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何的道歉之语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叹道。
“不是这个意思?”当着他的面,已经失去理智的报喜不客气地轻哼一声。“商大总管,恕小女子愚昧,如果不是想羞辱我,您大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喜儿”
“你别叫我。”浓浓的委屈淹没了她,忍不住地,她哭喊着打断他的话。“反正我是别有企图的女人啦,接近你只为了贪图你商大总管的好处,那我现在不贪你的好处总成了吧?反正我现在石田二,他是包当劳的小开,别说条件不比你差,他年纪又比我小,一定比你好敲诈数百倍,我有他就好了”
听她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他比她更难过,因为心里头清楚,这全是他伤她的,她不过以他的意思来说她自己,真正羞辱她的人,其实是他!
自责与愧疚感更深一层地淹没了商胤炜,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犯下的这个错误。
“你走,你走啦,银票不用你赔了,反正没有兑领,我只是领不到钱,也没什么真正的损失;至于藏宝图我就当从没拥有过,也不稀罕你赔了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她推开他,哭着想往外走去。
当然不肯让她走,商胤炜急急地抓回了她,并一把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
“你放开我,抓着我做什么?我可是心怀不轨的女人,心如蛇蝎、又会杀人,你让我去害别人好了,反正我现在有田二,他可是堂堂的包当劳的小开,背景好、年纪小,一定比你好设计,我去找他去!”报喜负气的推他。
“不行!我不准你去找别的男人!”没时间理会胸臆中听到她要找别的男人时,瞬时升起的汹涌波澜,眼前来说,他只想先安抚下她。
“放开我、你放开我”报喜哭着挣扎,无奈力气比不上他,就算她已尽力了,力道上过于悬殊的差距让她被困在他的怀中,别说是一丁点也挣不开,简直就是动弹不得。
“不放,我不会放开你的。”他说,而且知道自己说的是真心话。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怎么样,他都不想放开她了。
本就气得失去理智了,现在再受他的话所刺激,想也不想地,报喜奋力地张开小嘴往他的肩头重重咬去。
没有预期的呼痛声,牢牢箝制自己的铁臂也没松开,那种未达成目的的失落感让她更加用力地咬着他***
就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
随着齿龈间气力的耗尽,还有被咬之人闷不吭声的异常静默,报喜一度丧失的理智慢慢地回笼了。
“你”她松了口,征征地看着他被咬的地方,接着无措地看向他的眼。“你不痛吗?”
“痛。”他说,一双眼没离开过它的,得到她全副注意力后,这才温柔地说道“但我知道你更病,而且是心痛我恨抱歉,真的!我很抱歉伤害了你。”
他的话、他的温柔,让她一双水雾的眼又开始蓄满了水气。
“相信我,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全是我对你不信任的态度、及对你的怀疑所造成的,才会让你受尽屈辱”
“对,都是你害我的,我讨厌你、讨厌你。”她低嚷着,一对小小的粉拳因为心中的不甘而纷纷落在他的胸膛上。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伤害你的。”再次地拥她入怀,商胤炜亲吻着她的发心,一边后悔地请罪。
“本来就是你的错,我又没做坏事,你为什么要怀疑我?也不想想,我为你费尽心力地把东西带回来,一条小命差点就要玩完了。一回去,你没一点关心不打紧,竟还指责我、怀疑我是行凶的凶手”回想起那些委屈,报喜只觉悲从中来。
“别说了,别再说那些了,我知道我错怪了你,都是我不好。”力道适中地拥着怀中的她,商胤炜像是安抚小宝宝一样地经摇着她。
“当然是你不好,你都不知道,我被追杀时有多害怕,要不是田二凑巧救了我,我就会死掉耶”地无心地埋怨,惹得拥她的力道一紧,可报喜没察觉这份异样,伤心的她继续嘟嘟嚷嚷地倾诉她的委屈。“人家是那么害怕,而且好不容易才逃回去找你,结果你却这样伤我的心”
“不会了,以后不会再伤你的心了,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好吗?”不愿她再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他捧起她的颊,深深地望入她的眼中。
总是嘻笑不正经的俊颜上,此刻尽是认真,让她一时受了迷惑,只能怔然地看着他
“原谅我好吗,喜儿?”他再问,语气更轻也更柔了。
他的问句打破了迷咒,报喜瞬时回过神,想也不想地,她推他,不过没能如愿推开,而同一时间内,她只觉得一股气从腹内攀升了起来不是对他,是对她自己软化的心,气愤自己竟这么快就心软,就想原谅他。
“喜儿?”商胤炜不解她突来的反应。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她又开始挣扎了。
怎么了?他刚刚明明看她态度软化下来了,不是吗?怎么又突然怒气高涨了呢?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些问题的时候,还是先制住她再说。
“不放,永远都不放。”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商胤炜不放人的立场相当坚定。
力气比不过他,她作势又要咬他。
“没关系,你咬我吧!只要能让你发泄怒气,你想咬几口都成。”他慷慨地说着。
“你”听他这么说,她怎还能咬得下去?
颓然地,她整个人松懈下来,就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喜儿?”他担心地看着她。
“你就是吃定我了,吃定我了,是不是?”她看着他,一脸的忧伤。“吃定我咬不下口,吃定我爱你”没来由的话让两个人都楞住,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
早忘了刚刚的忧伤,报喜张大著眼看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一句?而担心她忧伤的商胤炜也不担心了,对着她的惊诧,他回以一脸的讶异。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急急地,报喜试图想解释些什么。
“我听到了,喜见,你刚刚说爱我?你说你爱我?”商胤炜一脸抓到她小辫子的得意神情。
“不,不是我是说我是说”飞快地搅动脑汁,报喜很努力地想圆回这一时的失言。
“你是说什么?”他一脸得意神色地提醒她。“记得,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孔老夫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说的话做不得准的。”他有话说,报喜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管君子还是女子,反正我听到了。”心情极好,商胤炜一脸不与她计较的样子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那一句,虽然虽然我是不讨厌你,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你双面人的样子,有时会莫名地觉得你温柔的样子挺让人心动的,也常觉得你长得不错,满有几分吸引力但但这不是爱啊!”她急急地说着,但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还是一副逮到她小辫子的老神在在样子,这样让她连忙又提出新的证据。
“不然你自己说好了,我像是爱上你的样子吗?从我开始假扮你的恋人以来,除了在外人面前演戏时不谈,你哪一次不把我气得牙痒痒的?你想,我会自讨苦吃,受上一个会气死我的人吗?”像是不够似的,她再举新的例子。“再说是你不知道而已,不然你常常让我有一种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的心悸感,我一点地不喜欢这些莫名其妙的症状跟感觉,避免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自投罗网去爱上你。”
什么叫自投罗网?
像她这样就是了!
商胤炜微笑,活像只偷了腥的猫儿一般,那笑让报喜看得碍眼至极。
“你那是什么笑容?我是说真的,我哪一点像是爱你的样子?”报喜不服气。
“眼耳口鼻身心意,你无一不显示着你爱我的事实。”他终于开口,但他的话差点要把她气炸。
“我哪有?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的话?”报喜严重怀疑起他的认知。
“就是听清楚了,我才知道喜儿,原来你是爱我的,而且是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为什么你不早说呢?”抚着她的颊,商胤炜脸上的表情混合著满足与得意,还有更多的一些看不出名堂的情绪。
他脸上的表情迷惑着她,等到发现自己正看着他的脸发呆时,一张心形的美丽小脸胀了个通红。
“你你少胡说,我我才没有!”她有些口吃地辩驳着。
“喜儿,事实就是事实,你再怎么否认、再怎么辩解,也是无法改变它的。”
带着迷人的微笑,商胤炜好心地提醒她。
“可是我真的没有。”她强调,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她会爱上他。
“是吗?我本来还想说,如果你能诚实地对我,那我也会坦白地告诉你我对你的感觉。”他故作可惜地说道。
她的那句我爱你,点醒了他许多之前从未想过的问题,让他注意到许多他没发现的盲点,同时,也让他换了个角度去看待那些一再困扰着他的感觉;现在,那些原先想不透的奇妙感觉,在他正视他的心后,都有了极合理的解释“什么感觉?”报喜一副无意中提起的语气重复他的问句,只有她自己知道,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跳得有多快,而她又是多么地想知道他对她的看法。
“你说呢?”商胤炜轻轻松松地又把问题丢回去。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报喜口气有些冲,她完全没注意到她语气中的急“也没什么,我本来只是想说,我对你的想法,就跟你对我的一样。”耸耸肩,商胤炜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你也是爱我的?”水灵的大眼条地大张,盈然波光带有几许梦幻的光辉。
““也”是爱你的?果然你是爱我的,不是吗?”他看她,一脸的笑意。
再次被赃到她的内心话,看着他那种看笑话般的笑脸,报喜的心碎了一地,认定了他刚刚的话只是闹着她玩,想套她的话而设下的一个陷阱。
这一次不像刚刚,脑子里空白一片的她再地想不出什么话来,好把说出口的话给圆了回来,也就因为收不回来了,少女心中的秘密情事被完全地拆穿,她矜持的少女芳心哪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你你欺负人,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欺负人”她指控,声音已经有些哽咽,那不堪的感觉让她水灵的双眼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我没有欺负人啊!”心疼地看着她的泪眼,商胤炜小心翼翼地擦去甫滑落的泪水
“看着我出糗,你就觉得开心是不是?那好,现在你如愿了吧?笑我啊,尽情她笑我啊!”她想推开他,然后躲到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好躲过他的嘲弄取笑。
“傻丫头,我怎么会笑你呢?”捧着她的颊,他不让她逃避这话题。“我刚不是说了,你有什么感觉,我就有什么感觉。”
她楞住,一时想不通地想表达的意思。
“这意思是”他微笑,眼中满是深情。“如果你爱着我,那我也”
之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两唇相交,在这当头是无声胜有声呐。
***
当隔壁的吵闹总算趋于安静后,金田二翻了个身。
不客气地打了个大呵欠后,他磨蹭了下怀中的枕头,然后带着笑进入梦乡。
真好,总算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