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道:“上好的柳絮被两幅宽八尺长可以卖一千二百钱,咱们的羽绒被要卖多少钱?”
最先赶紧制出来的羽绒被和羽绒服并没有被陈应销售出去,除了送给平阳公主和马三宝的两床被褥和两套羽绒服之外,剩下的都被陈应免费分发给府里的下人。
陈应道:“柳絮被只是一般富裕人家用的,听说贵族都是盖狐白亵,四幅一丈的狐白亵至少要卖二十八贯,咱们四幅宽一丈长的羽绒被就卖五十贯,每套羽绒被用羽绒六斤,加上丝帛和人工成本,每床羽绒被就卖一百贯!”
“什么?一百贯?”
兰儿膛目结舌的望着陈应,她非常想说陈应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陈应道:“别以为一百贯非常多,这长安有钱的人多着呢,咱们的羽绒被比狐白亵轻便,御寒效果更好,若不是考虑到容易仿制,我还想卖一千贯一床呢!”
就在这时李初七气喘吁吁的道:“郎君,门外来了一个没有胡子的老翁!”
陈应来到门外,看着一个满脸折子的白脸青袍团衫的男子。
在这名男子身后是一队左御卫士兵。
看着陈应出来,白脸男子清清嗓子,用老公鸭般的嗓子道:“宁远将军陈应接旨!”
陈应听到这话,心里非常纠结,居然是一个宦官。
自己是跪呢,还是不跪?
然而没等陈应下跪,那名宦官道:“陈将军,咱家传的是口谕,不跪行大礼!”
陈应赶紧躬身而立,垂首听命。
宦官道:“奉陛下口谕,传宁远将军陈应,即刻到甘露殿见驾,不得延误。”
“臣遵旨!”
陈应冲宦官拱手道:“未请教公公如何称呼?”
“咱家可当起公公这个称呼!”白脸宦官低眉浅笑道:“咱家姓陈名齐,添为甘露殿常侍。”
“原来是陈常侍当面,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陈应伸手作出请进的架势,笑道:“陈某这也身实在是太邋遢,如此前去见驾,实在是太失体统,陈某沐浴更衣再陈常侍入宫见驾!还请陈常侍稍待!”
陈应根本弄不清李渊要见自己的用意,如果不弄清李渊的用意,他是不敢进宫的。哪怕是流亡江湖,陈应也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陈齐微微一笑,跟随陈应进入陈府前厅,不一会儿,一名丫鬟端着茶水缓缓进入厅中。
陈齐此时也正好感觉口渴,端着茶杯陡然间眼睛都直眼了。
茶杯里居然一滴水都没有,也没有茶叶,而是放着一锭莫约十两左右的银判。
陈齐左顾右盼,发现无人注意自己,用袖子一盖,将这一锭银子不动声色的收入袖子中。
刚刚开始,陈应还以为电视剧宦官都爱财,这是骗人的。从陈齐这收钱如此熟练的动作,陈应就知道这个陈齐平时没少收黑钱。
陈应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陈常侍,陈某这茶水味道如何?”
陈齐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道:“陈将军府上可是煮得一手好茶,陈齐喝了这一次,日后少不得要来府上叨扰!”
“随时欢迎陈常侍大驾!”陈应又拿出一代铜钱,莫约两百枚,递到陈齐手中道:“兄弟们踏着风雪而来,实在辛苦,拿去买酒,暖暖身子。”
“这如何使得!”
虽然嘴里说着如何使得,可是陈齐将嗖一下将钱袋收了起来。
陈应边随陈齐走出前厅,边低声问道:“陈常侍,不知陛下因何事召见陈某?”
陈齐低声道:“不是咱家多嘴,陈将军只需要明白,是好事就行!”
听到这话,陈应这才心安,跟随陈齐朝着甘露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