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照棠聊完,川贝贝照常去太医院上课,特意瞄了瞄医师班,见赵景仪也在,“抓了红衣男子,赵景仪肯定也知道吧,而且应该会去见他,要不我跟踪跟踪?”
下课后,川贝贝便跟在赵景仪身后,见他回了东宫,自己也没办法再跟进去了。
川贝贝默默回了太医院,“他们应该不会把红衣男子和那名老者关在天牢,毕竟天牢需要明确的罪名,而且皇上也会知道。那应该就是关在私设的牢房了。”
“要不,干脆先把丞相除掉?毕竟是他在怀仁县下的毒,可目前只有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感觉证据不足。”
川贝贝来到针灸馆,见上次那个陈大夫又在帮人针灸。
“川太医,您来啦。”老师傅毕恭毕敬对川贝贝说道,看她的眼神都和以往不一样了。
“陈大夫您太客气了,我还要多多向您学习呢。”
“哪里,您可是我的大恩人哪。”
“此话怎讲?”川贝贝有些莫名其妙。
“老夫就是怀仁县的,您治好了我们县的瘟疫,可不就是我的大恩人吗!”陈大夫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川贝贝突然想起来,确实之前赵景仪介绍这位陈大夫时,说他是从怀仁县请来的。
川贝贝忙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是医者应该做的。”
“川太医医者仁心,当之无愧啊。”
川贝贝说道:“陈大夫心系家乡百姓,我能碰巧帮上忙,也是运气。”
陈大夫叹了口气:“家乡出事,老夫本想着立马赶回去,可向太子请假,他不应允,老夫也没办法。那几日老夫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只能每日祈祷你们能救灾成功。”
“太子居然不同意?”
“是啊,他说老夫现在已是皇宫中人,必须有圣上懿旨,才能参与到此次救治瘟疫的行动,不然就是违抗圣命。加上针灸馆事务繁多,太子也不让老夫离开啊。他只说陆院使和你医术高明,会有办法,让老夫放心。”
“原来是这样……”看得出陈大夫是真心实意关心怀仁县的情况,而且丞相应该也不会让一个新进宫的、家乡还是怀仁县的大夫参与到下毒事件中。川贝贝将陈太医拉至一个偏僻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说道:“可这次瘟疫事件,没那么简单。我怕……怀仁县以后还会遭到类似灾祸。”
陈大夫大吃一惊:“此话怎讲?”
“这次瘟疫,其实是人为的。有人……在种菜的地里下了毒。”
陈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岂、岂有此理!居然在菜地里投毒?”
“是啊。太灭绝人性了。”
“可有查出是谁干的?”
川贝贝向周围瞄了瞄,确定附近没人,又继续说道:“我有听见丞相和太子聊天,说毒是他下的,为的就是除去京兆尹,顺便让太子研制出解药,拉拢民心。”反正丞相都知道自己听见了,说出去也无所谓。
陈太医显然震惊不小:“真、真的?太、太子会做这种事?这话可不能乱讲!”
川贝贝看着陈大夫的眼睛肯定道:“句句属实。为了皇位,他们什么事都是做的出来的。”
“可他当日请我来针灸馆,说的是为了天下百姓,推广针灸疗法……”
川贝贝一脸无奈:“要说服您这种道德高尚的人,当然要用这种说辞啦。如果是劝丞相那种人,肯定就是以利诱之了。”
陈太医摇头道:“没想到……真没想到……我居然在为这种人做事。”
“您毕竟不知情,而且这针灸馆,确实对大家有好处,也算是造福众人了。不过,就是这土里下毒,我还没有证据。”
“他可有说是下的什么毒?”
川贝贝摇了摇头。
“要不,带我去菜地看看,说不定我能看出来。”
“好呀。”川贝贝答应道,又转念一想,“不过你我二人一同去,怕会引起他们怀疑。您可以去找怀仁县知府,就说是川贝贝让您前来调查土里下毒一事的。我也会和他修书一封。”
“好。”
陈大夫以休假之由请了三天假回怀仁县,并找到了知府。
陈大夫恭敬道:“老夫之前是怀仁县的大夫,前些日子进了宫,在针灸馆办事给人看病。昨日从川太医那儿得知,瘟疫事件是因为有人在地里下了毒,想去看看那块菜地。”
知府捋捋胡须点点头道:“难为川太医还惦记着怀仁县。本来我是想着把那块土给烧了的,后来一想这凶手还没抓住,这可是证物,就只是封住没再种菜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知府将陈大夫带去了菜地。
陈大夫用手抓了一小撮,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尝了尝。
知府一脸震惊:“哎呀,你怎么能尝呢?不怕感染瘟疫吗?”
“不怕。我带了解药。这不尝,怎么可以确定是什么药。”说完,陈大夫又把土壤拨开仔细观察,居然在里面发现了几只小虫的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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