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三个旅行团的计划行程,对于要参加哪一个行程,西陵一成犹豫不决,迟迟下不了决定。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水准是最高的,不管是上流阶级、白领阶级还是蓝领阶级,都会被拉斯维加斯光彩夺目的夜晚所惑。
所以他最想去的观光赌场第一选择当然是非拉斯维加斯莫属,只不过,他有自己的考量。
现在仅剩下他和三哥在为不婚主义奋斗,大哥和二哥全投降在令人闻之丧胆的西陵传说之下,愿意为了他们的另一半踏上如地狱般恐怖的结婚礼堂。
西陵传说真的如此灵验吗?
若是在以前,他会感到可笑、荒谬地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对它产生畏惧,对它多加提防。
原本和他抱持同样想法的大哥及二哥只不过去了一趟德国、新加坡就沦陷在大嫂及二嫂织下的情网之中;为了她们,他们不惜违背他们的不婚主义,甚至心甘情愿成为一个恋家的男人。
看了他们的经历,西陵一成不得不由心中感到害怕。
为了自己的自由着想,他还是先暂时先忍一忍赌瘾,不管是拉斯维加斯、澳门还是马来西亚的云顶,他都不能去。
短时间内,他不能离开台湾一步,要是这个西陵传说在自己身上应验,那可就糟了。
西陵一成按捺住心中想到观光赌场一展身手的欲望,将这三个行程的企划书扔进了抽屉里。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地自抽屉里拿出这三个行程的企划书,将它们再度摊在桌上。
其实,他只要不和女人打交道,不让彼此有所交集,西陵传说在自己身上应验的机率是微乎其微,他仍然可以自由自在地出游,不必因为这个可笑的传说就将自己困在台湾这个小岛上。
要是他一直惧怕传说应验而留在台湾,那么这个传说就像是枷锁一样,让他不结婚也同样失去了自由。
没有自由的日子是多么的痛苦啊!
而且,他一直闪躲也会让人觉得他在畏惧这个传说,会让他那群存心看他笑话的家人嘲笑。
西陵一成决定不再消极地躲避,他要积极地破除这个西陵家族流传已久的传说。
去拉斯维加斯好了!
当他在心中下了决定后,他觉得似乎有点不妥。
拉斯维加斯团里男女老少都有,女人多的地方就是危险的地方,他虽有心要破除传说,但是他没有必要拿自己一生的自由去当赌注。
那换澳门好了!
可是,他一想到澳门的观光客大多以东方人为主,而且因为语言的关系,澳门是许多台湾赌客心目中的天堂。
他是喜欢赌,但却不想被人认出他是西陵家的人,怕会为家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及流言,所以他习惯离台湾人多的地方越远越好。
经过他的淘汰,就只剩下马来西亚的云顶赌场而已。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到云顶了,这次就到云顶去解赌瘾好了。
他就跟公司的旅行团一同出游,顺便可以视查公司在这个旅游点安排的行程优劣及了解导游的专业素养、服务态度。
好,就这么决定。
西陵一成立即按了内线,要秘书帮他挪开所有的工作行程,以及安排到马来云顶的旅程。
他既可以解赌瘾,又可以同时工作,真可说是一举两得啊!
“一成,你真的要去马来啊?”西陵一鸣不可思议地看着弟弟。
“是真的,”西陵一成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疯了啊!”西陵一鸣拉着他说俏悄话!“看到大哥及二哥都沦为爱情的奴隶,你不痹篇这个传说,还跟它硬碰硬。你难道不怕那个传说应验在自己的身上吗?”
“我觉得那只是巧合,不能说是传说灵验。”
说他铁齿也好,他就是不想这一生都被这个传说困住。
他会在今天家庭聚会中说出他要去马来西亚的事,为的就是用行动来证明这个传说只是个无稽之谈。
西陵一成出国的次数已多到数也数不清,若这个传说真会应验,先步入结婚礼堂的人不是他的大哥及二哥,应该是他。
起初他是真的有些畏惧,但是在决定了行程之后,他不但不再感到惧怕,反而信心满满的,他就不相信自己强烈的意志力会抵不过一个虚无的传说。
“不行!你绝对不能冒这个风险,我看你还是取消这个计划。”西陵一鸣不要一成这样硬拼,想要劝他放弃。
现在不婚主义的战友只剩下他和弟弟,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西陵一成羊入虎口,平白损失了一个战友。
“你在胡说什么?”西陵玉娇娇轻轻地敲了下西陵一鸣的脑门。“一成要去马来西亚,我们全家人应该举双手双脚赞成,期待他从马来西亚带回他这一生的伴侣,而不是专扯他的后腿。”
她可是满心期盼一成能够在这次的旅程中找到他一生的真爱。
“妈,你想太多了,我是不会像大哥及二哥那样套上婚姻的枷锁,我一定会离女人远远的,不会和她们有所接触。”西陵一成早就决定要摆张冰冷的脸孔去对待他身边的女人,让她们自动知难而退。
西陵一成的话有如一盆冷水,自西陵玉娇娇的头顶浇下。
“你说这是什么浑话?”这个不肖子可真是气死她了,竟然敢打这样的主意。
“妈,你别气了,当他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再多的坚持、决心、毅力都会被抛诸脑后,那时就算他想要反抗也是无济于事的。”搂着妻子的西陵一帆要母亲消消火,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可不是吗?当爱情来临时,就算筑了铜墙铁壁来抵挡也是挡不住的,最后终究只有投降的份。”抱着孩子的西陵一飞说出他的见解。
“你们两个中爱情的毒太深,已经走火人魔了。”
在听见他们满口的爱情经、婚姻语录时,西陵一成觉得一帆和一飞在结婚之后真的变了个样,完全看不出他们之前还是不婚主义的头号支持者。
“一成,结婚没有你想象中的糟,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自由,但是得到的却是连自由也比不上的终生伴侣。结婚有利也有弊,但是在利害得失间就看你怎么评比,在我看来,结婚是利多于弊。”
一个和他携手共度一生的妻子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一鸣、一成,听二哥一句话,别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从眼前溜走,否则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西陵一飞深情款款地看着依偎在他身旁的何湘妮,很庆幸自己来得及把握住她,没有造成他这辈子的遗憾。
“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我们永远不可能像你们一样,甘心被爱情及婚姻所束缚。”西陵一鸣根本不赞同他们的论调。
“没错!”西陵一成也随之附和:“我们不婚的决心及毅力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
看到这两颗大顽石仍不改变心意,众人只能无奈地哀声叹气。”
“一成,该来的是怎么也躲不过的。”西陵一帆别有深意地说。
当碰上爱情的那一刹那,就算来得及闪躲,爱情的分子也已经在心底无穷尽地扩散,造成了难以平抚的涟漪。
“我就偏要躲。”西陵一成坚定地说:“我这次到马来西亚绝对不会像你们那样一头栽进可笑的爱情漩涡里,我有信心我能够全身而退,继续保持我单身贵族的身份。”
看到西陵一成说得脸红脖子粗,西陵一飞坏心地想逗逗他。
“若是你这次从马来西亚回来心中仍没有女人的容身之处,那我公司今年的国外旅游就无条件由你公司包办。”
有意思,西陵一飞竟然要以这次的马来之旅当赌注,这种稳赢不输的赌,他当然乐意奉陪。
“就这么说定。”
“话说回来,若是你这次沦陷了,你要以什么来当赌注?”
“我若是赌输了,你儿子的奶粉钱就全算我的。”
赌注的大小是个小事,最重要的是不能赌输,失了面子。
“成交!”想到儿子的奶粉钱有人赞助,西陵一飞不由得眉开眼笑。“今天在场的人都是证人喔!输的人若是不肯认帐,就要接受在场证人的敲诈。”
“这场赌注也算我一份!”西陵一帆也想加入这场打赌。
“大哥,你插什么花啊!”西陵一鸣看不过去;想要出声阻止他的加入。“你和大嫂又还没有孩子,要赌奶粉钱做什么?”
“以前没有,可不代表现在及未来都没有喔!”西陵一帆得意地抚着林齐修平坦的肚子。
看到他的动作,西陵玉娇娇想到媳妇怀孕的事,她无比兴奋地问:“一帆,齐修是不是有了?”
“是啊!我们今天就是想告诉大家这件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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