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长又喝了一杯,这回好,眼皮都硬了!
南易觉得差不多了,笑嘻嘻的问道,“王科长,兄弟有点儿事儿求你,不知当说不当说!”
“尽管讲来,但凡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心竭力,力拔山兮气盖世……”
南易有点儿目瞪口呆,这特么怎么玩上成语接龙了?
“王科长,我这段时间替别人背黑锅,厂里厂外人人都议论我,本来我名声就臭,现在更是臭不可闻。
我就想知道梁拉娣家三个孩子的事儿,到底是谁告的密!您要是可怜兄弟我,您就给个准成话,别让我这么委屈着了,行不?”
“这我可不……能说,我啊嘴最严,严丝合缝,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王科长说话拉长音,脑子还没完全乱。
“那我来猜猜,我要猜的对你不用说话,我要猜错了你就摇头,行不?”
“那……好,这个游戏我喜欢,你来试一试吧,我允许你问三个问题!”
南易张口就来。
“这人是我们食堂的?”
“对……了!”
“这人不是刁大河?”
“对……了!”
“这人不姓崔?”
“我不能说,我啊……最讲原则,责无旁贷,贷款吃大亏!”王科长趴在了桌子上,嘴里依然唠唠叨叨,“我什么都没说,你要是打击报复,可不许连累我!”
…… ……
此时,北郊一座公园之中,徐主任把十斤面粉递给了梁拉娣。
“拉娣啊,你看,天也黑了,人也少了,鸡不叫了,狗也不咬了,紧打家伙当不了唱,烧热的锅台当不了炕,咱们是不是该干点儿正事儿了?
“徐主任,瞧您说的,这都工作一天了,怎么还要干正事啊?您这是要加班吧,要加班您就去忙吧,咱们回见吧!”说着,拎着白面就想撤。
哪有那么容易,徐主任一把抓住了梁拉娣的手腕子,“哎呀,拉娣,你就别兜圈子了,我没加班儿,我说的正事儿也不是这个!”
徐主任力气很大,梁拉娣比不过,只好继续虚与委蛇,“主任,那您说的正事儿是什么啊,您说的是遛马路的事儿吧?要不我陪你再走几圈儿?”
徐主任四处观望一下,点点头道:“也行吧,要不咱往那边走走?”
梁拉娣的手又偷偷使了两次劲儿,可还是挣脱不开,无奈之下只好同意,“那行吧,我就再陪你走一小会儿,就走一小会儿啊,走一小会儿我就要回家了!”
徐主任笑了,端详起梁拉娣的手来了,这女人五级焊工,手上结了很多老茧,但丝毫没有走形,依旧纤细好看,他忍不住抬起梁拉娣的手,想要亲上一口。
梁拉娣大惊失色,死命挣扎,“徐主任,您这是干嘛呀,这可是厂区,被人看到还活不活了?”
徐主任慌张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吁了一口气,拉着梁拉娣继续前行,前面不远处是一片黑树林。
看梁拉娣恐惧的变了脸色,徐主任笑了起来,语气柔和的说道,“拉娣啊,你别慌张,我啊学过看手相,这天黑看不清,就把你手放在眼前看一看,这一看啊,不得了,你还是个旺夫相呢!”
“我的确挺旺夫,结婚六年就把丈夫给旺没了!”梁拉娣声音都在发抖,她看见自己离着黑树林越来越近,已经明白了徐主任的目的,心中也越来越害怕。
“那你是没遇到命硬的,你是硬火,你前夫是根软柴,一烧就没。你要是遇到我这根硬柴啊,保证你是越烧越红火……”徐主任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淫荡。
“妈!”天籁之音响起。
两人扭头看时,却是三个毛每人拎着个小竹筐,跟在身后不远处。
梁拉娣喜从天降。
趁机一使劲儿挣脱了徐主任的手,对几个孩子喊道:“大毛、二毛、三毛,你们怎么转悠到这儿了啊?”
“我们在这边看看,能不能捡点儿废铜烂铁的出去卖。”大毛回答。
徐主任勉强压住心中的火气,这火有些驳杂,既有又怒火,也有欲火。
“这几个孩子是……你家的那几个?”
梁拉娣笑着点头,“没错,就是我三个儿子”,转头对三个毛说道,“大毛,你们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呢?快叫人!”
“爷爷好!”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
看徐主任一脸尴尬,梁拉娣佯装发怒,“叫什么爷爷,这是徐伯伯,你们要喊徐伯伯好!”
三个孩子再次异口同声:“徐爷爷好!”
“叫徐伯伯!”
“不,他长的那么老,就得叫徐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