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放肆地以唇舌吭吻她红润的脸颊,搔痒的感觉使得她在睡梦中闪避,宁纪却不放过她,任性地抚弄她滑嫩的身躯。
他好像有点贪得无厌。
但这不过分,毕竟他禁欲超过一个月了。
不是刻意,只是不想。这段期间除了玮玲外,其他女人都挑不起他的欲望。他的心思全绕着玮玲转,精心的每个策画都是为了得到她,软化她的抵抗。
上班时间的共处还不够,不加班的夜晚,宁纪几乎都会到pub去,只为了要看住玮玲。看她穿着时髦亮丽地与客人打情骂俏,他是一肚子火,不但不能发脾气,还得挤出笑容来。好在,玮玲总是适可而止,没让人占到一丝便宜,宁纪才能继续隐忍下去。
今夜的狩猎是他为自己精心制造的机会。
他刻意展现的君子风范,让玮玲对他的戒心减低。加上又是在她熟悉的环境,周围全是相熟的同事,玮玲几乎全然没有防备。
他清楚她的酒量,故意在她纵情歌舞时,递上香甜却后劲十足的鸡尾酒,混着喝达到的效果加倍,玮玲很快就喝醉了。
接着他自告奋勇的送她回既櫎─这显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这一个月来,每次他到pub时,总会顺道送她回去,玮玲的朋友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他没送她回家,反而吩咐司机把车开到他在市中心的单身公寓。
有两次他送玮玲回去时,碰到阿缙坐在大厦的前庭等待她,手里还拿着消夜。两人就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地手牵着手走进去,让他在车上呕的半死。
若说阿缙和玮玲没有暧昧,怎会如此深夜还进入玮玲的公寓?这一幕像利刃般割裂着宁纪的心肝,他无法原谅玮玲,更不脑祈容阿缙。他明明告诉他两人不是男女朋友!
玮玲在pub表现的放纵,及和阿缙间混沌暧昧的关系,时时凌迟着宁纪,疯狂的妒念不试曝制的冒窜出来,玮玲是不是对其他男人都不拒绝,唯有在他面前却表现出道貌岸然的一面?
她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没道理。他已经提供了婚姻,她依然不肯就范,难道是害怕他限制住她的自由?
他不能再忍受她像只花蝴蝶般游戏人间,就是不肯飞到他手掌心停住。不管她是不是荡妇,他都不准备放开她。他要握紧属于他的火焰百合,因为只有她才能平息他的渴望,填补他心灵上的空虚。
他想知道,是不是得到她后,其他女人都无法满足的生理和心理的渴望就能获得舒解?他就不会再想她,渴望得身体发疼?
所以他开始布置计画,一方面松懈她的戒心,一方面为他的狩猎制造最佳时机。
他没意料第一次出手会这么成功。玮玲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招架之力地降服
他更没意料到的是得到她后,那份渴望非但没有舒解,反而更加强烈。她如上好美酒般令人耽溺,他不得不承认他上瘾了。
充满热力的男性手掌落到玮玲腰上,将她紧褛过来深吻。她的身体丝滑、充满弹性,热爱舞蹈、常运动的关系,使得娇艳的身躯女性化线条匀称、没有丝毫赘肉。
修长的腿儿肌肤柔嫩,尤其是大腿内侧的触感更加今人销魂。他无法忘怀在她体内时,感受到的紧绷、热情。她实在是个尤物,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尤物。
宁纪得意地笑了起来,更加放肆地抚弄她的身躯,彷佛是世界级的音乐大师,在爱抚手中的名琴,知道该挑拨哪根弦,才能让手上的乐器发出最好的乐声。
可不是吗?玮玲在他的爱抚下发出细细的喘息声,那声音对他有如仙乐,令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迫不及待地想重新体会之前有如天堂的身心结合。
她的娇躯令他迷醉,他无法忘记当他占有她时,知道白已是她唯一的男人时,心里的狂喜。她将只属于他,只属于他宁纪一个人的。
他的蝴蝶,他的百合,他不会放开她了。
就让他们一起在火焰中璀璨燃烧吧。
一个人在床上醒来,翻转身子时,突然袭来的酸疼感令玮玲蹙起眉。她猛然起身,发现被下的赤裸,昨夜如一场绮梦般的回忆涌上脑海,血液自脸上冲刷而下,她无法置信。
她惊慌的缩回被里,重新躺回枕上。并躺的枕头有明显的凹痕,她凑过去嗅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刚才就发现到了。全然的陌生增添她心里的惶然。宁纪昨夜不是该送她回家吗?她怎么会在这襄?
她记得好像吐了他一身,然后他
记忆太鲜明了,教她想否认都不行。两人曾这么亲密地在一起过,天哪,她怎么会让自己醉到这种地步,任由宁纪摆布?
这一切都是他计画好的?他根本没对她死心,只是在等待机会。她很清楚的,为什么还给他机会?
玮玲懊恼地睡着枕头,哗喇喇的冲水声这时候完全停歇,宁纪在下身围了条毛巾出来,看见玮玲阴沉地拉着被单坐在床上,他的眉头也瑾紧。
“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好脾气地问。俯低头想吻她,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玮玲呼吸困难地转开脸。
“别碰我!”
“你说什么?”宁纪满腔的柔情蜜意都被她打散了,怒眉弓起,故意讥讽道:“你身上有哪个地方我没碰过?现在才假正经,不嫌太迟吗?”
“你!”玮玲气炸了,这家伙不但一点愧疚都没有,还说这种话。“你混帐!”
她气的捶他,拉高到胸前的被单在挣扎中滑到腰下。宁纪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制在床垫和他强壮的身躯之间,和她怒目相视。
然而他的怒火很快被眼前娇烧的身体分了神,深炯的眼脾更加幽深,燃起了两道火花,围在腰间的毛巾不知在什么时候脱落了,腿间的男性欲望蓄势待发。
“不。”看他的眼光变暗,玮玲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被抵在他强健体魄下的乳房,紧绷胀疼起来,红晕的乳头昂然挺立,她为这样的生理反应羞愧不已。
“你也想要的。”他的嗓音沙哑、布满欲望,性感的嘴唇含住她,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
两人靠的这么近,玮玲可以闻到他沐浴饼后的清爽檀香味,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燃烧她体肤的感觉,身心合一的销魂,助燃了他此时爱抚她身躯所产生的回应,她情不自禁地逸出呻吟,紧抓住他结实的背肌
“玮玲”他满意地轻叹,舌尖舔过她柔腻的肌肤,分开她的腿,让悸动的男性需要紧抵住她。
这样的亲密,令玮玲警醒了起来。她怎么可以再让他对她为所欲为。
“不要”她挣扎着,在紧要关头被人拒绝的宁纪怒不可抑。
“你撩起我的欲望,现在又喊停,搞什么?”他抓住她,不让她拒绝。
“我根本没有,是你自己”她羞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请你放开我!”
“说谎!你明明也想要的!啊!”他一不留神,被她抓伤了颈子,令他更加愤怒。
他扣住她的手,对她怒目而砚。俯下唇以牙齿轻咬她的乳房挑逗,玮玲全身紧绷,制止不住体内肆虐的欲潮颤抖起来。
“还说你不想要。”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把自己埋进她体内发泄欲望。
玮玲气自己无法拒绝他,完事后马上推开他。
“搞什么鬼?”他被推下床,暴跳起来的男性身躯英勇迷人。
玮玲将脸埋在枕头上,懊恼地叫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还缠着我做什么?”
见她这么生气,宁纪的怒火褪了些,揽住地道:“玮玲,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何必还这么倔?我会马上筹备婚礼,不会委屈了你,放心好了。”
“谁希罕了!”她在他怀里挣扎。“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希罕当你老婆吗?”
“喂!我都肯负起责任,你别给我拿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宁纪的女人。不想结婚就当我情妇,没得商量!”
“你这个混蛋!”他冷酷的宣示,今玮玲更加愤怒。“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命令我?我孟玮玲不吃你这套!你以为你这样算计我,我就会屈服吗?告诉你,办不到!”
“办不到也得给我办到!”宁纪气的青筋暴跳。“昨晚虽是我一手计画,可你是心甘情愿,我没有强暴你!玮玲,欲望并不可耻,你干嘛不愿承认?”
“我就是不要!”玮玲歇斯底理地大喊。“是你逼我接受的,是你”“你太孩子气了!”宁纪拉她入怀,蹙眉道:“玮玲,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很清楚昨晚的事我没逼你,充其量不过是诱惑你而已。没错,我故意让你喝醉,把你带到我的公寓来。可是从头到尾你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有丝毫的拒绝,甚至知道抱住你的男人是我。既然这也是你期待的,得到后为什么又表现的像在拒绝?”
“你”宁纪的一席话,听的玮玲心里有如?诵谟俊档拿淮恚窍胍墒撬e隆:e乱坏聊缌耍僖脖洳换刈约骸?br>
“是的,我要你,可是我能要你多久?”她悲哀地承认。“你的心又冷又绝情,今天缠着我,明天却去抱别的女人。宁纪,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我是要你,但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你的热情,找更要你的心:我想要永远地拥有你,而不只是今天或明天。”
“如果我们结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不就属于你了吗?”
“可是你不爱我!一旦对我热情冷却,你就会找别的女人。我所拥有的,不过是空洞的宁太太名字。”玮玲悲伤地说,心情冷到灵魂里,即使身上的被单也温暖不了她。
“玮玲,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宁纪清澈深遂的眼幢闪着严肃光芒。“你想的太多,感觉的太少。在你应该享受我们之间的感觉时,你心里只存在着占有的意念。你老是想着失去的痛苦,不肯把心敞开感受得到的欢愉。你宁愿牺牲此刻的欢乐,封闭住心灵,只为了未知的失去,这样就比较安全吗?为什么你不把握这一刻?为什么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人生瞬息万变,如果不懂得及时行乐,就只有呆板无趣的过一生,这样的生命有什么意义?”
他的话让她无言以对,她的确是保护自己,她的确足害怕失去。她天哪,心好乱,她承认宁纪的话有理,可是爱情本来就是这么极端,一旦变了,占有的欲望就会强烈起来,有时候爱到最后,不但将自己逼进痛苦之中,还逼得对方跟着窒息。
她害怕那一天的来临,更害怕她的爱宁纪永远无法回应。
“别想太多了。”玮玲交织着惶惑、不安的泪眼,令宁纪感到不忍心。他温柔地搂住她。“别担心,一切交给我。只要安心做新娘就好。你累了,好好休息。我去公司转一圈,听完业务会报就回来陪你。”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扶她在床上躺好,到浴室冲了一下凉,换上衣服便走了。
等到他的脚步声离开,玮玲便下床到浴室洗澡。
昨晚穿的银灰色短背心,沾染了些呕吐物。玮玲到宁纪衣柜找了件黑色衬衫套上,仍穿着自己的七分裤,在宁纪的客厅找到他顺手放在沙发椅背的风衣,和丢在茶几上的女人皮包。
这些都是属于她的,只除了身上这件宁纪的衬衫。
玮玲炫然饮泣地环视了一遍公寓的摆设。昨晚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一部分留在这里,换来了一团混乱的心情。
她知道在无法理清心头的混乱前,她不能留下来。她必须要想清楚,不能胡里胡涂地任由宁纪安排。未来该怎么做,得由自己掌握,即使是她受到刻骨铭心的宁纪,也不能独裁地为她决定。
她走出了宁纪的公寓,不知道是否也能走出他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