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很儍,在男人追求你,对你指天誓地的时候,都会相信自己是最后一个幸运者。”
宝珊拿出打火机点了菸,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开始陈述她的故事。
“大车很疼我,在认识我之前,他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他把她们都打发走了,给她们一大笔钱,就像他现在的打算一样。我以为我可以牢牢抓住他,我可以永远迷惑他,教他睁不开朦胧睡眼去看别的女人。但是,有用吗?为了他,我甚至跑到瑞士去注射胚胎细胞,如果守得住他,我还愿意为他去抽脂、拉皮、隆乳可是,现在他迷恋上了你!他想抛弃我!”
宝珊停顿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向冥冥间的鬼神告解,又继续说:“他告诉我,过去,他不懂得真正的爱情,以为性的吸引、欲的满足和放纵便是爱情,而其实那只是一种迷恋!他说现在那个只懂得迷恋的沈庭辉已经消失了,他已经懂得真爱,但已失去了机会!失去了资格!方苔,你听了,是会因为这样一个浪子为你脱胎换骨感到飘飘欲仙呢?还是会认为这又是一个骗局的重新上演而感到惶恐呢?”
方苔观察着她的神色,思索着,仍是痴迷地告诉她:“我的想法也许会让你嗤之以鼻,认为我太天真烂漫、一厢情愿!但是我仍然认为他对我的感情不是虚伪的、不是游戏、更不是骗局!”
“执迷不悟!又是一个自认可以开天辟地、挽救世界的傻女人!”
宝珊重重地駡着,一步步走近方苔,厉色又说:“别以为你有雅量包容一切,便可以称心如意,和沈庭辉双宿双飞!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想怎么样?”
方苔傲然和她对峙,宝珊冷言道:“沈庭辉的死期就快到了!我有沈庭轩撑腰,要教他永世不得超生,教你一切落空!”
“什么?原来你真的是和沈庭轩挂钩在一起的!你们真是一丘之貉、物以类聚!一个是亲兄弟,一个是亲密爱人,现在竟然联合起来要对付他,你们太恶毒了!”
方苔既惊且怒,想到庭辉的境况危急,已经淌出一头冷汗。
“是他不仁不义,游戏人间种下的恶果,要怪就怪他自己!还好有沈庭轩大义灭亲,为我伸张正义,也为过去无数被沈庭辉抛弃的女人讨回公道!等着瞧吧,我们会好好痛整他的!”
“你们,你们究竟想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其实很简单。首先,沈庭轩告诉我,庭辉很快就要从总经理宝座滚下来了,他还亏空一大笔钱,还清债务之后可能就是两袖清风,这已经是他财产和名声的双重破产!我呢,就是要让他成为一个全方位的新闻人物,教他人格扫地!”
“你想怎样?”
“召开记者会,控诉他始乱终弃啊!你要不要一起加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就是沈庭轩支使你来陷害庭辉,没有人会相信你!”
方苔声嘶力竭地挣扎。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是深情不悔,还要倒向那个千古大情圣温暖的怀抱?在世人都把你们唾弃之后,躲到一个无人岛上去扮演一对真正逍遥快活的神仙伴侣?很好啊,我们很快会成全你的!”
宝珊快意万分,哈哈大笑。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做!庭辉不能就这样毁在你们手里!”
方苔急痛攻心,拉住宝珊转而哀求道:“放了他!放了他行不行?我不和你争,我退出、我死心,好不好!不要害他!不要毁了他!不要因为我!”
宝珊恶谑地摇着头,讪笑着回答她:“没有用了!他已经扬言不要我,我也不想再吃回头草,再去抱他的腿、讨他的好!是你把沈庭轩激怒了,谁叫你不买他的帐?真是说你多儍就有多傻!人家小车多厉害,十个沈庭辉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偏偏瞎了眼,不领人家的情,还偏偏去和沈庭辉凑在一起!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是听人家小车的差遣,你要商量,去找他!求他!叫他放沈庭辉一马好了!”
“这你,你们!沈庭轩,你根本不是人!”
方苔恨得快要闭了气,只能咬牙痛骂。
宝珊拿了提袋准备要走,又提醒方苔道:“别骂了,你咒不死他的!还是好好准备一套甜言蜜语去挽回沈庭轩的心要紧!别忘了,天一亮,沈庭轩一上了班,我就会去找他商量召开记者会的事,你跟不上车,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不理方苔有什么反应,迳自走了。
方苔瘫在窗边,看着那轮明月掉落到西边天际不见了踪影,才悠悠忽忽回了魂来,跳起身去漱洗更衣。
“我不要你灭顶!庭辉!我不要你灭顶!”
她无心化妆,也顾不得天光尚未全亮就出了门,开车来到总管理处,也不过七点未到。
“方小姐,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早?”
大厦守卫和她打招呼,她只是行色匆匆,听而未闻。
她在副总经理办公室二道门外的办公座位上屏心静气地等,她一定要等到沈庭轩!也要拦下那个不知姓名的、扬言控诉庭辉的女人!
庭轩在九点十分出现,方苔立即跟进他的办公室。
“怎么,有什么要紧的事?”
庭轩在宝座上坐定,气定神闲地望着方苔,只见她神色凝肃又憔悴,还挂着两个大黑眼圈,这才接着又问:“怎么了?气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站起来,想伸手去爱抚她的脸颊。
“不要动!沈副总!你的手千万别碰上我!当心召开记者会的时候,你自己也上了榜,被指控对女秘书性騒扰!这个脸,我相信你绝对丢不起!”
方苔声疾色厉制止他,往后躲开一大步。
庭轩缩回手,阴沉地笑了起来,问道:“什么记者会?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向我报告?”
“别装蒜了,也别想在我面前继续扮演圣人了,你的恶毒和居心,那个女人全都向我抖出来了!不是你指使她去找我示威和警告的吗?ok,现在我都了解了,我们来谈判吧!”
庭轩的反应非常快。看方苔的状况,他知道必然是宝珊已经开始搬演好戏,于是
轻松一笑道:“哦,我想你说的是许宝珊那件事吧!她来找我诉苦,好说歹说,也算是没入门的嫂子,我总得安抚她吧?没想到她还跑去騒扰你,这个女人大概气疯了!”
“哼,还想装圣人?你安抚她的方式是不是就是怂恿她利用媒体害庭辉身败名裂?庭辉是你的亲哥哥吔,你竟然想尽办法要害他,你根本不是人!你是禽兽!披着人皮的禽兽!”
方苔忍不住破口大駡。庭轩并不着急,因为他的办公室装置了最好的隔音设备。
“苔苔,你这样污蔑我,我不怪你,因为你心里有一个很大很大、像黑洞那么大、那么可怕的盲点!沈庭辉明明一无是处,甚至有他的情妇找上门去和你理论,你却还是看不清事实真相,一味袒护他!而我呢,一心—意保护你、引导你,你却是一点都不领情,丝毫部不知道好歹!”
“我就是要爱他!就算他是禽兽,我也要选择他,因为你比禽兽还不如!”
方苔指着他的鼻子继续大骂:“至于了解真相,对的,我来这里的确了解了很多真相!我了解了庭辉是多么善良仁厚,老是被你陷害,替你背黑锅,我更了解,你处心积虑要孤立他、铲除他,甚至置他于死地!我真的全都了解了!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看清了所有的事实!”
庭轩至此翻了脸,阴险地瞪住她,对她讲:“你知道了又怎样?在这个世界上,谁想和我争,谁就得倒楣!怎么样?你想不想保全他?想不想救他?想不想为他牺牲?”
“为他牺牲?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我想怎样!我要你!”
“沈庭轩,你下流!”
她一掌挥去,却被他挡下,而且抓个正着。
“哼哼,你说我下流?全世界的每一个人,没有人敢说我沈庭轩下流!也没有人会认为我沈庭轩下流!下流这个专利商标贴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我就是想沾都沾不到!哈哈哈!怎么样?你打算做什么决定?想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还是和一个身败名裂的人去喝西北风?”
庭轩一路说得正得意痛快,方苔冷不防用另外一只手向他扫去,终于,他在错愕中尝到了火辣辣的滋味!
方苔得手后又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以为我真的会哀求你、向你这个浑身上下都是邪恶因子的魔鬼屈服?我宁愿陪着庭辉去流浪、做工,都不齿和你这种人呼吸同一种空气!”
“好!有志气!我就成全你!”
沈庭轩狠狠甩了方苔的手,按键向外面下令道:“许小姐到了没有?请她进来!”
不到两秒钟,许宝珊果真已在外面敲门。在和方苔见面之后,她已连夜和沈庭轩约定,今天一早在公司会面。
宝珊一看见方苔,幸灾乐祸笑道:“啊,果然是情深义重,这么早就赶来了!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你是我们沈副总的秘书呢!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才对,怎么月亮先照到楼上去了!难怪我们副总大人不服气!怎么样?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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