契地停住口,奇怪,怎么她们两个费了那个多的口水在替霭桐打抱不平,她小姐却一句感激的回应都没有?两人默契十足的转头一看
“宋霭桐”异口同声地对霭桐用力一吼,天啊!这个死没良心的霭桐竟然捂着耳朵在看那些“马屁精写出来的作文”情书,未免太侮辱她们两个的口水!
缓缓地抬起头来,霭桐怀疑的望向她们两个,不悦地轻斥道:“你们两个有毛病啊!叫这么大声,嫌我不够出名是不是?”
“我们有毛病?”越过桌面,芝怡气嘟嘟地把霭桐捂住耳朵的双手给扳了下来,恶声恶气地骂道:“你才有毛病呢!没事捂着耳朵,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眼珠子贼溜溜地在她们两个的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叹了口气,霭桐才接着又道:“你要知道,看情书需要气氛的,瞧,我旁边有两个大喇叭,发出来的声音高达一百二十分贝,别说信看不下去,甚至还看不懂耶!除了捂着耳朵,我能有什么方法隔绝噪音的騒扰?”
“霭桐,我怎么没看到喇叭呢?”听见霭桐提到了喇叭,文眉就努力地东张西望,奇怪!霭桐竟然说有两个,怎么她连一个影子也没瞧见?
天啊!这家伙的反应真不是普通的钝!她都快被霭桐气疯了,她小姐竟然反问怎么没看到喇叭?喇叭就长在她小姐的嘴上啊!
“眉眉,麻烦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芝怡一副败给她了的表情。
“我很清醒啊!”“是吗?”伸出双手,芝怡用力阖上文眉微开的双唇“这就是霭桐所谓的喇叭,懂了没?”
“哦”文眉一脸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指的就是这里啊!唉!早知道反应也不要这么快。
“喂!这可是你们自己承认,我可没说。”霭桐撇清关系道。
芝怡无奈地垮下双肩,唉!算了,跟霭桐生气只会气死自己,她还是省省力气好了。
不管霭桐今天为什么突然有兴趣看情书,反正她想看,她们就陪着一起看;以前就很好奇那些男生究竟都写了些什么,难得今天有机会一探究竟,干脆先满足一下好奇心。
思及此,芝怕无预警地抢过一封情书,文眉则有样学样,也跟着一起看情书。
现在总算让她们闭上嘴巴了,霭桐摇摇头看着两位好友,瞧她们,看情书比看教科书还认真!也好,这会儿让她们仔细看几遍,等一下就可以让她们一个、一个描述给她听。说实在,这些男生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她想找出“嫌疑犯”是非得靠她们两个不可了。
才觉得日子过得挺无聊的,马上就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找上门,真好!想想,从高一到现在,两年多了,除了功课令人咋舌之外,其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成就,难得有这么点可以动动脑筋的事,正好可以为她黯淡的高中生涯,添上一笔小小的成就,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会成为大名鼎鼎的“大侦探宋霭桐”也说不定啊!
天啊!不能再幻想下去了,万一要不小心应验了一句话乐极生悲,到时候别说小小的成就没了,反而多添了一道败笔,那只会毁了她智商一八的英名,先找出“嫌疑犯”才是当务之急啊!
看着满满一桌的垃圾食物,于以攸真的只能自叹弗如,唉!本是同根生,为什么以欢能够毫无禁忌的随心所欲,她却得小心翼翼的顾前顾后?如果她能有以欢一半的洒脱,也许今天就不会为“情”而愁眉不展!
“拜托,心情已经够糟了,你还在一旁‘吐大气’,配乐啊!”撇了一下嘴巴,白了以攸一眼,于以欢继续发飙道:“三十岁的人,活像五、六十岁的老太婆,整天皱着一张脸,风干橘子皮啊!”沉静的回视以欢一眼,以攸淡淡的回道:“怎么了?又跟姐夫吵架了是不是?”
“不准跟我提那个欲求不满的家伙。”提起她那位需索无度的老公,心情再好,也马上跌到谷底,满脑子都是色情画面的男人,不提也罢。
“好,不提。不过,大姐,上班时间这样子”以攸比了比桌上那堆零嘴“可能不太好看哦!”“心情不好,管他好不好看。”
“可是这是我的办公室,就算你不管,也得看一下地点对不对?”以攸看着自己办公室的会客厅,半个小时不到,已经成了垃圾场,如果任由以欢这样下去,晚上只怕要沿途扫垃圾,才能顺利离开办公室。
毫无愧疚的看了一眼她所制造的混乱,以欢大方地回道:“如果舍不得你的办公室,那没关系,我们可以转移阵地。”
一听到“我们”以攸就已经猜到目的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她于以欢的心,她于以攸岂有不知的道理?
“大姐,又想去吵霆浚了?”
“什么‘又’!不过才这礼拜的第二次,被你说得好像几十遍了。”
“这礼拜?!”以攸苦笑不得,唉!真亏她说得出口,今天才星期三,日子都还没过一半,她小姐却已经要去霆浚的办公室做第二次报到了!如果撇开“这礼拜”的界限不说,她小姐岂止报到几十遍,恐怕是n遍连她自己都算不清了。
身为于氏集团的副总经理,于霆浚的工作量反而多于她们这两个顶头上司,以攸实有些不忍继续添加他额外的困扰。
“大姐,别再逼霆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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