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敢欺瞒皇上。当时老夫为刘贵妃接生,发现刘贵妃中了毒,孩子也没有保住。刘贵妃和皇上此次中的毒一样,都是番木鳖,据老夫所知,番木鳖因为毒性太大,御药房是没有的,倒是皇后果园中种了,不过其他人都以为那是桔子。后来老夫提及此事,皇后以老夫给刘贵妃下毒为由想谋害老夫,后来是刘贵妃亲自为老夫求情,又暗中保我一命。不过皇后知道老夫仍然在世之后,依旧穷追不舍想杀人灭口。后来,老夫以救太子一命为条件,让她放我一条生路。”孙师父娓娓道来。
刘贵妃起身,神情有些激动道:“孙院使所言句句属实。孙院使是救臣妾一命之人,怎么可能下毒害臣妾?真正下毒的是皇后,可怜臣妾未出世的孩子……”说着刘贵妃就哭了起来。
这一真相显然震惊了皇上,不过他还是镇定了心神,示意孙院使继续说下去。
“那时太子也是老夫接生的,不过太子身体很不好,当时我们太医院几位太医都认为他会夭折。后来皇后在野外找到老夫时,老夫称自己可以治好太子之病,不过可能需要几年时间,于是皇后便把太子留在我那儿,自己则带了另一个和太子年岁相仿、身体健康的孩子进宫。”
“一派胡言!”皇后怒道,“皇上,您休要听这疯子胡说!”
皇上气得脸色都白了,嘴唇颤抖着轻声对孙院使说道:“你的意思是,太子不是朕亲生的?”
孙院使只镇定道:“皇后带那孩子进宫意欲为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真正的皇子一直和老夫生活在一起。”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皇子现在何处?”
“就在殿外。”
“传他进来。另外,派几个太医去看看,坤宁宫果园中是否有番木鳖。”
川贝贝上前道:“皇后派了士兵将养心殿围住,大家都出不去。”
皇上看向皇后,眼神里写满了愤怒以及不可置信,他强忍着怒火道:“皇后这是要造反?”
皇后立马颤颤巍巍下跪道:“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是怕给皇上下毒的凶手逃了……”
川贝贝一时没忍住,怒斥道:“下毒的凶手,不就是你吗?不但下毒,还调包太子,犯下了欺君的大罪!”
皇后恶狠狠盯着川贝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样对本宫说话了!那只是孙……那乡间野夫的一面之词!”皇后说完,又一脸哀怨看向皇上,“皇上,臣妾对您是忠心耿耿,您要信臣妾啊皇上,千万不要受外人挑拨,景仪千真万确是我们的孩子……”
皇上也不看皇后,转头对陆太医道:“陆太医奉朕之命去果园调查,看谁敢拦着!”
陆太医拱手道:“臣遵旨。”
皇上又对蒋院使道: “孙院使,去将你口中的皇子带进来。”
川贝贝怕外头有危险,而且江蓠换了衣服,怕师父一下子认不出来,说道:“恳请皇上批准让微臣和孙院使一块儿去。”
“准了。”
在外头见到了江蓠,川贝贝问道:“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将军他们都带军队过来了?”
江蓠点了点头:“我已经将事情经过告知他们。他们已经将养心殿包围了。”
川贝贝环顾了四周,见士兵们都很镇定:“是不是之前那些士兵还不知道这些新来的其实并不是他们自己人?”
“应该不知道,看他们都没多大的反应。”
川贝贝夸赞道:“太棒了!真不愧是小聪聪!”
孙院使捋了捋胡须傲娇道:“毕竟是老夫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聪明。”
川贝贝立马说道:“就是,师父最棒了,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徒弟都那么聪明→_→”
川贝贝和孙院使将江蓠带进了养心殿。
众人瞧见江蓠,纷纷窃窃私语。
陈妃更是直言:“还真和皇上年轻时有些相似。都这么风流倜傥的。”
陆太医已经拿着几颗果子回来了,此时正在向皇上禀报:“启禀皇上,坤宁宫确实种有番木鳖,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川贝贝瞄了瞄,确实很像桔子,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皇上继续问道:“太医院和御药房有这东西吗?”
陆太医回道 “回皇上,没有。”
皇上闭上了眼睛,似是失望透顶,他对皇后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朕所中番木鳖之毒,也是你下的吧?”
皇后还欲辩解,这时,赵景仪上前作揖说道:“母后一心为父皇着想,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父皇不要被奸人所惑。”
皇上看见赵景仪更是来气:“你还有脸说?”
赵景仪镇定道:“儿臣确实出宫过一段时间,但之后便随母后回来了,并没有被调包,儿臣确实是父皇亲生的。儿臣背上的胎记也可证明,父皇一看便知。”
皇上点点头,似乎也是想抓住最后一个希望,毕竟他也怕接受这个事实:“好,那便看看。”
赵景仪将上衣脱去,背上骇然有块蜘蛛状的红色胎记。
孙院使急忙道:“当时皇后让老夫将那名健康的孩子背上也烙了胎记,并将真正太子背上的胎记给祛了。真太子背上还有些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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