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刻没办法说服她,他干脆来硬的一把捞过退缩、固执的小人儿,不容许她再离自己那么远!
但这一回他对待她像是一只脆弱的白玉瓷器,小心翼翼到让她不相信前后是同一个男人。
“放开我”
她挣扎着低喃,再一次想退缩。
“不放!”他比她更固执。“我再重复一次,永远都不放!”
紧紧抱住她,他的手劲虽然霸道,语气却低柔的让她心痛为了什么?
明明不要她,却对她这么温柔是为了孩子吗?
“饶了我吧!你说过,有太多女子能为你生下子嗣,只要你想要,多的是想替你生孩子的女人。”低喃着,她固执地别开眼不看他。
她硬是要画开界线的口气让德伦的心一凝,他的铁臂同时收紧。“确实有很多女子能替我生子,”意识到怀中的小人儿身子突然僵硬,德伦阴沉的脸色掠过一丝激越。“不过还得问我要不要她们的孩子。”他低嗄地道。
得知她对自己纳妾与否仍然有反应,他心头掠过一阵莫名的狂喜,竟然比听闻袭爵一事还要高兴!
他的话并没有让金锁释怀,却加深了她的忧郁。
现在您看的是第15页“如果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子,必定是爱深情浓。如果不爱也请珍惜,不要再伤害任何女人的深情了。”冷淡、超脱的一番话,也等于从此对他已释然。金锁强迫自己必须学会对他云淡风轻。
“那你呢?曾经那么想替我生一个孩子,你能否认对我没有生死契阔的爱情、没有一生相许的绝对?”他嘶哑地问,灼灼的目光盯住她试图回避的眸子。
金锁一震,她面无表情地轻语。“如果有,那也已经是曾经”
德伦脸色一变,收紧了双臂,任性地霸占她“不会是曾经!有了孩子,就注定你一辈子是我的人!你的人、你的心只能留在我身边。”他坚定地宣告。
仍然是那么霸道呵“你永远不会明白,没有谁是谁的”喃喃低语,金锁木然地让他抱紧着,封闭自己的听觉和知觉,不再有反应。
只有爱才能给予、因为不爱她,所以他只会独占他永远不会明白的。
她木然的小脸让他心痛“无论如何,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开。”他沉声道。
像下定什么决心,他一把抱起蜷成一团的小人儿“啊”突然被抱离床面,金锁尖叫一声。
众目睽睽下,他大咧咧地强抱着她走出房门。
“放开我!”她的小脸蛋涨得通红,压低了声固执地细语。
“不放。”他无赖地嗤笑。
罢才还担心她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现下她脸蛋上的红晕,反倒让他放了心。担心动了胎气,一路上他就这么抱着她走回恭亲王府。
在他不予理会的霸气下,金锁无奈地把小脸埋进他的胸口,只能由他一路抱着自己回府、气闷地任他摆布怀里的人儿虽然全身僵硬,德伦相信,就算现在挽不回她的心意,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会上她知道爱情的方式不是只有一种,男人跟女人往往有很大的不同。
至于他,曾经失去过、至少,现在他已经学会珍惜。
***
金锁回到恭王府两个月后,佟佳氏终于等到德伦出府那天,刻意到“知津楼”去见金锁。
自从德伦袭爵的消息传回恭亲王府,佟佳氏没有一天不是心惊胆颤地过日子。
她害怕德伦继承王位后会开始报复害怕德伦会发现当年的真相真相是当年梅姬并没有死,而是在王爷死后被她赶出了王府。
一旦这个真相揭露,她相信以德伦有仇必报的个性,必定不会饶恕伤害他生母的女人。
“我听鲁大娘说,你已经怀上身孕了?”
一见到金锁,佟佳氏就紧紧握住她的手,态度十分和蔼、亲切。
“嗯”金锁腼腆地点头,眸光望向随着老福晋一起来的珍珠。
后者对她微微一笑。
“这可是咱们恭亲王府的大喜事啊!”确定金锁当真有了身孕,佟佳氏两眼发亮。
“谢谢福晋。”金锁有礼地谢道。
她一直是心怀感恩的女子,过去和未来都不会改变。对于佟佳氏,金锁对她的尊重多过于感觉。
佟佳氏继续激昂地往下说!“只要产下一名壮了,我就可以扶你为偏房”
“福晋,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打断佟佳氏的话,金锁抽回手,淡漠地轻道。
“当然,”佟佳氏笑的很不自然。“我知道你不图什么,是我多心了。”她虚伪地道。
“福晋,”不知该说什么,金锁想歇息了。“对不住,我很累了”
“我知道你累了,”金锁的冷淡,让佟佳氏暗暗咬牙。她发誓只要除掉德伦,接下来就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好看!“有了身孕的人总是容易疲倦。不过,我瞧最近德伦为了袭爵一事忙进忙出,我怕他才是最累的人呢!”她假意好心地道。
“嗯”金锁雪白的脸蛋不自觉地泛红。
她想到的是,德伦每晚在床上对自己的需索无度。
佟佳氏察颜观色,”抹阴险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因为担心德伦的身体,我特地遣人带回一味补葯”压低声,她暧昧地对金锁道:“这葯是专给男人服用的。”
金锁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垂着颈子,任由佟佳氏往下说。
“这葯可是我好不容易让人从南海带回来,一般人可吃不起!”佟佳氏又道。
不知该接什么话好,金锁只能沉默。
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想回王府!他的一切如何,同她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佟佳氏见阴谋得逞,她干瘪的嘴角无声地咧开阴狠的笑痕。
“我看今晚就让宝钗煎了葯,你记着,一定得趁热让德伦服下了,知道吗?”她再一次叮咛金锁,务必要她不可忘记!
接不了腔,金锁只能胡乱点头,应付老福音。
这日午后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珍珠的耳里。
***
晚间,一抹纤细的身影,悄悄间进恭亲王府后院的煎葯房。
珍珠在外头等很久、也观察了很久,耐心等到宝钗不在里头的空档,她才悄悄进来。
炉子上正煎着两壶灵葯,一壶是佟佳氏平日养生喝的葯茶,另一壶就是佟佳氏给金锁的“补葯”了。
原本她只想倒掉补葯,另换上一盅葯,却听到外头传来明珠和宝钗的说话声,她知道没时间拖延,只好直接对换两壶葯。
“珍珠,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突然看到珍珠,宝钗质问她。
“老福晋让我来瞧瞧,你们葯煎妥了没有?”珍珠镇静地道。
宝钗和明珠一听是老福晋来催她,吓得赶忙对着炉子风。
“好了!好了!一会儿我就端过去!”
珍珠点点头,转身回佟佳氏的“邀月居”
不到一刻钟,宝钗果然端了一盅葯过来。
“这葯味儿好似有些怪?”呷了口葯茶,佟佳氏皱起眉头。
“福晋,您忘了?大夫昨日多加了一味甘草,调味儿用的。”
宝钗心虚地道。
她怕佟佳氏责骂,本来必须以文火煎熬的葯,她为了图快、擅自以大火烈熬,何况葯还没煎出味儿就赶忙端过来,自然味道是有些不一样。
“是啊,我还真给忘了。”佟佳氏又呷了一口茶,接下问:“那补葯呢?端到知津楼了没有?”
“明珠已经端过去了。”
佟佳氏接着问:“我要你让明珠盯着上定得看着德伦喝下了才成!你可吩咐过她了?”
“吩咐了。”宝钗战战兢兢地回答。
听到宝钗回的话,佟佳氏终于安心。
现下她只要静心等待即可一旦德伦喝下那盅“补葯”往后就再也没有人跟她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