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跑到安全的地方后,应宁馨忍不住叫道:“摩耶,你怎么不会反抗呢?刚才多危险呀!你差点就被人家拉走了耶!”
“我不知道你在哪,怎么叫?叫了会有人理我吗?”刚才她坐在那里和色狼拉拉扯扯了半天,也没看谁出手解围,她叫了人,就真的会有人来救她吗?她可不认为。
败给她了!“好好好,等会儿你就跟着我,别乱跑走失了!”应宁馨低下身替都摩耶穿上溜冰鞋,然后又穿好自己的,抬起头,她又警告了一句:“这里不要脸的色狼很多,你要跟紧我,要不然等会儿又会被臭男人吃豆腐。”
都摩耶抬起腿朝脚上那双鞋子看了看.好奇的问:“馨,这鞋子长得好奇怪!”在日本,他们是穿冰刀溜冰,从没穿过这种重重盯四轮鞋子溜冰这鞋子真的能溜吗?她不禁怀疑起脚上那双鞋的能耐。
“怎么会?我们都是穿这种鞋子溜冰啊!”应宁馨扶起都摩那。“你可以吗?”
应宁馨放开双手让摩耶自己一个人站好,慢慢移动以适应脚上那双鞋。“可以自己走吗?”
都摩耶怕死了!她还是第一次穿这种鞋子,整只鞋光那四个轮子就重得够让她抬不起脚,又怎能要她顺利穿着它溜冰呢?“馨,我会怕。”
应宁馨牵起都摩耶的手,以倒溜的方式拉着她前进。
“不用怕,适应了就好。其实要学会溜冰是很简单的,你只要以外八字形往前滑动,身体保持一个微弯弧度,就可以避免跌倒。”她将摩耶拉至一旁专门让初学者学溜冰的练习场去,一遍遍的示范给她看。
应宁馨来回几次,仔细示范着简单动作,然后又以优美姿态溜回都摩耶身边。
“怎么样?会了吗?要不要试试看?”她朝摩耶伸出手。
都摩耶犹豫了会儿,有些怕怕的牵住应宁馨的手。“你你要溜慢点。”
“放心,跟着我,保证你绝对不会跌倒!”话还未说完,她就以倒溜方式拉着都摩耶绕行全场。
不知是应宁馨教得好,还是都摩耶天赋异禀?她很快就能自己一个人溜了,而应宁馨则自己跑去和别人玩接龙。
“嗨!美女,我带你溜好吗?”一道粗嘎嗓音响起。
喔!别又来了!都摩耶无奈的闭上眼。她不打算理会那人,仍是自顾自的缓慢溜着。
不过那人似乎是不死心“美女,别那么冷淡嘛!”面对如此佳人,而她身旁又没人护着,机不可失,说着他的一只狼爪已攀上都摩耶的手臂。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虽然她知道想以这句话来打发色狠无异是天方夜谭,但她却没更好的办法来阻止这人的騒扰!有了之前的经验,都摩耶这次以极大的力气甩开对方的狠爪。
“一回生,二回熟嘛!多溜个几回就熟了呀!”
都摩耶冷漠的不理会他的追逐,迳自往前溜。
不过那人可没那么好打发。“别这样嘛!傍个机会多认识彼此好不好?”
死皮赖脸,牛皮糖!都摩耶瞄了眼那人的穿着。“你还是学生吧?”
“这和想跟你做朋友有关系吗?”他笑笑。
“我老得都可以当你姐姐了,劝你还是打消任何不洁的念头吧!”
“那我可以认你当干姐呀!”
这次他捉住她的手臂后就锁得死紧,一时之间让她乱了方寸。“你放手!”
“只要你答应陪我溜个几圈或认我当干弟弟!”他是赖到底了!
“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室内震耳欲聋的音乐消减了她几分气势,那人置若罔闻的拉着她往外场跑,看样子又和她之前所遇到的色狼是一样的,又想请喝饮料吗?
都摩耶被硬拉到吧台,那人买了两罐饮料,将一罐递给她。“请你喝。”
“喝了就可以走吗?”她现在只想快快离开这个地方。瓶子就口,她一仰头不停的将饮料灌人肚内。恶!“这是什么饮料?”
“酒呀!”
“酒?”她半滴酒都不能沾,居然喝了大半罐酒?一抹红云立即浮上她白皙粉颊,口齿也变得不太伶俐。“你还是学生就喝酒,被老师知道了怎么办?”
“我都还没喝。”
对喔!都摩耶一把抢过另一罐酒,纳入自己怀里。“不准喝!要是你喝醉了被老师看到呃怎么办?”她开始打起酒嗝来了。
“是你喝醉了吧!”
对喔!都摩耶抱着怀中的酒,转身想将它丢掉,但才走没几步就撞到人,身子摇晃了下,幸好及时扶住吧台边缘。
“你没事吧?”那小伙子跟了上来。
“没没”将酒瓶丢入垃圾筒中,她才兴奋的转过头。“小孩子不能喝酒那是不对呃对的会被老师呃骂!”
似乎是酒精作祟,她居然大胆的抱住那人,甜蜜蜜的在他耳边讲着:“听姐姐的话,喝酒是不对呃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受到都摩耶亲呢举动的影响,那人的手悄悄环上了她的细腰,将她拥入怀里。
“弟弟当然听干姐姐的话。”
原本对都摩耶很有“性”趣的那只色狼见势又靠了过来。“原来你喜欢‘幼齿’的喔!”他的眼神里满是猥亵。
“你在说什么?我句也听不懂”都摩耶把那学生坚实的胸膛当作是严须霁的替身,满足的靠在上面。
那色狠不甘心,硬生生的将她拉过紧锁在他的怀中。
他满身廉价呛鼻的古龙水味,让对香水极为敏感的都摩耶差点吐出来,死命推拒着。“放开我!你放开我!”
“到现在还装?”色狼不怀好意的勾起她下巴,低头就想一亲芳泽。
“放开她!”一道冷冽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色狼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被揪起,像片落叶般被甩了出去。
“你”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和那张令阎王见到都会打起冷颤的怒容,那色狼半天讲不出第二句话来。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胸膛、好熟悉的味道都摩耶闭上眼,模糊的感觉着这令她熟悉的一切。
为她解围的男人冷冷地瞪着那个学生,警告道:“滚远点!”
“老头!”都摩耶高兴的大叫,可是瞬间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神一黯,兴奋之情顿时消失无踪。他才不可能来找她,他一定正在高兴已经摆脱了她,他好和妖女在一起;或许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路过对!一定是这样!都摩耶推拒着,不肯窝入自己熟悉怀念的温暖胸膛。
“你再给我动一下,我会让你知道后果!”严须霁紧紧地抱着她,口气已不复以往的温柔,冰冷得能让人瞬间急冻、冰封。
他会被她气死!昨天一早醒来,他遍寻不着娇妻的芳踪,再看了她的信以及她平常较常穿的衣物均已不在,他就晓得她又不知为了什么离家出走了。只是他原本以为她当天就会乖乖回家,没想到这一次她却迟迟未归。
当他发现小婷婷在主屋时,才晓得娇妻这次的离家没那么简单,也因此他才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在台湾的朋友不多,在打遍所有电话却得到同样的答案后,他才利用关系查出应宁馨台中家里的地址,于是,一路追了过来。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了她,却是看着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甚至还让两个毫不认识的男人差点为她大打出手,上演争夺战。这小妮子该好好再教育一番了!
都摩耶忿忿的挣扎着。他已经不爱她了,凭什么来命令她?“放开我!我要跟你离婚!”她仰起头朝他大叫。
“你喝了酒?”她的话一出口,扑鼻而来的酒精气味让严须霁双眉紧蹙。
冰冷的声音,泛着寒光的眼眸。霜雪般的脸色他正在发火!
“是又怎样?呃你管不着!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都摩耶改以日语吼着。
他闪着寒光的眼眸发出警告的讯息。“是吗?试试看就知道。”她是准备气死他才甘心吗?他一把扛起都摩耶,脱下她脚上的鞋丢下地,便转身离开这复杂的不良场所。
jjwx
“开车!”严须霁将都摩耶甩进大轿车里,命令司机开车。他真的气疯了!
都摩耶狼狈的紧靠着车窗边,不肯靠近严须霁。她还在生气,何况她还得和他保持距离哩!她可不愿被那妖女说她不遵守诺言。
“我身上有细菌吗?”严须霁冷冷地大声斥吼。她坚持不看他,转头面向窗户。好热喔!都摩耶在脸颊旁扇了扇试图降温,不过效果却不怎么好。她降下车窗,将头探出窗外。好凉!
严须霁受不了被她忽视,但见她危险的动作,随即粗嘎的低吼“头别探出窗外!”他怎么受得了被她忽略!
知道她人在台中,便焦急的南下台中找她,他找她找得快急疯了,她竟然悠哉地跑去溜冰,还让别的男人吃豆腐。
“你最好有好的理由解释这一切。”他克制自己拥她入怀的冲动,森冷地说道。
“没什么好解释。”她的回话就连坐在前头的司机听了都不免替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奶奶捏了把冷汗。
严须霁眼眸一溜转,双臂围住她,将她锁在角落,露出威胁的冷笑“没什么好解释的?”
司机从照后镜看到这等画面,心里暗叫不妙;赶紧升起纯黑色的隔幕,将自己隔离在暴风圈外。
都摩耶推拒着他。“你离我远一点。”讨厌的酒精又在作祟了!她摇摇晕眩的头,忍不住揉超额际。
“头痛了吧?”他闪烁着满是怒意的眸子,压制住即将爆发的怒火低吼。没想到他这么处心积虑的保护她,她却是以这种方式回报。
“不用你呃管。”他来找她是为了看她出糗的吗?而司机一定要开得那么快吗?就不能走平坦一点的路?她快吐了!她捂住嘴、蹙眉,模样极为狼狈。
细心的瞧见她的异状,严须霁按下通话器:“小陈,开慢点。”
都摩耶闻言,一双限定定的看着他。讨厌!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体贴?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为她着想?
“最好别给我胡思乱想。”严须霁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都摩耶一惊,笨拙的脑子忽然正常运转,这才想起了应宁馨。“馨。”糟糕!馨一定远在溜冰场里找她!都摩耶挣扎着要下车。她不能一声不吭的走掉,馨会担心的!
“你现在给我下车试试看!”
他的厉声警告顿时让都摩耶稍稍打消了想下车的念头,可怜兮兮地盯着怒气冲冲的严须霁。“馨还在”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余力管别人?”严须霁从车内的小冰箱里拿出冰块,包在毛巾里递给她,口气非常非常的不好,几乎已经处于爆发边缘!“我还没找她算帐呢!”
“这不能怪她的。”她盯着鼓鼓的毛巾许久,然后才不甘愿的接过手。酒精发酵得太快,让她全身热烫了起来,现在靠窗外的凉风已不能降低热意。
于是她动手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这动作看得严须霁双眼直冒火,瞬间升起车窗,她不满的抗议:“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想当浪荡女我没意见,但只要你还是我严须霁的老婆,就给我安分点!”气归气,他仍是发现她解扣子的症结在哪儿,便开启通话器要司机开大冷气。
“不是你老婆就可以吗?”她狡猾的一问。
“你这辈子永远都是我的老婆!”要命!除非他死!否则她永远别想离开他!严须霁烦躁的爬梳着黑发。这两天他活像经历一场大战似的,累得没啥力气再去管别的。光她一个就够他受的了,她怎么会以为他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招惹别的女人?太看得起他了。
“我不以为会和你维持婚姻关系一辈子。”好累喔!她昏昏欲睡的将头枕在车门和椅背中。
见她如此疲倦,严须霁干脆将她搅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膛。
沉睡中的她完全像个天使,一点也不像个惹祸精,但怎么清醒的时候就完全不同了?想起她临睡前那一句令他震惊的话语,他拢紧了眉在她耳边低喃警告:“回去后,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来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