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绘,并提出了“澄怀味象”﹑“得意忘象”的理论和艺术创作旨在“畅神”﹑“怡情”的思想。这种理论和实践是后来传统绘画强调意境构成的先导,唐代美术史家张彦远提出了“立意”五代山水画家荆浩提出了“真景”说,宋代画家郭熙提出了山水画创作“重意”问题,认为创作应当“意造”鉴赏应当“以意穷之”并第一次使用了与“意境”内涵相近的“境界”概念。宋﹑元文人画的兴起和发展,文人画家的艺术观念和审美理想,尤其是苏轼在绘画上力倡诗画一体的艺术主张,以及元代画家倪瓒和钱选的“逸气”和“士气”说的提出,使传统绘画从侧重客观物象的描摹转向注重主观精神的表现,以情构境﹑托物言志的创作倾向促进了意境理论和实践的发展。清代画家兼理论家笪重光在画筌一书使用了“意境”这一概念,并针对山水画创作提出了“实境”﹑“真境”和“神境”的理论,对绘画中意与境的涵意和相互关系作了较深入的分析,对绘画中的虚实﹑形神﹑情景等问题,亦即意境的表现问题都作出了有益的探索。
与此同时,顾恺之的魏晋胜流画赞、宗炳的画山水序和谢赫的古画品录等著作提出了“以形写神”、“迁想妙得”(顾恺之)“以形写形”“山水以形媚道”(宗炳)、“气韵生动”(谢赫)、“书之妙道,神彩为上,形质次之”(王僧虔)等一系列具有重要美学意义的观点。这些观点对意境理论的形成都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意境理论的发展,首先体现在中国传统绘画方面,尤其是山水画创作在审美意识上具备了二重结构:一是客观事物的艺术再现,一是主观精神的表现,而二者的有机联系则构成了中国传统绘画的意境美。为此,传说美术所强调的意境,既不是客观物象的简单描摹,也不是主观意念的随意拼合,而是主﹑客观世界的统一,是画家通过“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在自然美、生活美和艺术美三方面所取得的高度和谐的体现。
意境理论的发展还体现在诗学方面:“境”一词真正出现应在王昌龄的诗格中。文中提出诗有三境,即物境、情境、意境。显而易见“意境”只是“境”之一种,与后世作为美学概念的意境内涵差别较大。而真正与美学范畴的“意境”关系密切者似是唐代日僧遍照金刚编撰的文镜秘府记所引王昌龄论文意一文中有关“意”与“境”关系的那段论述。其中第一段强调“意须出万人之境。”第二段强调“置忘作诗,即须凝心,目击其物,便以心击之,深穿其境”亦即要求诗的创作构思务必做到“意”与“境”相合。唐权德舆在左武卫胄许君集序中,称赞许君“凡所赋诗,皆意与境会。”从而收到了“所趣皆远”的效果。与权德舆的“意与景会”说相类,晚唐司空提出“思与境偕”的观点。他在与王驾评诗书中说“王言所得,长于思与境偕,乃诗家之所尚者。”
最后意境理论的发展体现在艺术作品上。王国维还把“意境”作为判断艺术作品成败的尺度,并把意境理论与西方美学思想交汇和融合起来,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对传统的意境理论作了历史的美学总结。
三、意境理论的应用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杜甫在诗歌春望表现出这种心境和感受,大师自有大师的意境,那么,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如何去应用我们的“意境”?我们说:恬淡闲适,华美壮丽,清新自然,安谧闲静,雄伟壮阔,明快高旷,这些都是我们修饰意境的词语,意境是一种感觉,不同人对不同事,从不同角度,在不同的时代都会有不同意境。古人王羲之的飘逸清隽,李白的豪迈奔放;古物汉唐宫殿的雄浑厚重,明清园林的雅致静幽,这些都是美好的意境。
在我们生活周围,比如信宜天马山,那里的断树残桩,枯枝萎叶,涓涓细水,这些让人揪心的美是很能感触人心的,所以我们觉得很有意境;比如这样一句话:“人之所以痛苦,在于寻找错误的东西。”在我们经历过,义无返顾的执着追求,结果我们停留在得到与得不到的选择之间,终于看透了这句话,这下子我们明白了,原来这也是一种意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表面的美我们可以体会到它的意境,更为重要的意境是在内心,那是一种爱,爱是一种意境。善良、孝顺、微笑、感动、关爱、正义让这些永恒的东西在我们的心中长驻,我们的意境才得以升华,我们的世界才处处绽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