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steve把纱布、化妆棉递上来。“敷上,再用大片的布条裹上!快!”我一面按着他的指示,一面看着兆良,泪水又再不听使唤了。
“敏!我死不了!”兆良一说,我就忍不住饮泣起来“steve,你别开的那么快,惹上警员就麻烦了!”
“是你惹麻烦还是我?跟个未成年的小男孩一起,rhys也不想出柜啊!嘻嘻我总要驶到下一个街口才放心!”听到steve笑着说着,我才稍为安心。“我先送你回家,你休息一下,别动了!”
我坐在后座的座位边缘,看着兆良久不久忍痛的表情,忍不住抓着他的右手,他气若柔丝的说:“敏!你愿意叫我老公吗?”
steve突然说:“啊!原来rhys还不是你的b啊?那我可以追追他了!”兆良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管不住自己,蹲下来往他的唇上吻下去,轻轻的对他说:“老公。你别出事啊!”兆良甜甜的笑了笑,右手搂着我的腰,我也顾不上steve在前面,落在兆良胸膛上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真缠绵!大概你们当我死了!我当你们的证婚人好吗?”“那我祝你早日找到个心上人了!”兆良无力的说,steve却摇摇头,轻挑地说:“i’llneversettledown,ha!”
把兆良扶到睡房,我跟着兆良的指示,找了伯伯的医药箱,跑回去已经看到兆良躺在床上,样子有点晕倒似的。
“rhys,你出去!兆良只不过流点血,不会出事,我会替他止血包紮就得了。”心里放不下,却又被steve吩咐的语气吓得不敢直说,突然电话响起来“你甭听了!伯伯打来就麻烦了!出去吧!”刚走出房门,我的手电响起来。
“敏儿,你跟兆良做的子模怎么样啊?两天没接过你的电话,你们干啥啊?”刚才的电话一定是妈打来的。“妈,大概我要多住一两天,才会弄好,大后天我一定回来。”“嗯,你记得这个星期六就是婚礼了。
早点回来,好吗?兆良呢?可以跟他说说吗?”“妈,兆良有点不舒服,已经睡了,我在他这儿很安全,你放心吧!”挂断了线,我愣愣的靠在墙壁,要从刚才一连串的缠绵、悲伤、惊惧、慌乱,平静下来。拿了件衣服套上,呆坐在睡房里,心想如果不是大街大巷跟兆良亲热地搂在一起,兆良不会受伤“rhys,你在哪儿?”
听到steve的声音,我走出睡房。“你真爱哭!兆良不会出事的。来!我跟你谈谈!刚才谁找你啊?”“我妈打来!”看他身上穿了t恤,可能是兆良给他穿上的。对着这个粗豪的男生,我始终有点怕。
“来!你人细鬼大了,瞒着你妈。”他就抓着我的手,拉了我下楼,披上皮夹克,到了厨房,随便从冰箱拿了些食的,就坐下来。“兆良死不了,我刚刚包紮好,他还吃了止痛药”
“他睡了?”“嗯!”这间大宅日间就冷清清,夜里就更加静的难受,还要对着他不时向我紧瞪着的眼光。
我压着声线向他问起来:“你怎么会到那儿?”“我查出了那个符号的事,知道兆良跟你到了体育馆,就想到场看看。”
“到场看看?看看什么?”steve双眼紧瞪着我,逼得我避开他的眼光,听到他说:“我跟兆良从小就一块儿在oceanside体育馆受训练,干吗我不能看?”“谢谢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送兆良到医院。”
“你要出柜,就把他送医院去吧!要是警方查起来,兆良搞的一身屎了!”我真怕跟粗粗鲁鲁的男生说话,他比起刚哥、小东还要粗鲁的多了。
他看我垂下头来,又不答话,便说:“查过那个符号其实是个纽约市同志的派别,他们在这儿附近租用地方聚会,想来,在oceanside也有好一段日子了,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一个派别!”
我听了一愣。难道伯母就是看到这个同志聚会?我刚抬起头想再问下去,看到steve仍然瞪着我。“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边吃边说,我点点头。
“你说!”“刚才跟兆良到体育馆,我们查过会员出入记录,伯伯四年前3月27日根本没有到过oceanside,我们猜,伯母不知道她丈夫在levittown有会籍,所以跑错地方了。
却可能看到什么就吓疯了”steve插嘴说:“哼!邪教也吓不得人疯,只不过一个同志派别,伯母也真脆弱到极了!”
我徐徐又说:“伯母疯了以后,兆良说她经常痴痴呆呆的说什么门窗,窗户之类的说话,我们想来想去,查来查去,也猜不出个原因来,况且当晚体育馆没有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