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细弱。
黑岩叛云的身子不由得价凝了一下,他怎能忍心再去伤害一个女孩呢?一个朵拉就已经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在乎你?是的,我只是在乎你某些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有沾染一位心甘情愿的女人,你愿意跟我上床吗?”
他的无情嘲讽狠心将她撕裂,像一记重拳击上她的心,即使看不透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冷酷。
“如果这是你所想要的,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情与爱”她沉默了一会儿执起他无力的左手,凑在嘴边亲吻。“我爱你,叛云,我要让你知道,无论你如何的打击我、蔑视我,我都愿意将自己奉献给你,无怨无悔。”
黑岩叛云没想到他的话并没有吓到她,另一波的惊骇反倒震慑了他,白子蔚竟将他的手放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黑岩叛云惊讶地倒抽口气“子蔚,你真的是在玩火,你会因此毁灭殆尽。”
“我说过我是心甘情愿的,叛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她的声音非常的微弱,极尽温柔地抚慰他。
黑岩叛云害怕地推开她“你要底要我怎样?难道你一点都不了解吗?我刻意的拒绝你,就是不想让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为什么不懂我的心意?”
“不,你不能禁止我爱你,我绝不会退缩的。”白子蔚坚强地逼近他,她决定这一次她要逼得他无法再逃避,无法再以一些恶毒的话刺伤她。
“子蔚,算我求你,我有一张丑恶的脸孔和一条失去知觉的手臂,我是一个废人,你有大好的青春,又何苦白白浪费在我的身上呢?”他强装出的冷漠逐渐被她摧毁,令他无处可躲。
“不要再躲我,叛云”白子蔚冲进他温暖的怀里,将头紧贴在他的胸前,她听到他如擂鼓似的心音。
最后一道警戒在她的柔情下终告崩溃瓦解,黑岩叛云无力再逃,他按捺不住她柔情的频频召唤,展开双臂紧搂着她。“子蔚,我输了,我完完全全地认输。”他挫败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间,在她的耳边轻声低吼。“叛云。”白子蔚紧搂住他,狂喜的泪水盈满眼眶。
“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将你的爱浪费在一个废人的身上吗?”黑岩叛云心疼地喃喃低语。
白子蔚抬起头直视他,她的唇边勾起一抹雀跃的微笑。“一点儿都不后悔,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才会感到后悔。”她船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的确定。”
“天啊!你真令我感动,相信我,为了你,我不会再逃避。”黑岩叛云终于敞开心房,由衷说出心中真话。
“这正是我最想听到的话。”
她偎进他的怀中娇笑,倾听凝重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得好快,好似要自胸膛蹦出来,她的娇躯倏地僵直。
黑岩叛云感觉到怀中白子蔚的异样“已经开始后悔了吗?”
白子蔚娇羞地摇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怎么可能在转瞬间后悔,我只是”她仰起头望进那双盈满柔情的眸子“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刚才说的话?哪一句话?”黑岩叛云顿时感到一阵迷惘。
白子蔚睁着一双迷茫的双眸紧紧地瞅向他,他是多么的令人迷眩。她脸颊无端地泛起一抹红晕,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一股从未有过的热力仿佛就要在体内迸裂开来。
她再次执起他的手,按在圆润的胸脯上“要我”
黑岩叛云恍然大悟“子蔚,我是故意讥你的,难道你当真?”
为了不让他有机会再反悔,她鼓足勇气,以娇红的朱唇轻印在他的唇瓣上。他顿时惊愕却欣然地迎向她,忘情地挑逗她的舌尖,尽情地品尝着她口中的芳汁
经过一阵忘情的热吻,他不舍地暂离她的唇“子蔚。”
“叛云,爱我。”她柔声回应。
“子蔚,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你,我只是怕”
白子蔚马上用手捂住他的口继续说下去:“我爱你,叛云是真的。”她意乱情迷地看着他。
句句慑人心魂的肯定话语,今黑岩叛云整个人都迷失在她的温柔里“子蔚,你的话是我最大的欣慰。”
“还要我吗?”这是她一直没得到的答案。
“我当然希望,但是”黑岩叛云想要的不单单是她的肉体,他更想要的是她的心、她的灵魂。
“难道你已经看出来,我完全没有经验。”白子蔚娇红着脸低下头,丽莎每一回都讥笑她是世纪末的绝响。
黑岩叛云虽然有些震惊,却是惊喜万分。“你是说你还是”处女两个字,他真的说不出来。
白子蔚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她羞赧地点头道:“丽莎每一次都会取笑我,说我是异类。”
“不!子蔚,你会是我一生中的珍宝,我会用一辈子珍爱你。”黑岩叛云欣喜若狂地紧拥着她。
“真的!?”白子尉喜出望外。
“真的。”他执起她的手指放在嘴中轻咬。
手指触摸着那柔软温热的舌,一波波从未有的轻颤席卷她“不如你教我。”
黑岩叛云不由地怔愣一下,她仿佛坚持将自己献给他。
“子蔚,失去之后你就不再是完璧。”
“献给你是我心甘情愿,叛云,爱我、成全我,我愿沉溺其间。”白子蔚说出内心的真话。
“天啊”这是他这辈子听到最悦耳动听的话,也将牵引他陷入另一个地狱。
“叛云,求你爱我。”一双秋波似水的双眸盈满深情款款,紧紧锁住黑岩叛云,其中隐含无尽的爱与恳求。
“子蔚”黑岩叛云激动地紧搂住白子蔚,忽然一个念头仿佛在唤醒沉湎于情欲的他,猛然地,他轻轻将她从怀中推开。“不!子蔚,我不能这么做,原谅我。”
“不能?为什么”她错愕地退了一步,又伸出双手“叛云,不要再躲我,你这么做只会折磨我们俩。”
“为什么说是折磨我们俩?我本来一直过着平静的日子,是你!是你硬要闯进我的生活中,是你扰乱我的生活,我拜托你不要再騒扰我!”激昂的嗓音逐渐地提升,几近痛苦般的嗄哑。
他还是选择逃避!
白子蔚的双肩因为羞辱而挫败,他的拒绝像一把重棰狠狠地击上她的心头,她发现自己的信心正一点一点的坍塌。
白子蔚神情颓丧,旋身移至暗门旁,在跨越暗门与秘道的那道门槛前,她回头心碎神伤地瞅了他一眼。“叛云,我为你感到难过,你竟然是一个不敢面对事实的男人。”
白子蔚头也不回地走进长长的秘道,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几乎让她看不清路,仿佛花了将近一辈子的时间,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这一道宛如黑岩叛云心房的门,她的泪水已经像决了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伤心欲绝地摇头道:“叛云,你怎能狠心的拒绝我,无论你将自己形容得有多么的坏、多么的糟,我仍然无可救葯地将恶魔塑造成一个天使。”
千百种想法在她的脑中奔窜,或许他真的希望她能离开他的生活,彻底的离开。
“好吧!”白子蔚眼底噙着泪水,顽强地甩一甩头发。“我会离开这里,我会如你所愿的离开这里!”事到如今,她已经别无选择,既然爱他,就如他的愿!
心中虽是万般的不舍,但她还是怀着一颗沉重的心跟路地踱至窗边,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试图借由窗上的冰凉冷却激昂的情绪。
外面的世界是一片漆黑,月光照在雪地上,透出一抹淡淡的柔光,这一切原本对她来说是美丽的景色,现在似乎不再是如此。
白子蔚转身爬回宽大柔软的床铺躺下,泪水又无声的落下。“叛云,不论你是如何要将我从你的身边遣走,我依然会永远记住你。”她悄声地对着黑暗低语。
目睹白子蔚伤心的离开,黑岩叛云的心在刹那间紧揪成一团。
看着眼前那一道暗门入口,他不禁踌躇了起来,那只是一段不太长的路程,只要花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可以顺利地抵达至白子蔚的房间,没有真正的障碍可以阻止他想得到的东西,一点都不困难,可是白子蔚偏偏是他最想得到又怕到手的东西。
黑岩叛云坐在椅子上,两眼茫然地直盯阻隔他和白子蔚的那一扇暗门,他不经意地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玩弄着。他点燃打火机,掌心悬在火苗上,直到灼烫的热力传到他的掌心。
“我一定是疯了。”他喃喃自语,垂下头凝视着火苗。
火光在他颓丧的眼前摇晃,他望进火中,火光中仿佛反映出白子蔚充满困惑甜美的娇颜,还有她可爱的灵魂。她是单纯而独一的,时而活泼、时而顽皮,有时又顽固,她有自己的主张,它们就是这样巧妙的组合在一起,而她的完美、美丽、快乐只是存在那双充满着爱恋的眸光。
黑岩叛云僵直一下,他为什么之前都没发现呢?
朵拉,她曾经是他的梦想,她曾经走进他的生活中使他梦幻成真,可也是她亲手毁了他的梦。
黑岩叛云抚摩脸颊上那抹不去的疤痕,那不可思议的丑陋,也是他罪恶的表记,代表他的自大和不可饶恕的愚蠢,他移开手指,发现上面竟沾了泪水。
如今人事已非,但是已经铸成大错的事,没有一件是他能挽回的,朵拉仍然躺在冰冷的墓穴,迄今他仍然为她的死而自责,他不敢奢望能追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