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洗净焯水,捞出过凉,挤出水分;打入鸡蛋,加盐拌匀;再加面粉,调成糊状;以勺成饼,锅中刷油,小火慢煎,煎至两面金黄。
出锅,装盘,边上摆一串洗净的紫藤花做装饰,又用搪瓷缸冲泡了两杯红茶,一起端进屋中。
这一天,跟着刁大河跑腿,穿街过巷几乎没闲着,可把丁秋楠给累坏了。
刁大河做饭,她就坐在椅子上休息,后来难敌困倦,看着刁大河的床铺亲切,一时没禁住诱惑,又躺了上去,“就躺一下”,他想。
等刁大河一手端饼,一手端茶进屋时,丁秋楠已经快要迷糊过去了,虽然听见动静,可她一不想睁眼,二不想坐起,床太舒服,她太慵懒,还有几分羞涩。
把紫藤饼和红茶轻轻放在桌上,刁大河到了床边,看小丫头长长的睫毛晃动,知道她并没睡着,于是笑着推了推她。
“丁秋楠,起来吃饭了!”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美丽的丁秋楠同志,您点的紫藤饼好了,请起床享用!”依然一动不动。
“丁秋楠,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亲你了!”
“不要”,丁秋楠笑着睁开了眼,身子一滚动,坐起身来,“没有结婚,不准亲我!”
刁大河觉得有些冤枉,自己只是口头表示一下,这还没有付出行动呢,就被限号了!
红着脸,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坐在了桌前。
刁大河拿起一个饼递给她,说道:“温度刚刚好,今天回来的有点儿晚,没有给你做你想要的那种甜的,咱俩摘的紫藤花还有很多,以后再帮你做吧。”
丁秋楠这一天被感动了无数回,她何曾被这么在意过,朦胧着眼睛轻轻咬了一口紫藤饼。
松软清香,超级美味,小丫头的眼睛立即眯成了一条缝。
“好吃吗?”刁大河求五星好评。
“好吃,太好吃了,不咸也不淡,又软又脆的,大河你可真厉害!”丁秋楠和读者老爷一样大方,从不吝啬一个好评。
两人正吃的香甜,门口传来敲门声。
刁大河过去开门,却是面带笑容的梁拉娣。
“拉娣姐,快进屋!”
“不用了”,梁拉娣一边拒绝,一边递过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啊?”刁大河问道。
“一盒糕点,感谢你救了三个孩子,感谢你近来的照顾!”梁拉娣笑的挺灿烂,大白牙白又白。
糕点是她上午相亲的战利品,本来中午就想着给刁大河送过来的,来了两趟都扑空了
刁大河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不管有多熟,礼貌很重要,否则遇到狠人,可能性命难保,这绝不是危言耸听,隔壁城哥言传身教。
“客气啥啊?也不看你帮了我多少!”梁拉娣见到刁大河就很开心,不想进门,但也不想快速离开。
丁秋楠在屋里竖着耳朵听声,先听清楚来的是个女的,后听明白来的是个年轻的,再后来通过感知刁大河说话声音,猜出了来的是个长相漂亮的!
手里的紫藤花饼突然就不香了,丁秋楠忍无可忍,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出了屋门。
“大河,谁来了啊?”台词很女主。
刁大河转头看了眼红着脸出来的丁秋楠,回答道:“是咱们厂的技术大拿,我的好邻居,拉娣姐来了。”
又给梁拉娣介绍:“拉娣姐,这个就是我的对象,是咱们厂医务室的大夫——丁秋楠。”
梁拉娣笑容僵硬说道:“丁医生我认识,有次大毛感冒,就是丁医生给看好的。”
丁秋楠到了刁大河的身边,笑着说道:“拉娣姐,怎么来了也不进屋啊,我和大河才刚吃饭,赶的好不如赶的巧,进屋一起吃点儿吧!”
梁拉娣连连摆手,“不了,我,我已经吃过了,我得走了,再见!”说完不顾挽留,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怎么看怎么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感觉。
出了大门,梁拉娣才放缓了脚步,暗骂自己没出息,“丁秋楠又不是老虎,有啥可怕的?你又没做亏心事儿,怕她干啥?
梁拉娣,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你没见过,一个黄毛丫头就把你吓跑了?
我呸,我自己都看不起你!”
正骂的起劲儿呢,身后传来笑声。
梁拉娣回头看时,原来是刁大河,手里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五个饼。
什么叫尴尬,如果地上有条缝,梁拉娣肯定直接钻进去。
刁大河忍俊不禁的把盘子递了过去,“拉娣家,我刚烙的紫藤饼,你拿家里尝尝,做的不多,给你和孩子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