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儿。”
“好,你慢一点。”
在路边简单的吃了饭。胡千龙和老钱换了位置,路上的车越来越少,胡千龙慢悠悠的开着,陈放本来已经疲惫,但胡千龙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就越发的担心,更不敢睡觉。
胡千龙和老钱相互换着开车,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货车在一个小县城的城关镇棉花厂里停了下来。鬼火像一只在雨中的鸟一样在大门口蹲着。见到陈放他们,像一个幼儿园的小孩见到家长一样的兴奋的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才来呀?”鬼火问道。
“鬼火,你这家伙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胡千龙说道。
“胡大少,你以为钱就是那么好挣的?这个地方我来了好几次,今天才弄到货,你老爹还要少我一百元的信息费。”鬼火不高兴的说道。
“好了,你们赶快装货吧,我找地方去睡觉。”老钱把车钥匙交给胡千龙就一晃一晃的走了。
胡千龙把货车开到厂里。进来一群叽叽咕咕听不清方言的农民,货不多,刚好够一车。
要结账了,胡千龙惦着提包,要去财务室,这边陈放叫到:“千龙,你把车子挪一下。”胡千龙回来,看了看车子,就说道:“那么急干什么?”
“你不知道,这里的人野蛮,一会儿该叫加装车费了,赶快把车子挪一下,把帆布篷盖上,刹好车,一会趁天好,赶快走。”陈放说道
胡千龙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提包,说道:“我先把账结了。”
“让鬼火去吧,他在这里熟悉,你还不放心他。”
胡千龙不很情愿的把钱交给鬼火。鬼火匆匆地去了棉花厂的办公楼。
这边,胡千龙笨拙的把货车挪了几次,才把车子摆正。陈放和胡千龙一起把货车盖好,又用粗麻绳把帆布篷绑好。
鬼火从办公楼里出来了,把瘪瘪的提包交给胡千龙说:“发票在包里你,剩余的钱都在里面,你点一下。”
“不点了,我能信不过你。”胡千龙说。“快上车吧。”
几个人上了车,在门口交了出货单,鬼火到前面的一个小旅店去找老钱。
老钱睡眼惺忪的过来了。“要不要先吃饭。”看看天就要晌午了,就说道。
“不要吃了,趁现在工商、公安都下班了,赶快赶路。”老钱说道。
四个人就又上了车,胡千龙坐在了副驾驶位置,鬼火和陈放在后面坐了。车子开出了一段时间。陈放禁不住用脚踹了一下鬼火,鬼火知道陈放的意思,就用手比划了一个刚流行的OK,陈放的心算放下了。
冬天天短,老钱一直开到天黑,到了一个县城的边上,就说:“吃饭。”
“这次不吃大米了?”陈放问道。
老钱知道陈放在奚落他,就说:“我老了,大米嚼不动,你们年轻,想吃大米自己找。”
匆匆吃了饭,汽车开到了山路,越往前路越不好走,来到时候是空车,这时候无论是上坡还是下坡都要小心翼翼。翻过了一座山,前面是一个地广人稀的地带。汽车灯劈开黑暗,照耀在远处黑黢黢的山峦,忽然前面坑洼不平的道路上有一块大石头,到了近前,胡千龙就要下车去搬石头,老钱叫住了他。
“不要急,你们几个一起下去,陈放你身手好,注意点,这一带我听跑大车的司机说过,经常有抢劫的。”说着,老钱从工具箱里拿出两个大号扳手分别交给胡千龙和鬼火,把一把手电筒交给了陈放。鬼火不想下去,战战兢兢的把一个小挎包抱在腰间。
“把车里值钱的东西藏好,都下去吧,把石头搬开。”老钱催促道。
陈放第一个下了车,用手电筒往四下照了一下,车子的左前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光秃秃的枝条布满了山沟,看不清里面的内容。往前是崎岖的山路,右侧是山坡。这么大的石头怎么会在路中间,没有下雨下雪,应该不会是塌方的原因,那么一定是有人把它放到这里了。想到这里,陈放禁不住一个寒噤,人生地不熟,真有几个劫匪确实难以对付。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树丛里响,陈放的头皮发咋。鬼火和胡千龙一人手里提了一个扳手跳下车。
“吆喝喝。”陈放大声的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久久回响。
“老钱,把我的枪拿来,放两枪。”陈放大声的说着。示意胡千龙快点搬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