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陈应有眼无珠,冒犯您老人家,罪该万死!”陈应瞬间连想都没想,作势朝李孝广下跪。
李孝广吓了一跳,他要是坦然接受陈应的下跪,万一再跟李秀宁吹吹枕头风,他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李孝广赶扶起陈应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是不打不相识!”
李秀宁道:“陈应打伤长广侯府的人!”
陈应连连道:“我赔,我赔。”
李秀宁道:“就赔一千贯吧!”
陈应听到这话,郁闷得快要吐血了。
一千贯,说得轻松。可是却挖光了陈应的老本,他可是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了。
陈应面带凄苦之色。
李秀宁非常没有改口,反而威胁的目光,盯着陈应。
陈应拱手道:“长广侯,这钱稍后就送到府上!”
李秀宁满意的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对姐妹花身上,然而万年县令苏护和武卫将军窦袭,李秀宁压根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
更让苏护感觉很受伤。
李秀宁道:“就这么着吧,长广侯先回府歇着吧!”
李孝广如蒙大赦,赶紧命幸存的长广侯侍卫扶着自己,离开了陈应。临走的时候,李孝广露出如同鹰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苏护:“苏府君,本侯记住你了!”
苏护顿时感觉如同跌落冰窖。
事实上没有人是傻子,他利用李孝广的时候,李孝广其实也并非看不出苏护借刀杀人之计,只是他看到了陈应的那一对双胞胎侍女,所以才会将计就计,就意图栽赃陈应,强占绿珠与红袖姐妹二人。
只是没有想到陈应的性情会如此暴烈,弄得他灰头土脸。
苏护此时如坐针毡,脸上冒出冷汗。
武牙将军窦袭正欲渐渐离开,没想到李秀宁一眼就看到了他。
李秀宁道:“武牙将军,这大唐的军队是你的私兵吗?”
窦袭也暗骂苏护多事。只好硬着头皮道:“窦袭不敢!”
“不敢就滚!”
听到李秀宁如此霸气的喝斥,陈应暗暗朝着李秀宁竖起大拇指。
窦袭率领亲卫部队离开。
陈应此时胆子也壮了,慢慢走到苏护身前。连连摇头道:“苏府君,你这是何必呢?你我说到底还是主仆一场,为何要苦苦相逼,这是让外看笑话。”
苏护此时恨不得将陈应碎尸万段,只是当着平阳公主的面,借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苏护城府极深,尽管心中恨不得将陈应剥皮抽筋,然而表面上还露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对陈应道:“恭喜陈郎君,攀上高枝。”
陈应暗忖肯定是苏护误会自己跟平阳公主有什么了,不过陈应并没有点破,他不介意借平阳公主的虎皮扯大旗。
陈应道:“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否则惹祸上身,你这个县令之职,在他们贵人眼中,不过是个屁!”
“屁”字被陈应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