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那么顺发拿下招标案一事儿,怕是悬乎!
许副总本能性看向郝德勇,目光里,带着央求。
郝德勇脸色也不好。
不过在这个面对形形色色的大染缸里存活,再怎么,也要把面子功夫端足。
干笑着,他说。
“靳城啊,放水这种事儿,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你这钻牛角尖,想要两袖清风,可不是走这条路的明智之举啊!仕途的路,没有那么好走,很多事儿,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走长远!”
这话,不用郝德勇说,陆靳城也懂。
遥想古人,不管是屈原还是苏轼,都是一身傲骨惹了祸。
现在的人,都夹尾巴做人,气节太硬,会招人唾弃。
“我和你父亲,私交都不错。靳城,上次姜州长的事儿,我肯帮你,也是出于多方面考虑,不然,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趟浑水,我倒不是要你一报还一报,至少……”
“塰湾地区的招标一事儿,我尽全力帮顺发。”
郝德勇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还一再拿姜文骥点陆靳城,陆靳城即便想要做到无动于衷,也无法真的和郝德勇较劲下去。
且不说他和他较劲,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就怕他把歪心思,动到姜文骥身上。
倘若他把之前有关姜文骥被压下的事情,再次翻出来,对眼下姜文骥如履薄冰的情况,百害而无一利。
“……”
见陆靳城肯松口,郝德勇和许副总都先是一愣,旋即,郝德勇率先发声,爽朗的大笑。
“靳城到底是青年才俊,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也是靠实力打拼上来的。”
许副总在一旁虚笑,附和着两位大人物。
肯松口,陆靳城没有丝毫轻松可言,只不过,为了姜文骥,他还不得不更改底限,不然,姜文骥还会面临怎么样的情况,他无法估量!
在现如今,他树敌无数的情况下,再不能招黑。
不然,上面一座一座山压下,他在夹缝中,再怎么艰难生存,最后都会被压得粉身碎骨。
“顺发这边,竞标材料还是要准备,底价这边,等竞标那天,我会透给你们。”
许副总暗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松软了下来。
有陆靳城这句话,他就不怕顺发夺不下来塰湾那块地的开发使用权!
不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陆靳城这里拿好处,许副总又一次把那两处房产,推送到陆靳城的跟前。
“陆州长,这两套房,你还是收下吧!”
陆靳城说不用。
“这次的事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爱莫能助!”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等郝德勇和许副总离开,陆靳城挺括的身型,伫立在窗前。
月光轻柔的光辉洒下,透过窗棂,溢满男人周身,如一层薄霜,镀化在他周身。
指尖夹着烟,陆靳城没有抽,任由袅袅烟雾,由指尖缭绕、升起,再消弭,溶于空气之中。
月色投下的光,在地上,留下男人长长的、斜斜的影子,他眉眼深邃,紧锁的剑眉间,尽是思量。
待一支烟快要燃尽到尽头,陆靳城放在办公桌上面的手机,进来电话。
静谧的空间,振动响铃声,显得格外诡异。
陆靳城把手里的烟掐灭,丢进窗台的花盆里,然后转身,信步走向办公桌。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按下接通键。
待接通,那边传来男人毕恭毕敬的声音。
“陆局,查到了,和萧莫宇走在一起的女人,是陈茉!”
……
陆靳城再回到家里,姜珂正和英国那边的同学开视频聊天。
她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赶巧有在英国留学那会儿的同学找她,她就和对方说了一些。
得知自己这个朋友的男朋友,学医,还是学脑科,想到自己哥哥的情况,她与她,不免话多了一些。
等陆靳城进门,姜珂也恰好和她朋友结束视频通话。
见姜珂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一旁,陆靳城问她:“用电脑了?”
姜珂点头。
“和我在英国那边的朋友,视频了一会儿!”
知道陆靳城事情多,也忙,不想牵扯他的精力,她没有多说话,说关于自己哥哥的事情,免得他找海州,亦或者帝都,乃至国外那些关于脑科的权威专家,给自己哥哥治病!
见陆靳城眉眼间有些倦怠,姜珂从床上跪坐起来,移到男人的身边,蜷在他跟前。
“需要处理的案子很多、很棘手吗?看你连眉头都皱起了!”
她伸手,帮男人抚平他堆起的眉头。
望着男人浓黑的剑眉,她轻喃。
“我不喜欢看你皱眉的样子!”
她纤细的手指,一点儿、一点儿舒缓男人的眉头。
待舒展后,陆靳城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被陆靳城抱了一个满怀,姜珂先是有所惊讶,旋即,很安心的窝在男人的怀中。
她回抱陆靳城,很享受眼下与他相拥的一刻。
“小珂。”
“嗯?”
“如果……我变了,变成你不认识的模样,你会怎么看我?还会和我好么?”
“……”
姜珂略显惊讶,抬头看陆靳城。
眨动眼睫,她问他。
“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陆靳城说:“随口一问。”
姜珂瘪了瘪嘴。
“我拒绝回答!”
“……”
“你问的这个问题,不会存在,也不会发生。”
在她眼里,陆靳城永远只有一个样子。
成熟稳重,永远在不经意间,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自己面前。
重新趴到陆靳城的怀里,她说。
“不管你怎么变,都不会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
“……”
“但是如果说你真的变了……我想,我还是会拿最初的样子看你,待你,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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