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昔日哀戚的迷咒不攻自破,如今的小岛一分为二,西北地区开放为一般的观光度假中心,饭店、小木屋林立,更有豪华的一流设备供游客放松身心。
络绎不绝的游客打响了爱情岛的名号,不少情人结伴同游,希望一沾爱情之光,长长久久的永不分离。
由于有限制游客登岛的人数,以至于常常是一位难求的盛况,必须预先订房,持有贵宾卡的富绅高宫具有优先权,一卡叫价千万。
相较西部的繁华热闹,以山和溪流隔开的东南草原是一望无际的绿意,各种野生动植物在此蓬勃生长,互不侵扰形成有趣的现象。
为防游客擅闯保护禁区,界线前方一百公尺立了个牌子,言明此地有狼群和熊出没,轻者伤身,重则夺魂,因此没人敢靠近。
既然饭店已对外开放,长期居住在饭店房间的卡维尔本想在岛上另盖一幢房子供两人使用,可是拗不过妻子的怂恿,空著的蓝家大宅成了小俩口恩爱的窝。
不过这儿佣人实在太多了,常会干扰到欲火焚身的夫妻。
“人来人往的客厅总不恰当,我可不想吓坏可怜的老厨娘。”夫妻间的私密事还是适合在卧室进行。
虽然他嘴上有几分顾虑,但滚烫的身子另有主张,不肯移动半步地压在妻子半裸的身体上,急切地探索她甜美的芳草地。
东方人的紧窒往往能让饱实的他获得极大快乐,欲罢不能地流连忘返,满足得令他离不开。
轻笑的蓝喜儿卸下最后一件束缚磨蹭著。“多吓几次自然成习惯,糖婶比你想的更识趣。”
她悄悄地朝一脸宠溺的老妇人眨眨眼,老妇人好笑又好气地转身走回厨房,顺便提醒其他仆从绕道而行,别去騒扰爱火正炽的小俩口。
这个家孤寂太久了,是该添些小婴儿的哭声。
“是吗?”一个挺身,他滑入妻子准备好的湿地。
爱情使人汗流浃背,欲望永不歇息,浸淫在爱情中的爱情鸟从不计较时间的流逝,日偏西方而下,月已升起,漫天黑幕笼罩著寂静大地。
错过了晚餐,错过了星辰,错过了满空爱语,紧密结合的两人在?壑屑钋椋羁盍髀对诶奂难壑小?br>
“星期三九点的飞机,别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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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商人最奸诈了,居然利用人家昏昏欲睡的当头投下爆炸性的一句,害她来不及反应就陷入香甜梦乡,未能及时提出反对。
知道他很专制是一回事,可是用在自己身上可不怎么令人开心,她好歹是个人呐!总不能像行李一样随便打包带走。
不满全写在脸上,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嘟著一张嘴并不能改变事实,我允许你再气上五分钟。”反正五分钟后她已经忘了在气什么。
“你一点都不尊重我,我觉得嫁给你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点他一定要反省。
不爱她有半丝反悔情绪的卡维尔板起脸。“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对我们的婚姻发出埋怨声,否则”
“否则你会揍得我三天下不了床,自个跑到外面风流快活。”唉!越来越丰富的想像力快让她成为怨妇了。
好久没四处走走,她想念她的帆船。
“不,我会让你躺在床上三天三夜离不开床,只发出取悦我的呻吟声。”他有更好的法子“处罚”她。
“你喔!真讨厌,瞧我嫁了一头贪求无餍的野兽为妻,我悲苦的未来啊!别搔我痒,你明知道我最怕痒了”开开玩笑嘛!
“你很悲苦?”没见过野兽的凶残是吧?
她笑得直弯腰,要痹篇他的魔手。“不不不,我是幸福的小女人,拥有丈夫亲手送的爱情。”
每回一提到这件事,卡维尔的耳根就会莫名泛红,因此蓝喜儿老爱以此逗弄他。
果然,他的神情开始显得不自在,耳朵开始染上潮红,慢慢地扩散。
“用不著咳!带太多东西,你的证件都在我这里。”爱,做比说容易。
“原来我的老公会害臊你瞪我也没用,我这人脸皮超厚的。”她已经忘了为什么要和丈夫起冲突了,只想逗弄他。
拿她没辙的卡维尔只好揉揉她及肩的长发,从结婚至今她的头发一直没剪过,不到半年光景,已长长了,更添几许成熟女子的妩媚风情,令他更加爱怜。
“如果我把头发剪成一根一根像刺帽,你觉得好看吗?”那整理起来方便多了,用水一冲就乾乾净净不留痕迹。
他倏地瞪大眼像要宰了她。“别打你头发的主意,我不想半夜醒来发现身边躺只蟑螂。”
“咯我怎么会以为你缺乏幽默感,你开始会说笑话了。”有进步,石头进化成木科植物。
“你知道我如何对付蟑螂吗?”他拿起杂志往角落一砸,一只躲避不及的蟑螂当场扁了。
意思是赶尽杀绝,绝不留情。
蓝喜儿脖子一缩不敢大声笑。“威胁妻子的丈夫会被月亮割耳朵,你睡觉的时候头千万不要朝窗户的方向。”
可怜的万年蟑螂,阿弥陀佛、阿门。
可惜她不会念经,不然就帮它超渡、超渡。
卡维尔捧场地扬高嘴角朝她鼻子一弹。“童话说完了就赶紧起床梳洗,时间快赶不及了。”
“赶不及最好”她自言自语的说,光伸出一只脚下床就用了三十秒钟。
反正能拖且拖,能赖且赖,天天有飞机直达伦敦,今天迟到了还有明天,短期内英国应该还不会消失。
明日复明日。
“你在说什么?”口口念念有词,准是在找藉口。
蓝喜儿装傻的直眨眼睛。“老公,放著偌大的家没人看管很容易遭窃。”
“放心,贼再凶恶也比不上你那些蓝家亲戚。”一想起他们,他的心情变得非常恶劣。
“你还在记恨呀?”她都不在意了,反而他小心眼地老挂在心上。
“他们差点害死你,要是我晚到一步的话。”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面上神情一柔的蓝喜儿贴着他的背轻拥他,以温暖的体温安抚。“没事了嘛!你瞧我不是平安健康的成为你的妻子。”
“那是我及时赶到”僵硬的背脊微颤了一下,午夜梦回时他仍常惊醒地查看她在不在身边。
非要确定她呼吸平稳他才安心,紧拥著不肯放手。
“嘘!你听知更鸟在唱歌了,风吹过草原为它伴奏著,南归的雁鸟歇脚在咱们上地上轻轻应和。”大自然的音乐是无价的。
只需要聆听。
“我什么也听不到。”他气闷地反握她的手,不高兴她扯开话题。
相信犯罪者终该受法律制裁的他实在不能理解她的脑子想什么,竟然轻易地宽恕意图谋害她好夺财产的蓝家人,谎称自己贪玩差点灭顶与他人无关,全是她个人的失控行为。
甚至在医生检验出她体内留有植物残毒时,她照样一脸无辜的说误食,不肯指证任何人下毒。
有时他几乎要恨起她的大方。
用他的钱送蓝近梅到巴黎学时尚,学费、生活费、交际费按月给付,从不考虑对方有多恨她,巴不得她从世上消失。
蓝寻仙想移民奥地利,她二话不说的办妥一切手续送她上飞机,安排自己在奥地利的朋友代为照顾外,还在当地银行为她开了个户头,光是利息就够她挥霍了。
当然,也是用他的私人名义汇入,谁叫他在医院结婚那天,曾亲口允诺“他的”财产与她共有,所以她用得理所当然。
最夸张地莫过于将蓝家长孙蓝靖云往拉斯维加斯一丢,给他一千万美金要他赌个痛快,输光了就留在赌城当小弟,死活自论。
卡维尔十分庆幸自己是投机者,懂得累积财富,否则多来几个不像样的蓝家人,他早晚沦落街角当乞丐。
而他的妻子会蹲在一旁数脚指头。
“做人不要太局限于眼前的事,快乐是可以分享的,我们又何必吝于给予呢!”相信人性等于相信自己。
没有绝对的善,何来绝对的恶,人性只不过是人的一小部份,不先滋润它又怎会发芽呢?
“如果危及到你的生命,我宁可独享快乐,也不愿原谅伤害你的人。”他们都该下地狱接受炼火之刑。
说她固执,他还不是一样冥顽不灵,记住仇恨不会使自己更快乐。“我知道你心疼我嘛!我是你的心肝宝贝。”
“嗯哼!”他没好气的一哼,不想回应她的自鸣得意。
“好啦、好啦!你别恼了,都过了五个月,你真要气上一辈子呀!”她笑着要拔他的鼻毛。
有生之年他都不会遗忘。“别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
“我!?”她很乖的,安安份份当他的妻子。
“拖延时间。”他还看不透她的小心思吗?
“喔!”蓝喜儿笑咪咪地指指墙上的钟。“我也想配合你呀!可是时间不等人。”
九点十分,赶到机场也没用,人家飞机早起飞了。
金棕色眸中闪动著一丝诡笑,他取出机票往她眼前一晃。“我一定忘了告诉你是十点半的飞机,瞧我胡涂。”
“嗄!?”她怔了一下,接著发出疯子般的尖叫声。“你你这个骗子。”
“彼此,彼此。”他早预料到她会?怠?br>
知妻莫若夫。
“你你”没关系,山不转路转。“老公,我现在告诉你我有飞机恐惧症会不会太迟?”
剑眉一挑,他不相信地抬高她下颚一问:“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吗?”
“不信你去查查看,二十七年来我从没搭过飞机。”因为飞机票太贵了,她负担不起。
不过这点不用告诉他,这是她的秘密。
“老婆”他一脸严肃的瞪著她,希望她不会对他撒谎。
“真的,我一上飞机就会发生缺氧现象,有好几回不信邪硬是被抬下来。”她上的是战斗机。
“没骗我?”眉头一沉,他思索著她话中的真伪。
“骗你有什么好处,一查便明白的事怎么也瞒不了人。”哈!不好意思,她刚好是网路高手,要造假太容易了。
“那英国之行”难改期。
她眼底跳跃著妖精般灵光,一副十分体贴的说:“我有一件交通工具相当便利,只比飞机慢一点点。”
“有多慢?”他怀疑的一睨。
“一个白天到、一个晚上到,你认为如何?”她没有说谎哦!
她只是“忘了”填进日期。
“是吗?”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其中有诈。
蓝喜儿笑着依偎向他,送上一吻要他别担心。“你不相信我还相信谁呢!我是你老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