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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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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沉着脸赌气地转身离开。

    她明白自己的境况有多无奈,她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了,将来更有可能是个供他取乐的禁脔。人活得如此可悲,她为何还要苦苦奢求在这世上活着?早该在和他有肌肤接触时就咬舌自尽,何以拖延至今?本来为的是临巧的安危,但此刻是否仍是这么想着,她已不确定了。

    他说临巧大致这两天便能很快地来到福建,若她能找个人替她带口信给知县,或许临巧的安危就无虑了。而她,纵使让人救回,怕是任谁也不相信自己仍是清白之身,到时寻求自我了结或许才是解脱吧!

    她撑着额想,他说了,只要她这几日安分点,就会让她见临巧,到时只要她们在一起,便不怕他再喂临巧葯汁,到时她便能让人偷偷去通报知县

    义兴堂

    狭窄空间里一别地窖该有的潮湿发霉味,给人的感觉则是干净、清爽?锿凡贾盟浼蚵鲇屑刚抛酪危闹芮缴先刺艘徽耪诺赝己颓灞逃植纪肌?br>

    段牧槐一来到,众人便拱手尊敬称呼一声段香主,他面向其中一名身着灰色衣服的五旬男子。“义父。”

    “牧槐,向风长老借了迅风?”

    段牧槐笑了开来。“还是义父厉害。”

    “能迅速穿越笑尘山庄前方的那片密林,又较云风快速抵达,若不是借了风长老的至宝迅风,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如此快速将你送到。”此五旬男子就是段牧槐的义父,天地会总舵主。此人性情温和,全身充满温文尔雅的侠士气质,文质彬彬,实在看不出他便是掌控全天地会的首领。

    “若孩儿没算错,云风一行该是明日傍晚就能抵达。”

    “根据探子回报,漕标粮船已近海口,大抵该是这两天进入港口卸粮,再由大匹驿马连日运抵京城。”

    “若由银麒号直接在外海攻掠夺粮,是否更能顺利达成目标?”

    “银麒号虽配有‘火龙出水’和‘神火飞鸦’,但若由银麒号担当此重任,怕船只上头的显著标志,一眼便能让绿营兵瞧出是银麒号所为,到时成为朝廷缉捕的目标,银麒号的人员便会有危险。”

    “义父说的是。但在陆路夺粮,对我方较为不利,何以有足够人力对抗漕标各营所组成的队伍?”他的顾虑自然没有错。绿营兵乃属朝廷所有,人马齐全数量庞大,天地会里的弟兄何以能以量抗衡?

    “话虽如此,但别忘了会里弟兄个个武功了得,一般绿营兵并无能力对抗。”

    “义父所说便是以质制量?”

    “没错!”总舵主赞赏地看着段牧槐,心里想着当初收他为义子可真没收错,果真如当初所预料,他有习武天分与领导统御的天成气质,倘若日后自己卸下总舵主身份,他便是最恰当的接手人选。

    “义父,有件事我想私下和您谈谈。”段牧槐想起了客栈里的芙蓉。

    “你随我来。”

    段牧槐由义兴堂回到客栈,一进房门便瞧见芙蓉乖乖地躺在床上安睡。他走到床侧拉把椅子坐下,仔细瞧着。

    如此娴静蕙质的女子,是他所能拥有的吗?如同义父所言,她的身份是他所不能及也不可及的,若想继续身处天地会,和朝廷对抗、和乾隆相抗衡,他就不能和她有任何瓜葛,那会让他陷入不可自拔、左右为难的地步。

    为难的是,他发现了自己爱她这个事实,他忍受不了失去她的恐惧。若真要让他以要挟她来作为和乾隆谈判的筹码他实在做不来!

    从被掳来至今,芙蓉从未如此好眠过,虽身处熟睡状态却能隐约感受到一股强烈、热切的注视,她缓缓睁开眼。他居然就这么端坐在床侧盯着她,惊于自己的睡容让他瞧见,红潮瞬间迅速布满容颜。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会儿。”他将买回的女装递给她。

    “一会儿!?难道他就这么坐在这儿看着她的睡容她娇羞地接过那叠粉色衣物。

    一个大男人替她买衣服!?她还没这么让一个男人伺候过,况且还是

    “你上街买的?”

    “嗯换上吧!”见她委屈地穿着黑色的劲装,他就不忍。原本曼妙的身材硬是让劲装遮掩住扁芒,粗制的布料想来已将她柔嫩的肌肤磨破皮了吧!

    “可否”她羞红着脸,不知如何启口。

    “后头该有间小房是专门让人梳洗用的,你就在那儿换吧!”一般像这种比较大点的客栈,房间里都配有专门让人梳洗换衣用的小房间,多半这种大房是让一些上层人士住宿用,他会租下这间房顾虑的也是她的身份,怕她住不来一般粗陋的房间。

    芙蓉进去换下一身黑色的衣服,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会儿她已懂得该如何换装。脱下衣服,望见身上多处擦伤和两腿间因骑迅风而磨红沁血的伤口,这才感觉到痛,全身倍觉酸疼。

    穿戴好后由后头回到房间,芙蓉便让段牧槐眼神中赤裸裸的爱意再度激红了脸。她羞怯地低下头往窗边走去,在经过他身旁时却让他拉住了手腕,整个人又再度跌入他怀中。

    “别”她似乎己不再激烈反抗了,渐渐能容忍他那似有若无的接触。

    不管她的娇羞,他卷起她的衣袖。望见她手上那处处破皮沁血的擦伤,便皱起眉头,关心地问:“痛吗?”

    “还好。”其实是痛得不得了,又不敢和他说,谁知他会有啥无礼的举止?

    “腿呢?”他动手便想翻起她罗裙,她一声惊呼便踉跄地跳离他的身子,退至床柱旁。“不不痛。”

    “真的?”他往前移近,想再拉住她。刚刚在外面已隐约听见她在里头频频低呼,竟还骗他不痛。

    “真的真的不痛!”

    “等会儿会有人提热水来让你梳洗,我会顺便让人带个丫环和葯来服侍你,替你上葯。”

    “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对我,我仅是个俘虏,你不需对我如此好”她的话再次发挥惹火他的功效。“我做什么自有分寸,不需你提醒!”再待下去,她不知又要说些什么来惹恼他。段牧槐迅速离开房,决定到楼下喝茶,看能不能让清馨茶香冲淡他满身的怒火。

    泡在热水里,芙蓉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是这般疲惫。热水像活泉般纾解满身紧绷的神经,加进水里的花瓣香精闻来馨雅。满室雾气蒸开每一道毛孔。她支开了小丫环,为的是能让自己舒服地泡澡,也是因为自己不能适应让人看着入浴;在宫里她不曾让宫女待在澡室里观看她入浴,何况这新来的丫环她更是不惯。

    透过氤氲的热气,她好似看见一个身影,瞬间她慌了,伸手拉过一旁干净的毛巾遮住上身。“谁”

    一见无任何反应,她语气着急的再度低喊:“到底是谁!?”

    然后一声熟悉的男声传来:“是我。”

    “你!?”一听是她这几日逐渐熟悉的声音,心情不禁放松许多,然后又立即怒斥:“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来?”

    “我在外头喊了好几声,没听到回应便”

    “便想我已经逃了?”

    逐渐散去的白雾让他瞧见了粉皙透红的雪肤和那粉颈,莫名地激起男性自有的生理反应。

    他走近她,眼神热切,那是她最怕的。“别别再过来了!”她直往水里遁去,想借由浮在水上的花瓣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那丫环呢?怎么不见她在这儿?”他眼中又露出了怒气。那丫环是怎么做事的?竟放她一人在这儿,若有啥三长两短,她担当得起吗?他已怕透了会失去她的恐惧,这下非得找那丫环算帐不可。

    她了解他眼神中那抹光芒是啥,连忙解释:“是我让她离开的,我不习惯在人面前沐浴。”当然,在他面前更不行。“可否请你先离开?让我起身穿戴好。”对他,只能使软的;若和他来硬的,保证他的态度会比人更硬上千倍。

    丙不其然,他的脾气已让她摸清,只见他无语地点头走出去。她还真怕他会忽然兴致一起,故意赖着不走呢!芙蓉放松地喘了口气,赶紧起身穿衣,没了丫环在一旁帮忙,虽然仍能穿戴好,但动作却慢了许多,而且一会儿碰倒一旁盛水的壶子,一会儿又撞到放满洗澡水的大木桶,反正怎么瞧都是一幅狼狈不堪的画面就是了。

    芙蓉一出现,段牧槐便先开口问道:“饿了吗?下楼吃点东西吧!”适才在楼下饮茶时,他忽然想到今日她尚未进食,便匆匆上楼来,却没预料到会见着那等令人血脉愤张的场面。

    “不是很饿”

    “不行!你非得吃些东西不可。”他拉住她柔荑带往楼下食堂。她已如此瘦弱了,再不吃些东西补点肉上去,怎能受得了往后在海上的生活?只怕光晕船便能让她咽下肚的食物,硬生生的往?锿隆?br>

    他将她带往原先的座位,点了几样菜和一壶香茗,很快地小二哥便如数端上。他夹起一块上头有些焦黄的白色萝卜糕,送进她碗里。“这儿的糕点是出了名的,若不事先预约还没得吃。你先尝尝”

    他盯着她看,让她不好拒绝地就着他的筷子将萝卜糕送上嘴里。

    “好吃吗?”

    “嗯!”“那就多吃些”他已将她的碗塞满,然后又倒了杯茶递上。“若觉得渴,这乌龙茶还挺不错的。”

    “谢谢!”他此刻的温柔细心,让她颇觉窝心,不过她很怀疑自己要怎么解决眼前这满堆的食物。

    当晚,早先对他的好印象又让她彻底打翻了,他竟

    “你你做什么!?”

    动手解衣的段牧槐专注着手上的动作,若无其事地回道:“洗澡。”

    “在这里!?”她惊呼出声,在这儿洗那她该怎么办?

    “当然是在这里,不然你以为呢?”

    “那我”她忘却了他原有的劣根性,他总是喜爱惹得她一双粉颊红透,就只会拿她的脸做文章,非得让她娇羞不已才甘心似的。

    “你可以来观看,我不反对。”他咧嘴调戏地笑着。

    她倒抽一口气!他说的是什么话?她怎会是那种人,专门以偷窥当娱乐

    “我才不想看!”

    “无所谓,不看是你的损失。”

    他脱得仅剩单薄白裤在她面前晃,一会儿拿干净的衣物,一会儿拿剑拿剑?这她就不明白了,洗澡拿剑作啥?

    “洗澡需要用剑吗?”

    “怕你趁我不备拔剑谋杀亲夫。”他从里头大吼,随即扑空声便进入澡盆中。谋杀亲夫?他在说什么!?她和他八竿子打不着,怎能说谋杀亲夫?她坐上床沿,仍旧给他的话困扰着,努力思考半天仍理不出头绪,却恍然睨见桌上的毛巾,心里突然一阵不安。他该不会等会儿要她送上毛巾吧?

    “把毛巾拿来给我。”果不其然地,他在里头大吼。“毛拿”她怎么能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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