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气得不轻,扫了伏案上的一众东西后,当下打电话给省厅的韩厅长。
和韩厅长,袁书記自持是世交、是哥们,更是他上级的关系,电话接通,便把自己这次打电话的目的,如实道出!
因为陆俞安的身份,位居军区一把手,他本就担心陆家气焰越来越嚣张。
他要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他袁立明不是吃干饭的人,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韩厅长听袁书記和自己说的话,表情略显纠结。
和袁书記家交好的关系,他倒也不是不肯卖袁书記的面子,只是,给陆靳城提干,是上面的意思,他身为省厅厅长,再怎么牛掰,也不能逆着上面的意思来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上面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和上面下达的指令对着来,那不叫有胆识、有气魄,那叫愚蠢!
“袁书記,这是上面给的指令,我这边……不好从中作梗啊!”
但凡他能帮忙的事情,他一定会偏帮袁书記。
偌大的省,谁是老大,他清楚,该巴结谁,讨好谁,他也清楚!
可是他再怎么想讨好袁书記,也不能违背中泱的意思。
除非,他不想要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了!
“老韩啊,上面的指令是没有错,你确实也不好从中作梗,但是老韩,如果这陆靳城身上有污点,试问,他还有资格提干吗?”
韩厅长觉得袁书記这是话里有话,就问他。
“您这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袁书記倒也不迂回,直截了当的说。
“听说沈岐岸指导员,在云南剿毒过程中,死的离奇,我这边有消息称,沈岐岸指导员的死,和陆靳城陆局长有脱不了的干系!”
韩厅长听得发愣。
“……这消息……你保准?”
韩厅长因为公干,没少和陆靳城有所来往。
他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干劲儿十足,有勇有谋,常常让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公安干警,都自愧不如。
“不是很保准,但是无风不起浪,事情,有彻查一番的必要。”
“……”
韩厅长有所犹疑。
袁书記能这么信誓旦旦的打电话给自己,必然有掌握到了什么消息,不然,他哪里能打这样一通电话给自己?
这个世上,任何事儿都不是空穴来风。
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可以肯定,确实也有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见韩厅长没有说话,显然是做思量的模样,袁书記继续煽风点火。
“老韩啊,你们省厅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更不是什么样人都能进的地方,听我一句,沈岐岸一事儿没有查明之前,你必须要保证这次提干的严谨性。”
“……”
“回头,我会让秘书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整理成文件,送去你那里,然后你那边,好好调查一番沈岐岸死亡一事儿!”
“……”
“你们省里,是公正的标杆,要杜绝一切为了上位而使用的不法勾当!老韩,你那边着手调查一番,不管上面怎么想给他提干,倘若沈岐岸指导员死亡一事儿和他有关系,我是绝对不允许党组里,有这样的同志!”
袁书記说的如此信誓旦旦,韩厅长有所动摇、也有所怀疑。
不过,对袁书記的话,他倒也没有全部相信。
他信的,是袁书記身在他这个位置上,不会做出来这种拉低他身份的事情,所以觉得他的话,可信度极高。
不过,他也有不信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会不信袁书記的话,则是完全源于他对陆靳城的认识和了解。
对陆靳城这个尚且年轻的年轻人他不了解就算了,对陆俞安,他可是很了解。
头上顶着国旗的人,骨子又硬,性格又坚韧。
一身军装,笔直腰杆,一身正气,就注定了他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同样的道理,他儿子也不会!
处在略有些矛盾的结点,韩厅长思量片刻,说。
“这件事儿,我会成立重案小组,专门去调查!如果事情真如您所说,那么,我会给上面递交说明材料,对于这次提干的事情,予以否定。”
同理,如果沈岐岸的死,和陆靳城没有关系,他自然也会为陆靳城洗刷诋毁!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陆靳城在家里吃完晚饭,嘱咐了姜珂一些事宜后,出门,过去市局那边。
去云南外派,不在海州这段日子里,海州真可谓变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这期间,幸而有自己父亲起初的帮衬,不然,姜文骥这会儿已经是枪下的魂魄。
陆靳城过去市局的路上,打电话给林易,让他那边,找时间安排他和检察院、法院的两院一把手见面。
一局两院同为公检法机关,三司一把手,没少碰面。
而这一次,他为的不是旁的事情,而是姜文骥夫妇涉嫌犯罪受贿一事儿。
挂断和林易的电话,陆靳城正收线,视线不经意间一瞥,他瞧见自己前方不远处,恰好驶过萧莫宇的车。
这还不算,他沿着和萧莫宇同行的方向行驶了一段路程后,他看到萧莫宇在路边停了车。
末了,一个女人,四下看了一圈后,见没有什么异样,拉开萧莫宇轿车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女人戴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楚脸,他并不认得。
不过瞧着那个女人的身型,他隐约有些印象,觉得应该是自己认识的某一个人!
只不过,他还想不到是谁!
见萧莫宇的车,快速驶离主干道,往一旁的支路行驶,陆靳城薄唇抿了抿后,拿出手机,拨了个手机号过去。
待电话那端的人接通,他说。
“由望春路驶向昆明湖街方向,帮我盯着萧莫宇的车上,载了什么人,要去哪里!一旦有答案,第一时间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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